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守株待兔
莫斯特學院離五色酒吧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現在已經快十二點，路上車輛極少，阿九坐上車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五色酒吧門口。下車後就感覺到不對勁，門面招牌"五色酒吧"四個大字的裝飾彩燈沒有亮，門口的告示寫著︰休業整頓一天。像酒吧這種娛樂場所一天不開張就損失好幾萬，里面肯定有貓膩。
阿九站在門口，愣是沒敢踏進去，還是酒吧看門的黃毛認出了阿九，把阿九領進了酒吧里面。黃毛知道阿九和土皮的關系不一般，對阿九畢恭畢敬。越往里走就越感到陰森，沒有吵雜的音樂，沒有閃爍的燈光，一到大廳就看到里面站了好多人。
黃毛把阿九帶到人群之中，土皮坐在靠牆的沙發上，懷里摟著姿色妖嬈的錢憶。阿九站在土皮面前，被人群包圍著，張口就直入話題︰"人呢？"
土皮揮手示意讓人群散開，說道︰"他都已經把你掃地出門了，為什麼你還要來救他？值得嗎？"
阿九沒回答，在他眼里劉海風一直都是那個英明神武的老大，劉海風可以對阿九不仁，但阿九絕對不會對他不義。阿九再次問道︰"人呢？"
土皮嘴角劃出一個弧度，吩咐邊上的季過把人從小屋里帶出來。當季過把兩個人拖出大廳的時候，阿九的心在劇烈地抽搐。劉海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四肢被鮮血染紅。還剩一口氣的古來江拼盡全力往劉海風身邊爬，嘴里不停地喊著老大。
阿九一下子跪在劉海風面前，看著一動不動臉色蒼白的劉海風，一個最壞的念頭從腦海中閃過。哭喊道︰"老大，老大，你怎了？你怎麼了？"
邊喊邊搖晃著劉海風的身子，劉海風還是沒有動靜。阿九搖頭大哭，又瞥見趴在地上的古來江，用膝蓋走過去，托起古來江。已經有好一個多月沒看到昔日的兄弟了，此時的古來江哪有了往日的風采，五顏六色的長發凌亂不堪，經久未食致使兩顆眼珠子塌陷下去，面黃肌瘦，和天橋底下的丐幫子弟差不多模樣。古來江看著阿九，揚起了嘴角，精神一松就昏睡過去。
阿九緩慢站起身，接著猛地撲倒土皮面前，揪著他的衣領，怒吼道︰"你他麼對他們做了什麼？"
土皮手下的人想過來拉開阿九，被土皮制止。土皮握住阿九的手，沒有怒氣，心平氣和道︰"我什麼也沒做，只是拿回我應得的東西，因果報應罷了！"
阿九扯著土皮的衣領，眼里的怒氣一點點減少，手的勁道也一點點松弛。直到徹底松開了手，全身癱軟坐在了地上。土皮理理衣領，蹲遞給阿九一根煙，把打火機也遞過去。阿九沒拿，像個失魂落魄的傻子，土皮索性也坐在地上，把手搭在阿九肩上。
「有必要這樣嗎？他又還沒死，只不過恐怕以後要躺在床上度日咯。」土皮點燃手中的煙，很滿足地抽了一口。
听了土皮的話，阿九的眼神流過一絲希望，又趴到劉海風面前，準備抱起去醫院，卻發現根本抱不動。土皮哈哈大笑，示意手下幫他抬到阿九肩上，阿九背起劉海風往門外走，卻又發現古來江還在地上，左右為難的時候還是土皮叫人幫阿九把古來江抬到外面的出租車。司機看到劉海風身上的血，嚇得不敢開車，還趕人下車，阿九掏出一張百元大鈔，說道︰「到最近的醫院，不用找了。」
司機是見錢眼開的貨色，在離五色酒吧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就是市醫院，按這這點路程也就十塊錢不到，現在是相同的路程十倍的價錢，有錢不賺是傻子。把車門一關，阿九帶著古來江和劉海風就去了醫院，途中通知了許東叫他帶錢馬上過來。
在兩個小時前，土皮在小黑屋把劉海風四肢的經脈挑斷了，劉海風要了他一根手指，他就要劉海風十倍甚至更多倍來補償。劉海風已經倒下去了，對土皮來說已經沒有了可玩樂的價值，可貓捉老鼠的游戲土皮還沒玩過癮，而且不想自己的對手太弱。下一個是誰呢？土皮面具底下的臉揚起了邪惡的微笑。
土皮坐在沙發上，心里變態的快感讓錢憶跪在了地上，心理加生理快感讓他一步步變成了魔鬼。阿九走後不到十分鐘，音樂和燈光同時發揮功能，門口歇業的告示撤了，凌晨一點五色酒吧又開始在這座小城里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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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在守在手術室門口，劉海風在里面進行手術，古來江沒什麼大礙，主要饑餓導致血糖偏低引起的昏厥，現在躺在病床上輸液。許東在半個小時趕到了醫院，一見面就猜到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老大怎麼樣了？」許東問道。
阿九站在雙手交叉在胸前，嘆了一口氣，沒心情說話。許東看到病房里躺的古來江，手術室里的肯定就是劉海風了。許東是一個人來的，幫里的兄弟都叫他們去睡了，現在也只能和阿九一起守在手術室外，祈禱不會出什麼事。
守了十分鐘左右，阿九突然想起了什麼，問旁邊的許東︰「老大是一個人去的嗎？」
「不是啊，還有莊重。」許東答道。忽然恍然大悟，這一次和阿九想到一起，接著說︰「莊重呢？你沒看到他嗎？」
阿九思考了片刻，接著拔腿就跑，到樓下打車重返五色酒吧。車程很近，五分鐘不到就到了目的地。這個不肯承認自己真實身份的人，在他身上阿九有太多的疑問沒解開，再說他還是阿九的兄弟，怎麼可能兩次拋下他不管。
到酒吧門口又把阿九嚇了一跳，一個小時前還是冷冰冰地酒吧，現在又熱鬧的像個高檔菜市場。阿九剛下車就被黃毛攔住，接著四五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圍了過來，硬生生地把阿九逼近了酒吧。
一大幫人直接把阿九推到了土皮所在的沙發上，阿九被按在沙發上，周圍的妖女動手動腳，讓阿九渾身不自在。土皮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儼然已經有了黑幫大佬的範兒，他是猜準了阿九會回來，坐在這里守株待兔。
好不容易把周圍的妖精殺退，一抬頭卻看到莊重毛發無損地坐在土皮邊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