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賤笑了 她的孽情里,他說,綾蘭,我愛她

作者 ︰ 猶京黧櫻

燻若囍在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夜金晟,他瘦削的身材倚靠在牆上,察覺到開門聲,他蹙著眉頭看過去。

燻若囍愣愣地眨了很多次美眸,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她沉默著,沒有開口丫。

夜金晟的眼里是深情而復雜的情感,他走向她,還不待他走近,燻若囍就慌亂地後退了兩步,夜金晟俊臉一僵,眸光受傷。

她何時變成這般性情?

矯情嗎媲?

前世,她是割不斷的情感羈絆,沒有心機,沒有目的,不懂愛情,只知道纏著他求婚,要將他拽進她編制的網里。

他淪陷了,她跟他經歷了酸甜苦辣卻還是沒能相守一生。

愛她,他瘋了,燻若囍。

今世,做不了她愛的第一個人,他就做她愛的最後一個或最愛的那一個,無論如何,這一世,他再也不會放手,所以要忘了他與她的前世,不可能,燻若囍。

夜金晟嘴角揚起一個苦澀的弧度,他猛地上前將她摟緊在懷里,大手扣上燻若囍的腦袋,近乎瘋狂的吻她。

美眸受到強烈的震撼般瞪大,燻若囍愣在了原地。

夜金晟的吻苦澀而冰冷,帶著絕望哀傷的氣息席卷住燻若囍所有的呼吸,她有些缺氧了,腦海里交錯著笑翼跟夜金晟的臉。

她曾經听過笑翼說︰「你最愛的,往往沒有選擇你,最愛你的,往往不是你最愛的。」

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梓葵珞的存在,只是感覺到他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很悲傷,卻又高傲,她想,她現在懂了笑翼當年眼里的幽怨。

她清楚,她愛笑翼,前世的記憶她根本不記得,她會痛,會哭,僅是因為夜金晟跟她前世的悲情,這一世,她還是燻若囍,但只是轉世後的燻若囍,過往種種譬如昨日死。

美眸里的迷茫消散,燻若囍清醒過來,毫不留戀地推開了夜金晟,轉身沖進了別墅里。

***********

聖櫻斯頓,奢靡的大廳里。

綾蘭慵懶地躺在沙發上養神,琉魚翹著美腿坐在沙發上,叼根棒棒糖的美膩樣帥氣十足。

她跟綾蘭前段時間終于宣告戀愛,如今琉魚常常暗暗感嘆,綾蘭真是把她寵壞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經常惹來莉月惡寒地說他們膩歪得很……額,讓人感覺甜膩到發顫。

