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星哆哆嗦嗦地說道︰我……不知道尹公子,不……尹小姐正在沐浴,我什麼都沒看到,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剛伸頭,就被你發現了。
暮雪仿佛地獄修羅︰哦?那好,把你頭砍了,就如此簡單。自己動手吧!
月星星又哆嗦了兩下,我只是回來告訴你夜里小心,我月星星仇家較多,怕你夜里出事才來告訴你的。
一聲冷哼傳來,暮雪轉過頭,寒眸射出兩段寒光,刺得月星星兩眼疼的哇哇大叫。「一開始就發現我是女子了吧,費盡心思接近我,也就是為了今夜吧,」暮雪轉身上樓,準備好車馬,明早照常出發。」
「我不殺你,自己看著辦吧!」暮雪冷冷說道。
月星星愣了半天,冷汗不停地往下流,磨蹭了半天才敢叫人把自己抬出去。心里後悔的要死,早知道怎麼能惹這個煞星,早晨路過看到這個小姑娘氣度非凡、宛如仙女下凡,雖然沒看到具體容顏,但一雙眼楮,清澈起來宛如星星般亮人,媚起來勾魂攝魄,特別是那朵額間的荷花,紅艷艷的動人。當時他就心癢了。忍了半天,才等到現在,可那姑娘只輕輕一掌,就把自己打得豬頭似得。早知道該提前做些手腳。
「哎,沒想到我堂堂月府的大公子,為了一個美人,差點丟了性命。」「哎,把她送到京城得了,這路上……」「不想死的話,就別再打什麼歪主意了!」暮雪的聲音遙遙傳來。月星星的肥肉又抖了一抖,再不敢有何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暮雪簡單的梳妝一下,月星星早帶了一群人等待在門口,恭敬地叫道︰尹女俠,月星星恭候大駕,早飯已經為女俠準備好了,請女俠出來享用!
暮雪昨天本來打算一掌打死這個居心不良的家伙,可看他那可憐兮兮,神經兮兮的樣子,突然沒下去手,就放了他一馬!她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心軟,為以後自己的離宮大計添了一大臂力。
門「吱呀」一聲開了,暮雪還是一身素色衣衫,依然戴著白色面紗,月星星豈敢怠慢,趕忙把暮雪請下樓去,恭恭敬敬的姿態,真讓人以為他已經改邪歸正,可暮雪知道就他那副樣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月星星那肥胖的身子,慌忙忙跑下來,立在一旁,等暮雪坐下來,他留了一個眼角,偷偷望了一眼,暮雪淡淡道︰坐下吧。
月星星立馬坐了一下,笑笑道︰多謝尹女俠手下留情!尹女俠,你不知道,你昨天真如神女下凡,仙子臨世,那絕世的風姿如同九天玄女一樣,嘖嘖,美啊,沒想到,沒想到……
「夠了,哪來那麼多廢話?準備好了嗎?可以出發了嗎?」
「尹女俠,這麼多飯菜都是為你而準備的,你不吃了啊?」
「只有你才吃得了那麼多。」暮雪喝完一碗銀耳粥擦擦嘴,吩咐道。
月星星吩咐手下打點好馬車,準備出發。暮雪看著馬車的豪華和鋪張,搖搖頭道︰有沒有不那麼張揚的?「呵呵,尹女俠,這是最小的一輛了!」暮雪只得上去了。
隨後居然看到一個肥肥的身影也爬了上來,「你干什麼?找死嗎?」暮雪寒聲道。
「那個尹女俠,我,一路上危險重重的,你就讓我和你呆在一塊吧,嘿嘿。」
「滾,那麼多侍衛再加上暗地里保護你的人,來了波軍隊都消滅不了你這個害蟲,你就給我省省吧。」
「哦」月星星惶惶地退了出來。「可我只準備了一輛馬車啊,不然我只能騎馬了,多累啊。」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想辦法。星夜趕路,路上不準投宿客棧。」
一路上,月星星一會問道︰尹女俠,你渴不渴?尹女俠你餓不餓?尹女俠你要不要听個笑話,從前有一個農婦,她喜歡上了俊逸無雙的本公子,然後……
「住嘴」「閉嘴」,「滾,」「離我馬車十丈遠」半個月的路程,暮雪都快要被月星星氣死了,如果不是知道他有點嘴貧,早就一掌拍死他了。
這天夜里,暮雪坐在馬車里調理傷勢,突然听到外面有響聲,悄悄踱下馬車,暮雪跟上那個黑影。
到了湖邊,才發現是一群黑衣人。看起來干練有序,威嚴有加,但卻沒有惡意。「屬下來遲,還請太子妃娘娘責罰。」
「小暮,對不起,我來晚了。」黑衣人閃開,一個穿著一身玄衣的風墨辰,戴著銀色的面具的人走了過來。夜風連連,吹動他的衣角。除了他,這世上還有誰會那麼清朗地、輕輕地叫自己「小暮」。
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暮雪飛奔了過去,撲倒他的懷里︰辰,你終于來了,你知道嗎?這些天我有多想你嗎?你知道嗎?我一覺醒來,從鉛華宮居然跑到了紅鯉城之外?辰,嗚嗚嗚,辰。
風墨辰輕輕撫著暮雪的頭發,柔聲道︰對不起,小暮,我沒有保護好你,都是我的錯。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風墨辰心里有陣陣疼痛,或許一切都錯了吧!他不停地安撫著她,直到暮雪嗚嗚地趴在他肩頭快睡著了,風墨辰搖搖暮雪︰小暮,和你一塊的討厭鬼是誰,要把他們全殺了吧?是不是他們劫持了你?
暮雪揉揉眼楮道︰不是月星星,是他們把我從紅鯉城帶出來的,雖然月星星很討厭,但還是放他一馬吧!
「那好,我帶你走。」風墨辰抱起暮雪在林間穿梭,很快到了一駕精巧的馬車上,「別亂動,你身上有傷,是誰居然傷害我的小暮?」「沒事了,沒事了。你還是不要看了。」暮雪亂動著說。
「咦,小暮,你的額頭的蓮花。」「我也不知道,那天特別生氣,它就出來了,會不會特別丑啊?」「不丑,反而更美了呢!」「我查看一下你的傷勢,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暮雪盤坐起來,風墨辰月兌掉暮雪的衣服。露出里面的肌膚,原本如玉光滑如凝脂般的肌膚,這時卻有一道道剛結一點的疤痕,猙獰的排列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