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賤笑了 吃醋,南宮澈,你是完美的

作者 ︰ 猶京黧櫻

真是……一點也不像他!

露玥玥不悅地看了他一眼︰「何必說穿,藏著掩著不是你的做法嗎?」

城涼抿著唇,復雜的看了她一眼︰「大小姐,夠了,你在外面流浪了六年,該回家了。媲」

「我不是回來了嗎?」露玥玥明知故問,她眨著美眸,走上前吻上城涼丫。

柔軟的紅唇吸允著他,舌頭的交纏讓露玥玥有些恍神,這麼近的距離,露玥玥可以清楚地看到城涼濃密的睫毛在顫抖,他的眼里在動搖,她看見,他在動搖,只是動搖什麼,她不懂。

她突然壞心一起,捧住城涼的臉,吻得更加激烈。

她以為城涼會推開她,但是沒有,露玥玥看見,城涼著了魔般,壓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唇齒間的熱吻,寢殿里的溫度直線上升,露玥玥的手指不安分地解開了城涼的衣扣。

城涼沒有反抗,卻在瞥見露玥玥美眸里閃爍著的戲謔時,突然清醒,狠狠推開了她。

露玥玥愣住,美眸微怒,撅起的嘴唇透著不滿︰「你抽什麼瘋了?」

城涼眸光暗沉,他抿唇開口,因為帶著***,他的聲音低沉而性感,但是,卻讓露玥玥憤怒。

「大小姐,屬下頭昏了,抱歉,還請您饒恕。」

「你明明有回應,我感覺得到,為什麼不繼續下去,城涼,回答我!」

露玥玥聲音冰冷,她望著城涼微怒。

城涼沉默不語,露玥玥憤怒地沖上前,頗有惱羞成怒之嫌,她打了他一耳光︰「滾!你真當我跟你來真的,不過是開玩笑罷了!」

城涼的俊臉上印著鮮紅的手指印,他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眸深沉︰「大小姐,這次不離開好嗎?」

露玥玥愣了一愣,甩開他,冷笑︰「城涼,你惹火我了。」

城涼只是看著她,久久不語。

露玥玥已經離開了寢殿。

城涼深深地吸了口氣,修長的手指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唇,這里,還殘留著她的氣味。

**********

日向藤美一直沒有出現,她在得知噩耗後震驚了很久,去了猶京櫻姬那。

「公主殿下,您還好嗎?」日向藤美走進寢殿,紅著眼眶,望著瞎了眼的猶京櫻姬。

猶京櫻姬愣住,雙眼不知道看向哪里,有些急躁地喊︰「藤美,你在哪里?」

日向藤美坐在她身旁,握住了她的手︰「公主殿下……」

猶京櫻姬的心突然安定下來了,她松了口氣。

「公主殿下,我問過了,皇室御醫說,您的眼楮會好的,只是需要時間。」

日向藤美跟她說了很多很多,卻唯獨沒有提到顏栗希的死,猶京櫻姬沉默了片刻,抿起柔軟的唇。

「藤美,你不用在我面前回避栗希的死。」猶京櫻姬很平靜,話音的起伏無波無瀾,「她死了,你大概知道了。」

然後,寢殿里靜默了很久,猶京櫻姬感覺得到,日向藤美握著她的手很僵硬,她沒有說話,等著她開口。

日向藤美復雜地看著她,下意識地撫摩上她蒼白的美顏︰「公主殿下,人死只有節哀,何必再觸踫那根刺。」

「可是不管踫不踫那根刺,它還是扎在那里,不是嗎,藤美?」猶京櫻姬的心里一陣心酸。

對她重要的人一個一個地死在她面前,她能怎麼樣?

栗希不是別人,是跟她過了那麼多年的閨蜜,而且,還是被她害死的。

她難道說忘就忘,說不愧疚就不愧疚嗎?