莉月看著屏幕里播放的虐情偶像劇,往嘴里放了塊薯片,淡定地來了一句︰「偶像劇越來越茶毒女人了。」

綾蘭靜默片刻,繼續閉目養神,琉魚對她啞口無言,佐倫嚼著口香糖,還是玩世不恭地痞笑著。

「怎麼,你被茶毒了?」

「嗯……」莉月歪頭想了想,誠實地說道。

她的確有被茶毒到了,看見屏幕里的婚禮殿堂,還想著結婚了。

「我娶你唄。」佐倫雙手抱臂,眸底隱隱閃爍著戲謔的漣漪。

琉魚放下腿,斜睨了那對冤家一眼,妖嬈一笑︰「佐倫,莉月可是當真的,別跟她開玩笑,要不你遭殃。」

佐倫無辜地聳了聳肩。

莉月沉默了幾秒,漂亮的臉上面無表情,就在琉魚打趣地眸光里,她站起身,干脆地走到佐倫眼前,狠狠踩住他腳︰「別跟我開玩笑,我會讓你哭得很有節奏!」

佐倫永遠不知道,她跟他青梅竹馬,她對他卻從不是友情,愛了他那麼多年,每當看見他跟那些女人調笑的時候,莉月都會面無表情地看著,盡管她的心被傷得鮮血淋灕。

多年來,她無次數想優雅轉身,發誓不愛佐倫,她沒料到的是每當她這樣的想法出現時,佐倫仿佛得知,就會來讓她的堅守的堡壘華麗撞牆,讓她死寂的心湖再次蕩漾出漣漪。

她想,她上輩子是不是殺了佐倫一家,要不然佐倫怎麼會跟她過不去。

「哇哇哇,莉月,你好狠……」佐倫夸張地抱腳哇哇大叫,眼底卻是滿滿的笑意。

想到這里,莉月就被佐倫的鬼哭狼嚎給拉回思緒,她沉默地看著佐倫,復雜與掙扎交錯在她眼里,片刻後,她身體僵硬地上了樓。

佐倫嘴角的笑容僵住,眼里有些黯然無光。

綾蘭和琉魚面面相覷,不由得唏噓起佐倫跟莉月之間的曖昧。

難得啊,第一次看見濫情的佐倫露出受挫的表情,還是為了莉月,更難得了。

***********

奢靡的宮殿里,狼藉一片,柔軟的地毯上都是啤酒瓶,猶京炊也頹廢地靠坐在牆角,一瓶一瓶地灌下辛辣的酒液。

「你有兩分鐘二十二秒的時間考慮,嫁不嫁給我,不嫁我們就一起死,有我給你陪葬,你不會孤單。」

「我以前是想跟你一起跳下去,但只是曾經,你現在發瘋要跳,別拉上我,我沒責任奉陪!」

「你剛剛答應嫁給我是想活命是不是?」

「我當然怕死,像這種游戲,我以後不想再跟你玩!」

怎麼會這樣?猶京櫻姬不該這樣的,他想見以前的猶京櫻姬,很想很想……

掙扎著抱緊頭,猶京炊也的心痛的無可復加,如果時光可以倒退,他跟猶京櫻姬現在是不是會一樣?

記憶里,一直有那道清脆如鈴音般的女聲在腦海里回蕩,她總是喜歡甜膩地喊他「哥哥,哥哥」,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後撒嬌。

顏栗希說,他剝奪了她身為純血種該享有的尊貴與權力,讓她卑微地向自己搖尾乞憐,猶京炊也只有苦笑,啞口無言,因為他真的剝奪了。

他一仰頭喝光了烈酒,喉嚨里有辛辣的味道在蔓延,他苦笑,把酒瓶狠狠扔到牆上。

奧莉婭走進來,憂郁地看著酩酊大醉的猶京炊也,著魔般在他面前蹲下︰「大人,夠了,你的身體受不了你這樣的折磨,所以,振作點,大人……」

「滾開,奧莉婭!」猶京炊也煩躁地推開她,瑪瑙紅眸底迷離,溫熱的氣息有那麼一瞬噴灑在奧莉婭的臉頰,她有些恍神。

察覺到失神的奧莉婭,猶京炊也突然嗤笑,濃烈的酒氣撲向奧莉婭。

他深邃的瞳孔中彌漫著淡淡的嘲弄,譏笑道︰「奧莉婭,呵,你什麼時候也成了花痴?」

奧莉婭渾身顫抖了下,回過神來,美眸里無波無瀾,冷靜自持地開口︰「失禮了,大人。」

猶京炊也還沒反應過來奧莉婭的意思,只覺脖子一痛,昏厥在了地毯上。

復雜地凝視著昏厥過去的猶京炊也,奧莉婭的手摩挲上那張俊美如斯的臉,眼底失神漫漫。

大人承受的還不夠嗎?

多年前,輝煌的猶京家族一夕之間慘遭血洗,多年後,他承受了接連的打擊,虛弱的差點活不過去。

可現在,他跟公主殿下互相傷害,他不懂嗎?

他傷了公主殿下,痛得是他自己,公主殿下傷了他,痛得卻是她奧莉婭。

大人,我愛您,很愛您,我曾經為了你做著小女孩才會做的美夢,我很高興,至今您還願意讓奧莉婭跟著您。

還有,大人,不管發生什麼,奧莉婭都在您身邊,只要,你回頭就好……

************

晨曦初照,猶京櫻姬走在耀眼的陽光里,美眸閃耀著炫若朝陽的碎光。

十二年前,她義無反顧地向猶京炊也示愛,她猶京櫻姬,那時候桀驁不馴。

她說,她最愛的人是哥哥,如果全世界都反對,她就跟哥哥殉情。

十二年後,她是涅磐的的鳳凰,不懂愛不再愛。

猶京炊也,當年她愛得撕心裂肺,愛得猶如飛蛾撲火,奮不顧身,他對她說,猶京櫻姬,你怎麼總是這麼天真?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憑什麼認定我會愛上你?

