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被莫堯揶揄了整整一個早上,最後還是花斐君上去照著莫堯的踹了一腳,他才閉上那張破車嘴,踹完之後最後還補了一拳在他的肩膀上,「你以為你晚上打飛機我沒看到,花逸就一孩子,你沒事老調戲一孩子干什麼。」
莫堯被他打的疼了,揉揉肩膀,嬉皮笑臉的蹭過去,「你看看你,挺大一老爺們怎麼那麼愛生氣啊,我就逗著他玩,你們叔佷倆怎麼那麼不識逗呢!再說打飛機怎麼了,我這叫自給自足自力更生自強不息,我就不信你沒打過,君子,你打過沒?」
花斐君回手又給他一拳,他避閃不及再一次中槍,咧著嘴說,「你再動手動腳的我可不客氣了!」
花斐君沒理他,抱著書就去上課。這句話︰你再動手動腳我可不客氣了。他听了很多年了,除了他的嘴不客氣,剩下他都很客氣。
莫堯和花逸是一樣的人,總以為自己張牙舞爪就能掩飾色厲內荏,其實屁都掩飾不了。
花逸是一個比較遲鈍的人,智商情商身高外貌發育都和他的下半身一樣遲緩。可是遲到總比不到好,從他人生翻向嶄新一頁的那一天開始,他所有的遲緩都開始有了突飛猛進般的變化。
男孩子的身高啊,那簡直就可以用日計算,用花逸自己的話說,「女乃女乃的,睡一宿覺起來被子短一截。」
這雖然是一種夸張的修辭手法,但是藝術源于生活,修辭源于事實。他用兩年的時間將自己的個頭攆到了花斐君的眉間,好在當初校服定的大,才沒導致穿著九分褲出場的搞笑畫面。
小時候經常哭的野花貓一樣的小臉,也越發的英朗帥氣,為了讓自己更生魅力,他決定去打籃球。舉手投足之間的那種範兒,就是一個字,真他媽的男人啊。
終于有一天,他捏著一摞情書回寢室,狠狠的甩在床上,笑的花枝亂顫,「這都是赤luo果愛的告白啊!這些姑娘們字里行間對我的愛慕之情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哈哈哈哈!」
花斐君正在鑽研一道看似簡單卻充滿了矛盾與挑釁的物理題,目光掃過他那些情書,清淡一笑︰「恭喜你。」
莫堯舉著一本《與美麗男老師們同居的日子》不屑的看著他,長腿一劈,彎腰從鋪下面拽出一個紙箱,踹到他的面前,「這有一紙箱愛的告白,捧回家夠你媽燒一冬天火。」
花逸操起一個信封就拍在他的臉上,「你們家才一冬天燒這麼點火,凍死你全家。」
「你們兩個安靜一點。」花斐君一邊在草紙上演算一邊不耐煩的抱怨。
莫堯在嘴上做了一個封/鎖拉鏈的動作,繼續看自己的《與美麗男老師同居的日子》。
話說這個《與美麗男老師同居的日子》,真是一本神書。為何稱之為神書,因為是大神出品,大神出品就必屬精品。
大神是誰?花逸這樣問。
莫堯懶得和他解釋大神是誰,總之,大神不是一個人在戰斗,大神是一個神話般的群體的簡稱。他們總是能用200萬以上的字數寫出一個看似雲霧繚繞而事實上更雲霧繚繞的故事。
他拍拍手里的書,「揪心著呢,這里面的情感糾葛那是相當的……怎麼說,讓我想起一句詩︰故人心尚永,故心人不見。」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花逸繼續問。
雖然用現代的語言去翻譯古代的語言是一件既沒有詩情畫意也沒有實際意義的一件事,可是人生如此漫長,你不去做幾件無聊的事情,該怎麼消耗。
莫堯說︰人還是那人,可是那人心里喜歡的卻不是原先的人,而是另外的人。
花逸對這句比古文還深奧的解釋給予了一下午的時間去思考,最後判案而起,指著莫堯,「靠!古人用了10個字,你翻譯用了27個字,其實就是就他女乃女乃的是四個字!移情別戀啊!」
這部同人小說用200萬字寫了一個移情別戀的故事。花逸很震驚,就連花斐君也很震驚,他們震驚于200萬字,那得移情別戀一個炮兵加強連啊!
莫搖了搖頭,只移情別戀了一個人。
花家叔佷更震驚了,大神果然是大神。
其實莫堯可以算的上花逸在文學造詣上的啟蒙導師,是他最先引進了各種百萬著作進入他的生活,從此將他引上了文學這條看似坎坷事實也確實是坎坷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