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會 【小期】接機

作者 ︰ 綠普洱

機場。

最終,我還是和爸媽一起去接艾森。

如果說,痛苦是要你面對你所欠的人,那麼等待你所欠的人就是最痛苦的事情!從未這樣怕見過一個人,見一個和你認識十幾年的人!

機場里人來人往。分離與再相見、悲傷與喜悅都在這一刻重復上演。不禁想起那天。

那天,天氣不如今天。烏雲很厚,天與地都被籠罩在冷風之中。好像下一秒,天空就要哭出來似的。我從賓館下來的時候,他已經開著車在路邊等著。他的車就那麼停在那,他應該剛到車子還沒有熄火。車窗半開,只露出了他的額頭。風吹著他額前的劉海,我竟然感覺了落寞。我當然知道這時不會在他身上出現的情緒,可不舍不得否定只個天真的想法,不舍得。

也許是覺察到被注視。他向我轉過頭來。原來他在打電話。

好像只是一瞬間,他就站在了我面前。動作迅速的讓我感動。我知道只有重要的事情他才會接、打電話,而且還要呼兩次,他才會接通。我禁煩惱他在我家會不習慣。

原諒我的天真、幼稚!

‘嗨’他皺著眉頭看著我,‘又在神游太虛幻境了’言語中的寵溺,讓剛剛從‘幻境’里爬出來有再一次跌入深淵。

我想我已經無法自拔!

從我手里接過包,便向後車廂走去。我跟在他身後,他的影子將我和我的影子包裹在里面。便跟著他的步伐,或許這樣能讓我心情得到疏解。我亦步亦趨,不想他竟突然轉身,注意力完全在和影子較量的我便結結實實的撞在他的胸口。他步子本就大些,為了能追上,我也用了十足的力氣趕上他,可想力氣之大。猛烈的撞擊讓我的身體向後倒去。

‘啊……’,

他本想扶住我,無奈兩只手都拎著包包。待他扔掉包時,我已經躺在了地上。幸好是冬天,棉衣阻擋了身體的疼痛,可頭就沒那麼幸運啦。疼痛瞬間從後腦勺傳來。

‘嘶!’

一只手從脖頸後穿過,便將我從地上抱起。好聞的氣味瞬間包圍了我。他的臉那樣近,濃密睫毛下垂,眼神里滿滿的擔憂。他今天穿了件米白的風衣,更顯得的皮膚白皙,風衣胸口有一顆獨特的金色扣子,圖案……

‘怎麼樣,哪里不舒服!’語速急切。

‘呃,你呢,應該很痛的’。我看著他的胸口說。

‘什麼。’看來撞得不輕,他都听不見我說什麼了。、

我剛要問他有沒有不舒服,便看見他咬著嘴唇,低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我知道我又說錯話了!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然後說︰‘我沒事。你呢?’

‘那就好。呵呵。我也沒事。’還好他又听見了︰‘對了,你剛剛轉身有事情要說嗎?’

我看著他等待他要說的話。誰知他竟轉身就走。

‘……’

上了車,氣氛還停留在剛剛的尷尬中。這時候痛感又一次襲來,竟然比剛剛更讓人深刻。

‘我看看’他身子傾過來,左手將發箍解開。右手扶著我的臉頰,溫熱的手掌貼在臉上,竟然讓痛楚減輕了幾分。他的手指在我發間移動,每經之處都像火燒一般。他很少對我如此親近,讓我渾身發抖。

突然他轉過身體,迅速改變方向,向後轉回去。

‘怎麼了?’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你頭上沒有包’。他依舊加快油門向前駛去,沒有表情的撲克臉。

‘……’

我看著他,等待他的解釋。

‘表面沒有包不是好事!’他看了我一眼,又說‘剛剛聲音很大,可能很嚴重。’

我抬手模著後腦勺,一個鼓鼓的東西就在哪。一踫到瞬間又一痛。

‘不,不是。有啊,這個包在這,你看!’我急忙說,我可不想剛過完年就進醫院哪!他依然沒停車,完了!他認為我騙他呢!’

‘子莘!停車!’我抓著他的手說。他看來我一眼以此求證,我給了他一個更加真誠的眼神。

‘吱……’

車停了下來。我將身體向他傾去,以便他檢查包包。剛靠近,他便吧我拉進他的懷里,雙手環著我的肩。

‘呃!’

‘答應我照顧好自己,好嗎!別讓自己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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