猶京櫻姬沒有哭,盡管她的眼里有晶瑩的淚水在打轉,她也沒有哭出來,她的唇角抿成一個倔 的弧度,日向藤美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

從那天離開之後,日向藤美常常來猶京櫻姬的住所,一來就是呆很久,怕她寂寞一直陪她說話,很多年後,日向藤美再次想起,不由會心一笑,那大概是她說過最多話的一段時光。

日向藤美回去野井家族的時候,野井憬端著咖啡,靠在門邊含笑問她︰「累不累?」

日向藤美想起今天猶京櫻姬唇角隱約的笑意,美眸的光芒很漂亮,她笑︰「不累。」

「嗯……過來。」野井憬沖她神秘一笑,放下咖啡,把她拉到沙發上,按了按她的肩膀,立刻引來日向藤美的痛呼聲。

「你干嘛?」

「看,你撒謊,還說不累,最近睡得不怎麼好,要多休息。」野井憬的眼里閃耀著憐愛的光芒,他輕柔地揉著她的肩膀,力道剛剛好。

日向藤美心弦一動,有點暖暖的。

「日向藤美。」野井憬突然喚她。

「嗯?」

野井憬的手頓下,眸光深幽,他啟唇,聲音低沉︰「我們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像南宮悠主跟顏栗希一樣。

日向藤美察覺到他話里隱約帶著恐慌,嘆了口氣︰「會的,野井憬。」

*********

繁盛的花園里,猶京櫻姬秋千上面,美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奧莉婭恭敬地站在一旁看顧著她。

猶京炊也走過來的時候,猶京櫻姬听到腳步聲,抬起了頭,美眸沒有焦距︰「猶京炊也?」

「嗯,是我。」他在她面前蹲下,柔聲道,「想要蕩秋千?」

「我記得以前母親大人很喜歡蕩秋千,我就跟著喜歡了,那個時候父親大人都會在我們身後看著我們笑,哥哥你就會說我跟母親大人幼稚……」

說到這里,猶京櫻姬笑了出來,她搖了搖頭,「猶京炊也,有沒有人說過,以前你很欠揍。」

「父親大人經常說。」猶京炊也瑪瑙紅的眼里有抹光芒閃過,他唇角的弧度柔淡而邪魅。

奧莉婭一直站在身旁听著他們說笑,像個透明人,她面無表情,美眸里偶爾有抹黯然劃過。

「奧莉婭,去給猶京櫻姬倒杯牛女乃。」猶京炊也給她擦了擦額頭的薄汗,轉頭吩咐道。

「是。」

「猶京櫻姬,看不見讓你自尊心受損了吧。」見奧莉婭的背影消失後,猶京炊也輕嘆了口氣,凝視著她。

猶京櫻姬臉上的笑容微僵,口是心非道︰「我沒有。」

「撒謊。」猶京炊也把她摟緊懷里,眼里復雜,「你是猶京櫻姬,你只要記住,你還是你,眼楮看不見了沒關系,你還有我們,猶京櫻姬,不要憋在心里,你想說就說吧。」

眼眶有些濕潤,猶京櫻姬張開手,回抱住猶京炊也,悶悶地扁著紅唇︰「我確定,我自尊心沒有受損。」

她確定,她只是剛開始的時候會浮躁,但是現在她平靜了,對于瞎了的這件事她平靜了。

「那樣,就好。」

奧莉婭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見猶京炊也蹲在猶京櫻姬面前,吻著她的耳垂,兩人姿勢親密。

她手一抖,手里的牛女乃打翻在地,沒有人看見,奧莉婭僵硬了好一會,倒回去重新拿了一杯牛女乃。

要是沒看見就好了……

她在心里如是想,可惜,她還是看見了,不是嗎?

猶京炊也回到聖櫻斯頓的時候,月島妍里就站在他的門外,看見她,猶京炊也蹙了蹙俊眉。

「妍里,你怎麼來了?」

月島妍里搖了搖頭,指著門,笑了笑,有些心酸︰「我可以進去跟你聊嗎?」

「當然。」

進去後,奧莉婭給她上了杯咖啡,臨走的時候,奧莉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分不清是什麼意味,卻讓月島妍里有些不適。

怎麼回事?月島妍里蹙眉,奧莉婭那樣看她干嘛?

