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玄幻的孩紙們,玄幻部分來了,冒個泡唄!
暮雪心底是滿滿的疼痛,為天下有情人而不能眷屬,此刻才真正體會到︰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為情之一字,坑苦了古今往來多少痴情種?
就著昏暗暗的洞光,頭痛欲裂,暮雪昏昏欲睡。真是一覺到天明,夢里不知身是客!
話說這天地初開,混混沌沌的一片蒼茫,東西不辨。一團紫光無頭無緒的亂撞,那紫光覺得甚是無趣,沒頭腦的朝一處山巒飛去,但看那山高逶迤,紫光覺得那山看起來甚是不凡便一股腦的鑽了進去。
入目但見一個偌大的湖泊,盈盈光澤,凌波微漾,山環霧繞,好一處天地無雙縹緲地,悠悠的鑽進那湖里,甚是舒爽,便昏昏欲睡,不知那何年何月!恍恍惚惚似乎是萬年時光忽忽而過,那團意識自感甚是淒涼,這天地之間怎只生得自己一團東西,還是如此的丑陋,沒甚特色,沒由來好是一段心傷,嗚嗚咽咽的哭泣。
突然看見一條長長的看起來滑膩膩的東西撲了過來,咬住了自己的潛意識里大概可能有的尾巴,那紫光「嗚」地一聲尖叫著跑開了,把東西貌似比自己英俊不凡些,自己竟被他給欺負了!
心慌慌就要上前去報仇,可是一聲聲溫柔的呼喚拉扯著自己,那紫光眼看就要凶神惡煞般的沖上去,突然靈台一陣清明暮雪清醒了,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清爽,「好奇怪的夢啊,那團紫光是什麼東西?感覺它好親切,好可愛,那條滑滑的是泥鰍嗎?居然欺負我可愛的小紫,這夢竟和自己小時候隱隱約約的夢有些類似,那麼多年過去了,今日怎麼突然又夢起了?真真是奇了怪了!」暮雪自言自語道。「會不會和自己的身世有關系呢?」一個人自顧自的琢磨。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裝飾和變化。
直到猛地抬頭,才發現柳如煙正怔怔地看著自己,只見她恢復一身宮裝的打扮,這恆國的裝扮上裝是窄裉小褂,是長裙。束起簡單的架子頭,一朵粉色的未名花插在發髻。
「咦?煙兒,你這是,啊……?」暮雪一陣頭痛,金黃色的帷幔,雕龍刻鳳的裝飾,金碧輝煌的宮殿,再看自己身上一身粉綠色的褻衣,烏黑的青絲只挽起一個發髻,如墨的青絲如瀑布般垂下,暖暖的燻香淡淡的飄起,這是什麼地方不言而喻了。
只好問道︰你家主子呢?
「主子還在上朝,吩咐姑娘醒後,暫且稍等。姑娘如是有何吩咐告知如煙即可!」如煙恭敬的說道。
「姑娘,您不知道昨天您在石洞竟然暈倒了,我看主上那神情甚是關切!」
「呵呵,你不知道我和你家主上有重大事情需要商談,他自是怕我出事!」
「姑娘,您現在沒事了吧?要不要用些清粥?您的所中之毒陛下甚是擔心,正在讓人想辦法研制解藥呢!」如煙一臉羨慕的說著。
「額,那要多謝你家主子了,其實我還有一丸藥,這命還能活到下年吧!」想到這件事,雖有些憂心,但眼下還是辰哥哥的事要緊吧!
「煙兒,我能出去走走嗎?」
「當然可以!」如煙扶起暮雪,瘦弱的人兒,仿若隨時可以倒下,她不知道經過這麼多天的折磨,這位姑娘竟還能如此堅強自持,心底也有絲敬意。換上一身恆國打扮,一身湖綠色的衣服,不加任何點綴的小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如煙一向覺得當今皇後司空青檸當是無人能及,可與眼前這位姑娘相比,竟少了幾分恬淡和悠遠的氣質,怪不得陛下要對她另眼相待!
「姑娘這里是陛下的寢殿呢,寒霜宮內目前還沒有哪位娘娘有幸來此呢!我們陛下是個情深的人,這些年也苦了他了!姑娘,一看您就不是一般人,想必身份和我家主子也必然般配,我看陛下這般看重姑娘,姑娘萬不可負了殿下的心思啊!」如煙語重心長的說道。
暮雪一驚,剛拿在手中的淡綠色紗衣不覺墜落,只好到︰煙兒,你就別亂說了,這鴛鴦譜可不是亂點的!如煙無奈地點了點頭,一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樣子!
只是忽又想到︰煙兒,你對你家主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明明喜歡著他,為何還要……如煙輕啐了一口︰沒見過像你那麼不知羞的姑娘!
「這寒霜殿外正是草原難見的木槿花呢,滿滿的開了一院木槿花,陛下對這花房可是花了無數的心思,哎,听說當年的冷月大小姐最是想見這種花,陛下費盡千辛萬苦從天水國運來的這些幼苗,每每都是親自照料,好不容易才活了這些,這不今年剛開了,姑娘也真是有福的人!這滿樹的木槿開的正盛!」
暮雪朝外望去殿外建了一個小小院落,滿樹的木槿開的甚是招搖,端得繁花似錦,每一朵木槿都是一朵思念,冷月凝霜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呢?
這木槿花和她何曾有過相似?溫柔而決絕地堅持著︰朝開暮落,但每一次凋謝都是為了下一次更絢爛地開放。就像太陽不斷地落下又升起,就像春去秋來四季輪轉,卻是生生不息。更像是愛一個人,也會有低潮,也會有紛擾,但懂得愛的人仍會溫柔的堅持。因為他們明白,起起伏伏總是難免,但沒有什麼會令他們動搖自己當初的選擇,愛的信仰永恆不變。可凝霜不懂也終究是回不來了!
暮雪遙遙望著那紅紅艷艷壓滿枝頭的木槿,心頭滿是疼惜,忽听到有一聲驚呼傳來︰大膽!竟敢擅闖寒霜宮,不要命了!這寒霜宮一向是皇上的禁地,你麼還不過來受死?一個娘娘腔的太監在大殿門口喊道,卻也不敢邁出腳步進來。
陡然一抹黃色晃入眼簾,杏核眼,瓜子臉,微薄的嘴唇,身穿金黃色的大袍,遮不住瘦弱的身軀。
看到暮雪那驚若天人的臉孔和一副淡然瀟灑的儀態,怒意便上心頭,多少年了,他還是忘不了那個女人,自從把自己娶進門來,便沒正眼瞧過幾次,淡如止水的樣子,哪有半分夫妻的情分!枉費自己多年在父親面前處處維護他的情意,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哪怕玉石俱焚!
再也顧不上他的禁令,抬腳邁入了這個寒霜殿,倒是要看看這個女子是何方妖孽!
暮雪看到她那氣沖沖的樣子,一條妙計自上心來,哎,既然開始便錯了,何不將錯就錯引蛇出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