猶京真狩,當年追隨她的貼身隨從,從來沒有人像他一樣,說著承諾的話語,卻做著殘忍的事情,讓她在他的心機里戴上了多年的面具,後來,他躺在棺材里,他說,我好像愛上你了,猶京櫻姬。

縹木炎,看過她所有的狼狽,她真心想愛他,只是突然不懂愛情,不知道怎麼愛,所以,他走了,跟翟藤燦里有了孩子,縹木炎,他是第一個對她左手給傷,右手給愛的男人。

景曲岩,十二年前,她在聖櫻斯頓用生命作出抉擇,他一夜白了頭,把全部的感情都埋葬了,他是唯一一個,以這種痛楚的方式,在她心里刻下致命的愧疚。

南宮澈,在法老院,他對她寵愛無限,把她寵上天堂後,下一秒卻為了自尊心把她摔入地獄,他讓她每每回想都會心疼得厲害,想起當年偏激的她是怎樣剝奪一個八個月大的生命,那個死嬰,是她不敢觸踫的界限,她把自己關入了夢魘的牢里。

栗希說,愛情本來並不復雜,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只是那是對兩個人的,在她的眾多孽情里,想不復雜都難。

她笑,法老院很多人認為她濫情,水性楊花,但卻沒有人知道,當年的她也是一顆痴情的種子,只不過下了一場傾盆大雨,給淹沒了她的熱情。

栗希對她說,她的痛永遠不要曝光在看戲的人面前,藤美對她說,她對野井憬死心了。

可是,她發現,旁觀者清是個永遠的至理金言。

栗希的愛藏在她偶爾望著南宮悠主的時候,愛恨交錯的神色里。

藤美的愛藏在野井憬看不見的時候,她的身上總能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憂郁,這樣的她,是寂寞的。

因為知道會有多痛,所以她不愛,盡管她欠了很多人,但愛是什麼?

她懂了,他們呢?

他們的愛是建立在她猶京櫻姬的痛苦上,所以這種愛,她該視而不見。

聖櫻斯頓。

今天顏栗希跟南宮悠主來看老朋友,顏栗希去了猶京櫻姬那里,南宮悠主則跟猶京炊也敘舊。

寢殿里,南宮悠主靠在沙發上,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高腳杯。

「悠主,顏栗希最近的火氣看來很大。」

俊眉間縈繞開了一股慵懶的散漫,猶京炊也啜了口紅酒,才抬眸看向南宮悠主,「你得罪她了?」

南宮悠主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無奈地搖頭輕笑。

「其實有時候我也不知道她怎麼了,莫名其妙就會吵會鬧。」

眼角余光瞥到門外的一道倩麗的身影,猶京炊也薄唇染著淡淡的笑意︰「你倒是好精神,不累嗎?」

「因為愛她,所以情願,沒有想那麼多,孕婦就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反正愛她就寵她唄!」

