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是在兩天前就已經定好的。我們依次而坐。待定,我們各自點了菜品。艾森與爸爸媽媽談論在澳大利亞這幾年的生活以及家庭趣事……我本打算加入的,可我的耳朵好像失聰一般。只看見他們的唇在蠕動,那鮮紅的有顏色不禁又讓我想到他的嘴巴。
他潔白如玉的牙齒和奢侈的笑容。他不想艾森那樣,臉上總是掛著燦爛的微笑。有時候,我會突然有一種感覺,他對我來說一直是件奢侈品。可望不可及;近在咫尺卻又咫尺天涯的莫名感覺!
想到這,突然感覺要見的那部手機動了一下。我好像被瞬間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時竟愣在那里。一時間,這麼長時間的等待中的委屈好像頃刻襲來!
直到听到有人叫我,我才回過神來!
「……」
我抬頭看著他們,雙手都得厲害。我顫抖著去模裝在腰間的手機。我無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緊張、害怕……該有的不該有的此刻都來了,這是我才發覺認得情緒竟這樣復雜!
「小期?」
「小期。」
「小期!」
我依然在腰間尋找那部手機,終于我模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手機!
我劃開屏幕解鎖,打開通話記錄。沒有!
短消息。沒有!
沒有!怎麼會!
心好悶,壓的我喘不氣來。
「小期,」艾森走到我面前說「怎麼,在等電話嗎?」
他就那樣看著我。我避開他的視線,低著頭強忍住要流出來的眼淚。故作輕松的說︰「沒有,听錯了。」
「是嗎?我還能在等重要電話呢?」說著又到對面坐下。
我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幸好服務生進來解了我的窘迫。
吃完飯,爸爸媽媽驅車先回了家。我便陪著艾森去買他的生活用品。
已近午夜,超市里人很少。
我和艾森並排走著,艾森推著購物車不時的從貨架上拿東西扔進購物車里面。我們就一直走,好像沒有盡頭的……忽然,看見他拿了一包粉色的東西就要放進車里。
覺得奇怪定眼一看,竟是衛生巾!
「呃……」
我向前走了走,從他手里拿過衛生巾。在他面前站住,拿著手里的東西看著他,又在他眼前晃里晃。疑惑的看著他說「艾森,你確定這個你也需要嗎!?」
「什麼。」他也好像很困惑的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東西,走著眉頭說「咦,what!」
我無奈的看著他,「你連這個是什麼都不知道,那你拿它準備干嘛?」「你在想什麼,神不守舍的!」
「Nothing!」
說完,便又要向左轉。拜托!那邊是女生專區呀!
我趕緊跑過去,接過他手里推車,拽著他向前走去。感覺他身子一僵,面色冷了下來,竟有幾分嚴肅,與平時的他差的太遠。
我站住,看著他的臉,想找到他嚴肅的原因。
他的眼楮是深褐色的,睫毛又長又密,撲扇的像個會跳舞的蝴蝶。
他扳著我的肩膀面向他。
「小期,我好想你!」他聲音低沉,語調中經透出幾分淒涼。
攥著我肩膀的手又加了幾分力。
我看著他眼里的真實,感動極了。我拉著他的手說「我也是,我也很想你!」
「……」艾森把我抱進懷里,就再也沒說話。
我忽然就覺得自己原來對他這麼重要!一個想法鑽進我的腦袋個這是真的,我該怎麼辦!
我猛地掙開他,看著他的眼楮說「你到底為什麼才會回國的,不是因為我,對不對!」我急切的說。我實在不願意他是為了我,而放棄他的學業,畢竟在澳大利亞有他的夢想。
他不動聲色,看著我說︰「你是不是很不願意,我是因為你才回國的?」
「……」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話,試圖躲避他的正視。
「呵呵……」
艾森笑著捧著我的臉,臉上掛著寵溺的笑。
他看著我,忽然笑著看著我,伸手拍拍我的頭說「別自作多情,不是你是因為其他的事。
「……」
說著就從我手里拉過推車向前走去。我一時愣在那里,我對他所說的話充滿質疑。
他發現我沒跟上去,轉身看著我說︰‘‘是我女乃女乃,他不久前去世了。在哪只會讓我想念她,我只是想換個地方生活。」他轉身繼續走,背影充斥著悲傷和孤寂。
原來是這樣!艾森和他女乃女乃感情最好,他女乃女乃的去世對他打擊一定很大。
我真是個笨蛋,竟然一點也沒法覺。怪不得他那段時間總不找我聊天。他一個人獨自承受和這份傷痛。我竟然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時候沒有像他那樣一直陪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