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掛斷電話,我才慢慢平息心情。
由于時間的原因,我和艾森並沒有談什麼重要的事情,通話過程幾乎是在我的哭聲中流逝的。將手機交還給童顏,回想艾森清爽的聲音竟讓我忘不掉。
「是艾森!你們……你哭什麼?」童顏莫名其妙的詢問道。
「因為我……」
因為……對,因為艾森是我的家人和爸爸媽媽一樣的家人,是陪我一起走過十幾年的最好的朋友。
「我只知道你愛上的只有徐子莘!」童顏面朝前方並沒有看著我,語氣有些奇怪的樣子。可童顏的側臉依舊能傳達他的情緒竟有一種告訴真理的堅持。
我不明白忽然這樣說的理由,但就像童顏說的我愛的只有徐子莘,現在還是將來都是。
「我也知道……」為了解釋剛剛遲疑的原因,我看著童顏回應著說。
「那就好!你在休息一會,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就要到目的地了。」好一會童顏才緩緩的說道。
「你還……好麼?已經休息……好了……嗎?」
「現在終于想到要關心一下我著個最勞累的人了?」童顏看了我一眼不滿的說到,樣子還真是幼稚。
「繼續開……車吧!我……要睡一會!」閉上眼楮不在理他。
「莫子期!你怎麼這樣的態度,我怎麼也快因為你累死了。這樣也太過分了。」
「這樣你就……不會……睡著……。」
第一開車真的很消耗精力,現在才覺得全身都好累。迷糊中竟有睡著了,這段時間真的很容易累。
恍惚里就去見周公了,本想順著夢里的綠色長廊一這走下去見到傳說中的夢老周公。我從不知道夢竟會這麼真實,綠色藤蔓鋪滿了整個長廊的四周,像極了天堂的希望的那樣美好,好像有無數個太陽從不同的方向照耀著長廊,陽光透過綠色的藤蔓縫隙參差不齊又和諧的投在地面上的如無數星星般的光亮小點,忽然覺得天堂的沒也不過如此吧!
「子期!」
背後傳來依舊淡淡到听不出情緒的聲音,轉過身看見一個淡淡的身影緩緩的從光芒最亮的方向走出來。修長有些消瘦的身子、依舊不長不短的黑發如第一次見到的一樣、濃濃的眉、挺翹的鼻梁和緊抿著的淡紅色的薄唇。
「跟我來!」徐子莘緊抿著的嘴巴微微上下張合,修長直接分明的手抬起,伸向我的方向。
「徐子莘!……」向前快步向徐子莘走去,手指慢慢抬起想要觸踫徐子莘太想我的手。
徐子莘笑著拉住我說︰「我等了你好久!」徐子莘看著我一直在笑。
看向徐子莘的眼楮依舊明亮如星,而就在那深邃眼楮的最深處有一個小小的我,同樣看著面前的人純粹的只有他。
「莫子期!」
「艾森!」我轉過身,艾森就站在我的背後依舊燦爛的笑著看著我。
「莫子期,你要去哪里?不知道我還在原地等著你嗎?」說著艾森抬起手握住我的手就走。
「艾森!我不能走,子莘在……」我拉住有些霸道的拉著我的艾森,想告訴他子莘在這里,可當我轉身看向徐子莘的時候,他……竟然不見了?
艾森听下來站在原地不說話,背對著我好像定住了一般。
「艾森!讓我去找徐子莘,好嗎?他不見了!」
我急忙甩開艾森的手向剛剛徐子莘站的地方跑去,找遍了四周也沒有見到徐子莘的身影。徐子莘不見了……?
「子莘!!你在哪?子莘……」站在徐子莘剛剛站得方向對著四周喊道,可卻沒有回應我。轉身一直找可艾森也不見了蹤影,綠色的長廊又一次只有我一個人。
「子莘!艾森!你們在……」話還沒有說出口,長廊的盡頭就傳來了吵鬧的聲音。我忙向聲音的方向跑去,可長廊好長好像沒有盡頭。綠色的藤蔓越來越少漸漸化為一片空白,停止腳步感覺他們就在我身邊。
空氣凝漫了讓人壓抑的氣氛,雖然看不見他們在哪,但我感覺得到他們在我看不見的地方。
「你一定要離開莫子期,我不允許你和莫子期在一起……!」
是艾森的聲音,他在和誰說話。徐子莘嗎?要要徐子莘離開我?
「你才是應該子期的人,她並不愛你……」
徐子莘!他們在干嘛,討論我應該誰在一起,決定誰要和我在一起嗎?
「……」
「呃……」
突然就沒有了聲音,向前走了幾步就看見徐子莘和艾森都躺在地上,臉上都是血。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抬起腳向他們走去。
「艾森!子莘!……」
他們並沒有看向我,兩人艱難的站起身體又想對方沖去,一副決議生死的表情。拳頭打在對方的臉上,兩人竟都被彈開跌倒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空氣凝漫的壓抑氣氛讓我不能呼吸,雙腿再也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跪坐在地上看向近在咫尺的兩個人。
血從他們的傷口里流出,似乎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徐子莘和艾森都面向我趴在地上表情很痛苦,他們慢慢抬起沾滿鮮3血的手指看著我。血依舊不停地流慢慢的竟匯在一起,流淌在白色的地面異常扎眼,如一條溪流浸濕我的裙擺。順著裙子的方向向上攀沿流向胸口的位置。
低頭看著停在胸口的鮮血竟那樣紅,有種詭異的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