南宮悠主笑得魅惑,突然有些恍神,他復雜地開口道︰「而且,失去她才是最痛苦的,當年的我每天都在折磨著自己,我不願再像過去那般無措的等待了,好在她回來了,炊也。」

南宮悠主不知道,門外的顏栗希听到這里,早已是淚流滿面。

猶京炊也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好好抓住你的幸福,別說我沒支持你。」

南宮悠主失笑。

「栗希,怎麼了?」寢殿里,猶京櫻姬皺眉看著眼眶泛紅的顏栗希。

才出去沒幾分鐘,怎麼回來就哭了,這不像她。

顏栗希看見她,貝齒緊咬著唇瓣,上前緊緊抱住了猶京櫻姬,悶聲道︰「櫻姬,如果,如果我……」

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猶京櫻姬等著她說下去。

最後,顏栗希猶豫了很久,想說的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里。

「你不想說的話,我從來不會勉強你。」她輕嘆了口氣,拍了拍顏栗希後背。

「如果我離開了,你會怎麼樣?」顏栗希眼眶里的晶瑩終于滑下,她抬眸撞進了猶京櫻姬無波無瀾的美眸。

看見平靜地近乎過分的猶京櫻姬,顏栗希想,她知道了她的想法,她,不同意。

無聲地苦笑,顏栗希松開她,美眸里隱藏著傷痛,她淺笑道︰「我開玩笑的。」

「我知道。」她沒有戳穿她的謊言,復雜地凝視著她,陪著她圓謊。

幾個月後,南宮家族。

寢殿里,顏栗希難產,皇室御醫急的滿頭大汗,猶京櫻姬緊緊握住她緊攥的手,日向藤美挺著肚子,在她身邊,看到她隱忍的疼痛難耐,頭有些暈。

顏栗希從以前都不曾喊痛,她咬牙死撐著,偶爾有虛弱的痛叫聲溢出。

南宮悠主進不了寢殿,站在外面急得團團轉,尤其還听不到顏栗希的聲音,他知道,她又在死撐著了,心里又急又惱,幾次要沖進去都被攔住了。

「大人,您不能進去。」

「滾開!」憤怒地甩開攔住他的血僕,南宮悠主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了,擔憂地不停在外面要顏栗希痛就叫出來。

