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微微一動,覺若海從遠處緩緩走來,看著兀自站在那里體會體內龐大能量的姜顧,輕笑,「你的悟性很強,那三滴血液內的大道法則你短短半個月就掌握吸收了。」
姜顧看著覺若海,道,「這些大道法則,一個人跟我講過很多,倒不是我自己悟性強了。」
覺若海心知姜顧有些謙虛了,但是還是有些疑惑誰竟然這般學識淵博,在這條路上走出這般遠,「誰?」
「是我的老師,連無淵。」姜顧實話實說。
初時,連無淵帶著她走遍聖城內外的大川山澤,不厭其煩地給她講述她的路,她的道,給她演繹空間時間的變化。
姜顧也是一會兒听一會兒不听地吸收著,認為這些對于她來說完全沒有,沒想到這半個月給了她這麼大的幫助……
「你的老師?」覺若海由衷贊佩道,「想必定是一個對道法研究很深的人……石年說過,這些法則不僅局限在空間時間領域,它的大道基礎還是在五行。」
姜顧一怔。
「是實話,若不是我不能離開海宮,我都想見見這一位高人是誰了。」覺若海眸內異彩。
「姑姑……」姜顧忽然問道,「你不能離開海宮?」
覺若海面色一變,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說多了,微微斂眸,沒有回話,只是繞開了話題,「半月未見,你也去見見應族的小子吧,別讓他等急了。」
「姑姑!」姜顧喚道。
覺若海不由分說,抬手打開一個通道把姜顧送了出去。
姜顧瞬間消失在了這里,出現在了一個大殿之中。
視線之中,是一抹熟悉到烙印在了記憶深處的修長身影。
應陌林……
應陌林蹲在地上,指間滑過細如白沙的珍珠,將一顆顆珍珠看過然後放入了一個巨大的水晶盒之中,他的衣角被水沾濕了,劃過地面留下一道水漬。
姜顧眼楮微微氤氳,這半個月她得到了莫大的好處,應陌林卻在這里辛苦了半個月。
「元帥。」姜顧張開口,聲音略帶了一絲哭腔,有些委屈的叫道。
半個月不見,她想他。
應陌林回過神,看見是姜顧,面上兀自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弧,招了招手,「要不要看看珍珠?在外界可是很難見到的。」
說罷,他轉過身找著數萬顆珍珠。
「可惜……我一直都沒有發現最亮的一顆,你說,那位女王陛下會不會是故意在坑我們?」應陌林說著,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向了姜顧。
姜顧低著頭,任由應陌林走過來握住了自己的手,咬了咬唇,「元帥,累不累?」
「累啊……」應陌林閉上眼楮,將姜顧摟入懷中,把自己的下巴墊在了姜顧的肩上,呼吸著她的氣息,唇邊微微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姜顧伸出手,想要拍一拍應陌林的背,在半途,卻是頓在了空中,最終還是落了下來。
「累就休息一會兒?」姜顧說道。
應陌林撫了撫姜顧的發,「我不喜歡你叫我元帥,生硬又死板,就像下屬對上司一樣。」
姜顧臉一紅,「那你讓我叫你什麼?」
「唔……讓我想想。」應陌林笑著道,邊圈住了姜顧的一縷發絲,在指尖打著繞。
姜顧臉更紅了,「不正經!快去看珍珠!不然我揍你……」
「老婆,你揍死我了你下半生怎麼辦?」應陌林很無辜很憂桑。
姜顧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打在了應陌林的背上,「死相,滾!」
「這個稱呼不錯,听別人是都是老夫老妻的時候才這麼叫。」應陌林一本正經。
姜顧受不了應陌林了,起身掙開了應陌林,紅著臉朝著那堆珍珠走了過去,手卻被應陌林拉住,「應陌林,你沒完了?」
她是個臉皮薄的人,不太習慣甜言蜜語你來我去的,說多了她倒會開始逃避。
「小顧姜跳級升級了……」應陌林伸出手,勾住了姜顧的下巴,「說,吃了什麼天材地寶,有沒有給我留一些?」
姜顧哼了一聲,拍掉了應陌林的魔爪,「人族那麼多寶物靈藥,都歸你一個人管,你想吃就吃,我還用得著給你留?」
「你要喜歡我也可以給你留著啊,我一直都是個大方的人哦。」應陌林說著,摟住了姜顧的腰,摟在懷中。
姜顧望了望周圍,「別鬧!」
「又沒人……你害羞個啥。」應陌林賞了姜顧一個爆栗。
姜顧疼得捂住了額頭,躲閃著應陌林,「你動不動就打我,我去告訴連無淵,讓他來跟你打!」
「你告訴連無淵也沒用,他打不過我!小顧姜,你要再改提連無淵,我打你!……」應陌林說著,陰森森看向了姜顧。
姜顧哼哼,傲嬌仰頭,「你才舍不得打我呢,打疼了我就跟別男人跑了,不要你了!」
應陌林咬牙切齒,磨牙陰狠道,「你跟誰我殺誰……殺到你回來為止!」
「NND,應陌林,你怎麼這麼殘暴!你知不知道要當一個任君啊?」姜顧暴跳而起,指著應陌林,一臉地恨鐵不成鋼。
應陌林走了過去。
姜顧趕緊退了幾步。
應陌林繼續逼近。
姜顧慌忙後退,「應陌林!你……你想干嘛?」
「你說我想干嘛?」應陌林拋了一個媚眼,陰森森道了一句。
姜顧瞬間被應陌林那一記眼光電酥了,暈暈就往應陌林懷中倒,口中喊著,「應美人,讓爺親一個……快,讓爺撫模一把。」
應陌林,「……」
「應陌林,你真的不是人,都長得那麼妖孽,那麼好看,讓我們這些小女子們還怎麼活下去哦……」姜顧淚眼汪汪地趴在了應陌林的肩上,哭訴。
應陌林,「……沒事,你放心,我基因優良,孩子一定漂亮。」
姜顧握拳,「應陌林,長得漂亮不一定好,你懂不懂?你看看連無淵,長得溫文爾雅,天生風度翩翩,迷倒多少少男少女,李浩然深受其毒害!我才不要我兒子將來被一堆男的喊死喊活地追呢……實在不行我就大義給他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