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斐君坐在花逸的身後,望著前面兩顆相依的腦袋瓜,就這樣看著,似乎是很般配。
電影里演的什麼,他一分都沒看進去,只知道是裹腳布一樣的文藝愛情,根據台詞的節奏來分析,似乎還是一部悲劇。
在女主角被一場大火燒的面目全非後與男主角重逢時,悲哀的奏鳴曲恰如其分的響起,花逸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流了出來。
姚六六側著頭,低呼了一聲,「你還哭了!出息!」
她的聲音不小,花斐君听的清清楚楚,他開始翻口袋找紙巾,紙巾還沒遞出去,就看見姚六六用手背給他擦著眼淚,雖然花逸連躲帶推,可咋一看就像小兩口在打情罵俏,他伸到一半的手只能退了回來。
莫堯上他手里抓了一把,「給我吧,我也哭了。」他抽出一張面巾紙胡亂的在臉上按了兩下,象征意義的擦了擦眼楮。
「看不出,你還挺多愁善感啊。」姚六六掐著花逸的手臂,再一次給他拽會自己的身邊。
花逸捂住她的嘴,緊張的說︰「你說話能小點聲嗎?大喇叭似的。」
「唔唔唔!」六六掙扎了兩下,狠狠的啃了一口花逸的手掌,等他疼著松手,自己用手臂一勾,直接將人勾了過來,瞄準了他的嘴就親了上去。
這是蓄謀已久的吻。
姚六六的話不假,她交過的男朋友比莫堯調戲過的姑娘還多,可是花逸則只親過她一個姑娘,並且只親過一次。上次是強吻,這次也是強吻。顯然他還是習慣不了姚六六這一貫的套路,被親上就跟被點穴了似的。
女孩子特有的氣息讓他變得不能自持,尤其是當奔放的六姑娘拉著他的手,讓他順著自己的T恤蹭了進去,觸及那一片柔軟細膩的皮膚時,他差一點就變成烈日下第二代美國大腳板,融化成一灘甜水。
這個吻的時間很長,從他震驚到默許,從接受到主動。
花斐君僵硬坐在他的身後,眼楮都不敢眨一下,直勾勾的盯著大屏幕,那些飛逝而過的畫面,一段段悲滄的配樂逼得他不能眨眼,一眨眼,恐怕就會什麼東西碎了下來。
莫堯下意識的捂了捂嘴,微微側過頭看向身邊的人。
花斐君已經很想讓自己看起來是若無其事的模樣,可是這種偽裝,只能欺騙心里沒有他的那些人。莫堯斜著身子向他的身邊靠過去,手掌慢慢越過扶手,輕輕的覆蓋在他的手背上,然後將其握進掌心。
莫堯的手掌溫如水,花斐君的卻涼如冰,掌心覆著一層薄汗,沒有反抗的被他攥緊在手里。
莫堯搓著他的手,想讓他溫一點,這是第一次他對花斐君動手動腳,花斐君沒有還手還腳,有可能是他已經忘了該怎麼還。
花斐君偏著頭,看著莫堯,扯出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容,用口型對他悄無聲息地說了一句︰你是要耍流氓嗎?
莫堯也笑了,他伸出手臂去攬住花斐君的肩膀,力度適中的拍了幾下,他承認,在剛才握著花斐君的手時確實摻雜了耍流氓的歹念,不知道這個,算不算對朋友真正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