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六六姑娘不是一般的姑娘,她有著響徹她前高中的一個外號,六姑娘,說到這個六姑娘,大家的回應都是︰何其奔放嗚呼哀哉。
六六姑娘是個奔放的姑娘,從她的著裝打扮到她的自我介紹無一不在彰顯她特立獨行,當然還有她那所謂的一見鐘情一往情深。
她對花逸的追求可以用慘無人道來形容,她喜歡尾隨花逸,各種尾隨。
對于逃寢一事,老師罰了他們三個人打掃兩周的衛生,全班的工作他們仨包辦,花斐君覺得這懲罰太幸福了,只要不找家長,讓他打掃兩周女廁所都行啊。
早讀之前他們第一波進教室打掃衛生,于是看到六姑娘趴在桌子上睡覺。
晚自習後他們最後一波離開打掃衛生,還能看到六姑娘趴在桌子上睡覺。
當然上課的大部分時間,六姑娘都趴在桌子上睡覺,只要醒了就會當機立斷的轉過頭,對花逸露出八顆牙齒和倆大酒窩,說上一句,「帥哥。」
花逸在球場打球,她就坐在倚在籃球架子下面睡覺,花逸去食堂,她就鋪一張大白紙在隔壁的桌子上睡覺。
她無處不在的睡讓花逸特別想揪過來她的領子問上一句,姑娘,睡美人兒啊?
她沒有對花逸說過一次喜歡,也沒寫過情書,但是卻被全班同學都看出了她對花逸的中意,從轉來的那一天開始,六六姑娘只和花逸一個人說過話,有些女同學主動和她聊聊天都會被她那張冷的和古墓派掌門人似的臉給噎回去。
大家都在盛傳,這個姚六六有背景,從來不穿校服,染頭發還化妝,學校多次警告均無效,但是也沒開除勸退,必定有大大的背景。
她經常穿著透明度很高並且緊身的淺色短袖,趴在桌子上睡覺時,坐在她背後的花斐君和花逸能清晰的看到她的黑色的文胸帶。
花斐君倒還好,他對姑娘的興致一直不高,可是花逸不行,青春期的沖動少年,前面坐著白花花的姑娘對他露著文胸帶,姚六六讓他的這個夏天不僅僅是熱,還很燥。
晚上他躺在花斐君的身邊,一直長嗟短嘆這六姑娘的招數太狠,花斐君捏了捏他的手掌,「心靜自然涼。」
他又嘆口氣,「可是小叔,心要是不靜呢?」
花斐君越過花逸的肩膀,看向窗外的月光,淡淡的說,「那就得挺一挺。」
莫堯翻了個身,面對著花斐君的床,學著他的語氣說,「或者可以擼一擼。」
迷迷糊睡著之後,花斐君听見有人在敲門,很小的敲門聲,更像是撓門,他猛然驚醒,坐了起來,就著月光他看到莫堯也正瞪著眼楮一臉驚慌的望著他。
莫堯大氣都沒敢出一下,用氣息對著他說,「鬧鬼啊?」
花斐君是無神論者,他一向自覺白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心地坦蕩蕩,他搖搖頭,表示無解,隨後翻身下床,在屋子里巡視一圈,從空著的上鋪悄無聲息的拆拆下一塊木板,舉在手里,示意莫堯從側面開門。
莫堯手放在把手上半天,尋思著,他在門後開門,一旦開門了有什麼危險直接面對的就是花斐君,于是拿走了花斐君受傷的木板,讓他去開門。
開門,拍板,一氣呵成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完成,合作的天衣無縫,莫堯只見一個黑影「撲通」的跪在自己面前,發出低聲的悲鳴,「我的媽……」
鬼也有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