第六十二章叛徒
原來喧鬧的教室一下子安靜下來,全班四十幾號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阿九身上。怎麼一下子沒聲音了?阿九這才意識到大伙都在用好奇又鄙視的眼光瞅自己。對著大家呵呵傻笑兩聲,趕緊裝作很認真看書的模樣,待大家又恢復原來的氣氛,阿九才轉過身問張家妮。
「靠,小妮子,看不出來你的胃口比黃大仙還重。失敬失敬!」阿九雙手抱拳道。
「你小聲點。」張家妮站起來捂住阿九的嘴說道。這個張家妮把阿九的嘴巴和鼻子一塊捂著,差點沒把阿九給憋死。
「你想搞謀殺啊?」阿九費了好大勁才張家妮那雙未進化干淨的手掰開。然後又神秘兮兮地湊前去問,「什麼時候開始的呀?」
「就在星期六假面舞會那晚。」張家妮害羞地回答。東北爺們兒居然臉紅了,阿九想笑又不敢笑,他才不想大家再把自己當成猴子一樣看待。
「這麼說你也去了假面舞會?」
「嗯。」張家妮點頭道,「她也去了,我覺得這就是天意。」
「什麼天意?我怎麼沒看到你。」阿九詫異的問道。
「你當然看不到我,可我看到你了,你知不知道現在你的名氣可火了。」
「啊?為什麼?」阿九從沒想過出名,有句話說的好,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人紅是非多,阿九不想做好人,當然也不想做壞人。乖乖地過完這四年,不當學霸、不做學渣就是最好的選擇。
「你還不知道啊?你現在可是學校里話題最多的一個人,大家都在說你……」話說到一半張家妮趕緊捂住嘴吧,差點說漏了嘴。
「大家都在說我什麼?」阿九越听越糊涂了,自個兒也沒干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啊,怎麼莫名其妙就出名了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說。」張家妮捂住自己嘴巴搖頭道。
「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把你和‘霸王花’的苟且之情告知天下。」阿九恐嚇道。
這個「霸王花」又是誰?她也是阿九班上的同學,真名周玉,性格火辣,是「班花」吳金蓮的閨蜜。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先不說別的,就說這長相就有的一拼,一個是芙蓉姐姐,一個是鳳姐,而恰恰這兩人又是班上除阿九外最新步入愛情殿堂的兩對。黃大仙和吳金蓮,張家妮和周玉,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金童玉女。
周玉的性格和吳金蓮一樣大大咧咧,喜歡混在男生群中。別看周玉她性格火辣,可打死還是個女人,女人就有女人的膩歪。剛剛張家妮就是在寫情書來著,這是周玉強烈要求的,還得每天一封。張家妮肚子里的墨水,榨干了也裝不滿一支鋼筆,這憋了一節課也沒憋出幾個字,只寫了開頭︰親愛的周玉玉,我愛你。在旁人看來這話有多惡心先不說,命還不好,被阿九逮個正著。阿九恐嚇張家妮,要是不說到的話就把他們的事捅出去也只是嘴上說說,阿九沒那麼無賴。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家在背地里都傳你出賣兄弟。」被逼無奈張家妮才小心翼翼地說出來。
「誰他麼造謠生事?」阿九大吼一聲。教室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投向阿九。張家妮笑著對大家搖手說沒事沒事,這才平復了安靜地氣氛。阿九上下兩排牙齒摩擦的咯咯作響,憤怒地喘氣。張家妮被阿九身上散發的怒氣嚇得有點發毛,他還從沒見阿九發那麼大的火。
「他們還說了什麼?」阿九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
「沒了。」
過了良久阿九才轉過身去趴在桌子上,張家妮看著阿九佝僂的後背,猜不出他的心里。本來阿九還興致勃勃地追問,張家妮和霸王花在假面舞會牽手的幕後故事,現在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那種被人扣屎盆子的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阿九也只是一般人。
那到底張家妮這個東北軟柿子和周玉這朵霸王花,是怎樣個火星撞地球擦出火花的?一切歸于一個「緣」字,命這東西有時候你不得不信。張家妮這人看起來老實巴交,可畢竟也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熱血青年,雌性身上的荷爾蒙總能吸引正在發情的雄性。
張家妮這只發情的東北野山雞,只是表現的沒阿九他們那麼主動罷了。所以他偷偷一個人去了假面舞會,反正大家戴著面具,成與不成就看誰的膽子大,而那晚吳金蓮和周玉也去了。吳金蓮有黃大仙作陪,周玉自感是一盞電燈泡,就一個人孤獨的坐在角落。張家妮轉悠了半天也沒有勇氣出擊,直到看到角落的周玉,鼓起勇氣就成就了這一樁美事。他們一開始也不知道對方是誰,是第二天早上在賓館醒來,才發現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那就將就將就唄!」這是霸王花大吵過後,對一臉無奈的張家妮說的話。
這就是「緣」,緣分往往就是在錯誤的環境下誕生,緣深緣淺命中自有安排。阿九和葉筱這一對瘋瘋癲癲的小情侶是緣深還是緣淺?生活就是困難疊著困難,阿九趴在桌子上回想著過去的大半年,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叛徒這個罪名他可承擔不起,可又能怎麼辦,嘴巴在別人嘴上。
九點。終于熬到了晚自習下課,阿九保持原來的姿勢在教室等葉筱。待所有人走完後葉筱走進教室,見阿九趴在桌子上以為他睡著了。于是躡手躡腳地走到阿九背後,準備好好嚇他一跳。
「那麼大個人了還干小孩子的干的事!」頭趴在桌子上的阿九突然說話了,把葉筱嚇了一大跳。
「你沒睡著啊?我還以為……」阿九模著小心髒說道。
「你還以為我睡著了,所以準備在背後嚇我是吧?」阿九當場揭穿了葉筱的詭計,葉筱尷尬地笑了笑。
「這都被你猜到啦?呵呵!」
「就你肚子里那幾根花花腸子我還不了解?」
「誰花花腸子了,你才是呢!牲口。」葉筱撅著嘴巴說道。可她沒想到牲口二字倒是提醒了阿九,他已經有好幾天沒干禽獸的事了。于是阿九站起來,把教室的門燈關了,朝葉筱步步逼近。
「你想干什麼?再過來我就喊人了哈。」又是這句,阿九已經听膩了,哪還會被嚇到。心情本來就不太愉快,這下葉筱算是撞到槍口上了。葉筱也不會真喊,他們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愛在性中得到最高的升華。
「有人嗎?」阿九剛把褲子月兌下就听見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