不久之後的她,才終于明白,奧莉婭當時那樣看她的意味,但,那是不久之後。

「狼,听說猶京櫻姬最近事挺多。」月島妍里發誓,她這話絕對沒有諷刺的意思,她只是下意識地問道。

猶京炊也雙手交抱在胸前,眺望著遠方︰「妍里,我們切入正題吧。」

「我要離開聖櫻斯頓了。」沉默了會,月島妍里開口。

「想好去哪里了嗎?是要去找工藤燎?」猶京炊也回頭,看向她。

她已經跟燎一樣是吸血鬼了……

月島妍里的美眸里有絲恍惚,她苦笑︰「不是去找他,他大概已經走了。」只怕她現在去了後,工藤燎看見她,還會皺眉。

「你流產的事,我很抱歉。」眸光閃了閃,他沉聲道。

琥珀色美眸里閃耀著點點碎光,月島妍里搖了搖頭︰「罷了,我恨猶京櫻姬,這是無法改變的,但我只是恨她,並不會怎樣,多年了,我們都變了,狼。」

的確,他們都變了。

猶京炊也瑪瑙紅的眼底有抹黯淡,變了很多,他最不希望會改變的猶京櫻姬變了最多。

世事難料,顏栗希跟悠主的命運會是悲劇。

也許吧,從一開始被綁在一起,他們就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悠主,安息吧。

察覺到了猶京炊也的失神,月島妍里含笑,並沒有開口。

等到猶京炊也回過神的時候,月島妍里已經不在寢殿里了,他皺了皺眉,讓奧莉婭收拾東西。

月島妍里走在黑暗的長廊上,高跟鞋的聲音很清脆,她美眸暗沉,美顏清純。

她該離開了,這里並不是她的歸屬,多年前,她一直以為聖櫻斯頓有狼,聖櫻斯頓就是她的家,但是現在的她,更加看清了自己,聖櫻斯頓這個家不屬于她,屬于猶京櫻姬他們一家人。

很悲哀吧,她守了那麼多年,耗費了她最美好的青春,最後落得這個下場。

猶京櫻姬失蹤了那麼多年,如今卻是不知不覺當了女乃女乃,她以為猶京櫻姬比她好,誰知道,如今她卻瞎了,有人說,上帝給你一扇窗就會給你關上一道門,現在看見猶京櫻姬,果真是如此。

不過,總是比她這樣好吧。

月島妍里苦笑,拖著行李箱,加快了腳步,離開聖櫻斯頓。

*********

南宮澈來到了猶京家族,當時猶京炊也看見奧莉婭身後的南宮澈,可謂是晴天霹靂,他臉色陰霾地看著南宮澈。

奧莉婭恭敬禮貌地給南宮澈倒上紅酒,然後蹙眉看了一眼猶京炊也,退了出去。

猶京櫻姬當時就在猶京炊也身旁,她感覺到了廳殿里的氣氛微僵,茫然地問道︰「怎麼了,猶京炊也?」

「呵。」一聲短促的冷笑,猶京櫻姬微愣,那熟悉的聲音是南宮澈。

猶京炊也撫了撫她的長發,湊近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猶京櫻姬微僵的臉色緩和。

他看向南宮澈,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情感︰「本王倒是不知道,本王的小舍還能容您這尊大佛。」

南宮澈冷笑,看見猶京炊也跟猶京櫻姬親昵的動作,修長漂亮的手指輕叩著茶幾,眼底含著嘲笑︰「你說這話過于見外,好歹我跟猶京櫻姬也有過段孽情,作為她哥哥,你又何必這樣見外。」

猶京櫻姬能感覺到身旁猶京炊也撫著她頭發的手僵硬住,她抿緊唇,勾笑︰「誰沒有個熱情上頭的時候,你也說了是有過,南宮澈,既然是孽情就忘了吧,對大家都好,你說是不是,猶京炊也?」

猶京炊也笑出聲來,他俯身輕啄了下猶京櫻姬的唇角,口里呼出的熱氣撫在她的耳廓上,含笑道︰「自然。」

猶京櫻姬微僵了下,手指不知何時緊緊地攥住裙擺,沒有說什麼。

她說什麼?猶京櫻姬剛剛在說什麼?

南宮澈眼底劃過一絲憤怒,轉瞬即逝,他冷冷地看著,只覺得他們兩人打情罵俏的刺眼的很。

難道,她真的以為過去的都可以抹殺?