「哇——嗚哇——」響亮的啼哭聲終于響起,南宮悠主等人緊張的心情一下回到了原地,突然無力,差點站不穩。

「恭喜大人,是個男孩!」皇室御醫最先抱著男嬰沖出來,南宮悠主看都沒看一眼,驚惶地跑進了寢殿里。

「栗希,是個男孩。」剛剛顏栗希難產,猶京櫻姬到現在眼眶還有些紅腫,她破涕為笑。

日向藤美幫顏栗希把額前濕了的長發撩開,唇角帶著笑容︰「孩子很健康,累了就休息吧,栗希。」

南宮悠主緊張地沖進來,看見她,喉嚨一陣緊縮,他蹲在她床前,聲音竟是沙啞得不行︰「辛苦了,老婆。」

猶京櫻姬跟日向藤美笑了笑,走出了寢殿,讓他們夫妻兩單獨說些話。

顏栗希虛弱地躺在床上,她累的眼楮有些睜不開,但還是強顏歡笑道︰「你不去看看孩子嗎?」

「我看你就行了,你更重要……」

南宮悠主湊近她的臉,兩人額頭抵著額頭,他輕啄了啄她唇邊︰「我愛你,顏栗希。」

顏栗希疲憊地笑了笑,在南宮悠主深情地凝視里熟睡過去。

南宮悠主蹲在她床上,始終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眼里的深情足以溺斃所有女人。

**********

長廊上,猶京櫻姬察覺到日向藤美有些不舒服,她停下腳步︰「藤美,很不舒服嗎?」

「沒,只是沒想到栗希生孩子會難產。」懷孕後的日向藤美身體更加瘦弱,她輕輕搖了搖頭,有些感慨。

「孩子都折磨人,尤其孕婦要隨時保持好心情。」美眸里閃動了一下,猶京櫻姬輕笑出聲。

日向藤美敏感地察覺她話里有話,蹙眉︰「公主殿下,你想說什麼?」

「法老院里在傳,野井憬在外面跟不少女人亂來,怎麼回事?」掀起蝶翼般的長睫毛,猶京櫻姬眯起眼。

「他不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沉默了幾秒,最後,日向藤美只說了這一句。

「你為什麼不解釋?」話音剛落,猶京櫻姬突然想到了什麼,沒有開口了。

「因為我已經不愛他了,有什麼好解釋的……更何況,就算我愛他,又能怎麼樣?他不會相信我。」日向藤美心髒一痛,苦笑著搖頭,美眸里含著淚水。

猶京櫻姬突然懂了日向藤美為什麼不怨恨,感情上,日向藤美是最雲淡風輕的人,她始終秉持著她的原則。

因為深愛過,所以她對野井憬的不信任慈悲,因為懂得他不了解她,所以她寬容得不去計較。

但是,這種感情往往是最傷人的。

日向藤美在感情上不會嫉妒,始終一笑而過,卻對愛她的人來說,是種無言的諷刺,她跟野井憬的感情缺乏心靈上的溝通。

聖櫻斯頓。

猶京炊也的舊病復發了,不久前咳嗽出血,皇室御醫無奈地搖頭,說是心病難醫。

皇室御醫走後,猶京炊也站在落地窗外,身影瘦削俊美,奧莉婭平靜地站在一旁,綾蘭和琉魚,佐倫和莉月幾人站在寢殿里,一言不發。

「大人,您放手吧。」綾蘭猶豫了很久,沉沉地嘆了口氣。

落地窗外,烏雲低低壓下,將寢殿里染得幽暗,猶京炊也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明,只是在他們幾人的勸解中,不斷地重復那一句話︰「綾蘭,我愛她。」

奧莉婭突然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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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里,緋櫻夜始終在尋找著緋櫻閑的足跡。

這些個月,每當他找到她所在之地,她都溜得很快,所以每次他去到後都晚了一步,發現緋櫻閑早已逃離的時候他總是氣得牙癢癢,然後繼續找。

今晚的他在森林里歇息,半夜,他幽幽地望著月色,唉聲嘆氣,突然的腦海里想起了以前的她。

曾經,在富麗堂皇的鮮紅地毯上,漫天玫瑰花雨里,緋櫻閑虔誠地向他求婚,她笑顏耀眼︰「緋櫻夜,跟我結婚吧,雖然我不能給你全世界,但是,我的世界,全部給你!」

如今呢,那個說她的世界全部給他緋櫻夜的女人恨不得逃離他。

他原來這麼讓她反感了……

緋櫻夜唇畔蔓延開一抹苦澀的弧度,愛情里,即便是曾經相許永遠的情侶,也很難敵得過愛情潔癖作祟。

緋櫻閑,她覺得他髒了,他又何嘗不是?

每每想起當年被設計的那晚,他就覺得自己配不上她,那一晚如果他沒有被下藥,他就不會出現幻覺把那個女人當成緋櫻閑了,這是他跟她心里的芥蒂。

如果當年他有半分清醒該有多好,即便是死,他也不會背叛緋櫻閑,只是,沒有如果,他犯下的錯誤沒法挽回。

心里的芥蒂解不開,他跟緋櫻閑就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幽和凱撒曾經說,他愛他們的公主殿下,卻不能放手給她自由,他很自私。

他真的很自私,因為他無法承受緋櫻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就如同他當年出現情敵猶京希而和顏烈柘的時候,他跟他們針鋒相對,三人恨對方恨到巴不得開殺戮。

四個人的愛情里,猶京希而與顏烈柘死了,在緋櫻閑的心里佔了重要的一席之地,是愧疚還是愛,他不懂,他只知道,他們死了,他還是輸得一敗涂地。

猶京希而對緋櫻閑的深愛不比他少,顏烈柘對緋櫻閑的深愛卻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瘋狂,他嫉妒,嫉妒他們在緋櫻閑的心里,但他更清楚,比起他們,他沒有資格嫉妒,他們沒有讓緋櫻閑痛苦,而他卻經常逼得緋櫻閑崩潰。

少年時候也好,成熟時候也罷,緋櫻閑于他,從一開始不合的兄妹,慢慢轉變成了相愛的情侶,其中,受委屈的總是緋櫻閑,只因他當年習慣了欺壓她,也許是天意吧,現在的他開始重復緋櫻閑當年的痛楚。

只是,緋櫻閑,我很想你,你知道嗎?

不管要多久,總有一天,你要回到緋櫻家族,那里是你的家。

不要太任性了吶,玩夠了就回家吧,緋櫻家族每晚都會為你開燈,你不知道嗎?

因為你曾經說過,你要是以後去闖蕩你的全世界後,你回家時我一定要開著溫馨的燈光,讓你有歸屬的感覺。

我做到了,緋櫻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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