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隱退,署色降臨。
得知完顏展鵬身子抱恙,凌嫣跟著溫永墨前來。
麥田一別,凌嫣再也沒有回過完顏展鵬的寢室,前幾日,他為這事給她道歉,她和他還在林中上演了激烈的親吻。
等她清醒之後,她的自尊心重重的受挫。
他不是因為愛她而吻她,而是另有意圖。
寢室,燈火通明。
「凌爺。」看到凌嫣進來,澤騰如釋重負。
「嗯!」
凌嫣快步的走向完顏展鵬的睡榻,只見完顏展鵬眉頭緊鎖,煞白臉龐盡是痛苦之色,他雙手抱頭,身子卷縮,抱著他的白衣公子正為他擦拭著淋灕大汗。
「凌爺來了!」見她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喬振逸尷尬的漲紅臉。
得知他真是好男風,凌嫣只覺得胸口被重物狠狠的撞擊著。
是他!
他就是喬振逸?她曾見過他三次,她對他並不陌生,他面如冠玉,唇紅齒白,他是個不扣不折的美男子呢!
他既不是她的展鵬,又有斷袖之癖,她還留戀他干什麼呢?
難怪她赤.果著纏繞上他的身,他都絲毫沒有反應。
難怪他只是狠狠的親吻她,卻沒有進一步的侵犯。
喬振逸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爺頭痛,請凌爺想想法子吧!」
想到自己睡過的枕頭和半邊榻位,原本是屬于他的,她只覺得惡心感漫無邊際的襲來。听他催促,她怒不可遏地吼︰「我又不是神仙,四爺頭痛,你們為什麼不去找大夫?」
她眼里的反感和怒火,讓喬振逸極致的不舒服。
若不是她說要‘老虎油’,完顏展鵬也不會帶著他們上山打獵。
若不去打獵,完顏展鵬也不會見血做惡夢,更不會被舊疾纏身。
可想到完顏展總是‘囡囡’的喊個不停,他只能壓制著心頭的怒火說︰「爺的頭痛是陳年老疾,就連太醫也束手無策,所以只好麻煩凌爺了。」
「是絕癥嗎?如果不是,那為什麼束手無策?還太醫呢?我看是庸醫還差不多,他滿身的汗,你為什麼還要給他蓋被褥?」
凌嫣火冒三丈的一扯,被褥和枕頭落地,一個香囊被帶了出來,她俯身拾了起來,此香囊被人為損壞還有縫補過的痕跡,里頭裝著的正是曬干的野菊花。
凌嫣的盛氣凌人,讓溫永墨臉色微變。
看到被褥和枕頭落地,喬振逸愣了一下,他怎麼感覺到她天大的敵意?
听到她離去的腳步聲,完顏展鵬抱著頭部喃喃道︰「囡囡……囡囡別走……哥哥求你別走,囡囡留下來陪哥哥,囡囡……」
凌嫣總算明白過來,囡囡不是憑空捏造的人物,她應該就是那個香囊的主人。
盡管她知道他喊的是另有其人,可想到他的痛苦神色,她還是心軟下來。「我不走,你的寢衣濕了,我去拿干的給你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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