她可以,但他做不到!

想著,南宮澈的嘴角邊就勾勒出一抹殘忍的笑︰「哼,猶京櫻姬,你倒是異想天開,離開我的多年,你的世界越發流光溢彩了,嗯?可曾吃不消……」

「你不會是在吃醋吧。」猶京炊也的唇畔浮現一抹魅惑的笑意,他搖曳著水晶杯里的紅酒,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卻騰起了一股不可明喻的怒氣,因為他知道,猶京櫻姬一直在動搖,她對他還回不到過去的感情。

猶京炊也譏嘲的話音剛落,南宮澈輕叩著茶幾的手驀然停下,攥緊成拳頭。

猶京櫻姬愣住了,她看不到,只知道南宮澈沒有出聲,一直沉默。

「本王從不知道吃醋是什麼,怎麼可能……」南宮澈嗤笑,卻透著憤怒,說是惱羞成怒更貼切,他的語氣凌厲而冷酷。

猶京櫻姬听到後一陣沉默,听起來,他似乎是……惱羞成怒了?

想著,猶京櫻姬隨即自嘲地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何必要自作多情,南宮澈,不可能……

她抿了抿櫻紅的唇角,抬起頭來,直覺地看向南宮澈的方向,冷然道︰「南宮澈,你是完美的,我們沒有瓜葛最好,澄末雪值得你好好對待,既然已經訂婚了,你們就一定要結婚,我看得出來,她是個好女人。」

他是完美的,她是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嗎?

可惜的是,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虛偽的話,想撇清的時候倒是挺干脆,過去怎麼沒見她急著撇清?

南宮澈的眼里出現抹深沉的冷笑,他揚起倨傲的下巴,靠在沙發上十指交叉,嘴角勾起一抹撒旦般嗜血的笑容︰「對,我是完美的,而你,就是我的敗筆!」他最後一句話咬的很重。

猶京櫻姬微愣,淡漠地听著他嘲笑她的冰冷話語,她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手指不知何時攥緊起來。

的確,她是敗筆,不僅是他的,甚至是所有人的,她的濫情,傷到的都是她重要的人,她是個累贅,以前,猶京炊也這樣評價她,她只是糾結著,但並沒有反駁,因為她的確是,拖累了不少人。

猶京炊也冷冰冰地看著笑容深沉的南宮澈,讓奧莉婭上來,把猶京櫻姬帶了下去。

猶京櫻姬一直沉默,走在長廊上,奧莉婭事先開口了︰「公主殿下,需要睡午覺嗎?」

「不需要,我不困。」她抿了抿唇,推開了奧莉婭,撐著拐杖自己走,她不小心踢到什麼東西,差點摔跤。

「公主殿下……」奧莉婭猶豫了下,喚道。

猶京櫻姬死死地攥緊拐杖,倔 地抿著唇︰「讓我自己走,奧莉婭。」

她的聲音很落寞,奧莉婭微愣,她知道她是在努力維持著她最後的尊嚴,她的自尊心很強,但從瞎了後卻不曾嚷著哭鬧,果然還是長大了,公主殿下。

是第幾次看見猶京櫻姬的脆弱了呢?奧莉婭蹙眉。

猶京櫻姬雖然不喜她,但每次看見她流露出脆弱的總是她奧莉婭,不是其他人,甚至她的脆弱,她都看得出來,太了解了果然不好……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猶京櫻姬摔了一跤,頭撞在堅硬的牆角,很大的聲響,奧莉婭驚惶地大喊︰「公主殿下!」

寢殿外,猶京炊也等待著猶京櫻姬的蘇醒。

皇室御醫說,猶京櫻姬的眼楮可能會看得見,因為那一撞刺激到了眼角膜,可能會恢復眼視力,所以他在期待,等著猶京櫻姬的蘇醒。

如果真的看得見了,她會很高興吧。

想到這里,猶京炊也的唇角勾勒出笑意,但片刻後他的笑容僵住,她看得見後……也會離開吧。

奧莉婭一直在他身後,看見他蹙緊了俊眉,抿唇紅唇在他面前跪下︰「大人,是屬下沒有照顧好公主殿下,還請大人責罰。」

猶京炊也瞥了她一眼,淡聲道︰「沒事,你將功補過了,下去吧,我需要跟她獨處。」

奧莉婭垂下頭,退了下去︰「是。」

猶京炊也走進寢殿,坐在她床旁,瑪瑙紅眼底縈繞著迷霧︰「猶京櫻姬,你會走麼?」

他的自言自語,剛好被還沒走遠的奧莉婭听到,她下意識地轉過頭。

那一幕,剛好被她看見,從奧莉婭的方向看,他們兩人的姿勢,是猶京炊也柔情地親吻著猶京櫻姬的額頭,而昏迷的猶京櫻姬,臉蛋上因為熱而出來的潮紅更像嬌羞的欲拒還迎。

頓時,妒火在她的心里燃起,奧莉婭沒有任何表情,攥緊了冰冷的指尖。

***********

猶京櫻姬的眼楮看得見了,皇室御醫再次來過之後,確定了她眼楮好了。

猶京炊也看見欣喜若狂的她,心情很復雜,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長發,聲音柔淡︰「雖然皇室御醫說好了,但是你以後還是要多注意,不能經常哭。」

「我知道了。」猶京櫻姬咧嘴一笑,美眸里閃著水漾的霧氣,「謝謝你這段日子照顧我。」

謝謝之後就是道別了嗎?

猶京炊也手僵在半空中,他別過臉,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俊美的側臉上,猶京櫻姬有些出神。

這一刻,她覺得猶京炊也好像是一個哥哥,疼愛妹妹的好哥哥,只是,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她迷茫了,哥哥嗎?

「不用說謝謝,猶京家族也是你的家,你記住,你始終是猶京櫻姬。」

猶京炊也的聲音很遙遠一樣,她回過神來,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有些事,就讓它那樣吧,不要挑開。

猶京櫻姬再一次看見梓葵珞,是她邀請她去梓葵家族做客,她也隱約听到了笑翼的事,當時只是蹙了蹙眉,世事無常。

寢殿里,猶京櫻姬走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是明亮的燈光里,梓葵珞漂亮的臉上染著憂郁的神情,然後她突然低下頭,手里抱著一個小女孩,她斂去憂郁的神情,眉目溫柔地凝望著小女孩,樣子盡顯母愛。

看見她進來了,梓葵珞燦美一笑︰「笑宴妮,我女兒。」

笑宴妮,笑翼的孩子?

猶京櫻姬沒有開口問,看著小女孩的臉,答案也猜到了。

她坐在沙發上,自然地交疊起雙腿︰「我听說你最近在整頓梓葵家族,看你的黑眼圈,就知道你很累。」

梓葵珞給小女孩換了個舒服的位置,她啜了口咖啡,苦澀的味道縈繞在唇間,揚眸道︰「我現在才知道要負擔一個純血家族有多累。」當年笑翼很累吧,一個人撐著梓葵家族,還要分心照顧蠻不講理的她。

「去休息,我給你照顧孩子。」猶京櫻姬沉下了臉,說道。

驚訝地輕啟紅唇,梓葵珞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了,難道叫你來看我睡覺的?」

她輕嘆了口氣,嘲諷道︰「看你黑眼圈,你已經是歐巴桑了。」

果不其然,愛美如命的梓葵珞立刻掏出鏡子,看到鏡子里臉色蒼白的臉時,她癟了癟嘴︰「那妮妮交給你了,我去睡一覺,等我起床跟你暢聊。」

接過小女孩,猶京櫻姬笑睨著爬到床上的梓葵珞,含笑道︰「知道了,好好睡吧你。」

真是不安分,她搖了搖頭,看著梓葵珞如是想。

梓葵珞很快就睡熟了,也許是太困了,對面她的咖啡還縈繞著熱氣,猶京櫻姬端起自己那杯咖啡啜了一口,頓時蹙緊了秀美的黛眉。

這咖啡,夠苦,在她印象里,梓葵珞喜愛甜食,跟她一樣,什麼時候她也愛上跟笑翼一樣的口味了?

突然的,猶京櫻姬放下瓷杯,垂下蝶翼般的長睫毛,凝望著懷里在酣甜大睡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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