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後,某座不知名的小島上,皎潔的月光魅惑人心,灑落在宮殿外的花園里。
月光的照耀下,微風輕輕地吹拂,幽美的旋律被妖孽般的男人彈奏起,他修長漂亮的手指在彈著鋼琴曲,紀念那死去的愛情。
幽美的鋼琴曲突然戛然而止,猶京真狩抬起頭,妖孽的紅唇揚起一抹笑,他碧綠色的眼眸帶著激動丫。
「你終于轉世了,猶京櫻姬……」薄唇輕啟,他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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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國,奢靡的撒蒂大酒店,二樓正在舉辦一場華麗婚宴,璀璨的水晶垂鑽吊燈懸掛在殿堂上空,照耀出了柔媚的光芒,美食台上擺放了各式精致的西式甜點,眾多俊男美女相互調笑飲酒,音調幽美的旋律流暢其中,縈繞出一幅美景。
婚禮後台,新娘休息室。
梳妝鏡里照耀出的是一張清麗精美的臉蛋,染紅的俏美彎卷發帶著極致的慵懶風情,秀美的黛眉,紅潤的櫻桃小嘴,女孩揚起美眸,一雙澄澈如溪的碧藍色大眼無波無瀾。
「小小姐還是這麼漂亮,跟縹木先生還真是金童玉女呢。」身後,化妝師羨慕的聲音傳來,猶京櫻姬轉過頭,微抿著唇勾笑,有點嘲笑的意味。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嗦?」瞥了她一眼,猶京櫻姬毫不客氣道。
那個女化妝師笑容頓時僵在嘴角,尷尬地訕笑了幾聲,猶京櫻姬煩躁道︰「出去,我的意思你听不懂嗎?」
「抱歉,我這就出去。」臨走前,那個女化妝師不由得多看了猶京櫻姬一眼。
果然上帝給你開了一道門就會給你關上一道窗,猶京小姐長的漂亮,但這脾氣不好,還不是涼拌炒雞蛋,她倒是不相信有哪個男人能承受她的脾氣一輩子,想到這里,那個女化妝師的眼里有抹幸災樂禍。
砰——
沒多久,休息室的門被人撞開,發出很刺耳的聲響,猶京櫻姬回眸,看見的是還穿著賽車服的景曲岩。
他很憤怒的表情,踩著凌亂的步子走到她面前,有力的手緊緊攫住她的肩膀︰「跟我離開酒店,立刻,這場婚禮不能舉行!」
漂亮的大眼楮笑彎成一道弧線,猶京櫻姬揚起妝容精致的臉蛋,抱臂戲謔道︰「景曲岩,你不恭喜我?」
「猶京櫻姬,你到底在想什麼!」景曲岩被她輕佻的語氣激怒了,他不受控制地低吼出聲,聲音中的妒意卻讓自己都愣住了。
蝶翼般的長睫毛扇動了幾下,她的話里帶著輕蔑的味道︰「自然是結婚了,景曲岩,我記得今天你有場比賽的,特意為了我,趕來的嗎?」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不是非要跟那個男人結婚?」景曲岩快要被她氣吐血了,他壓抑住怒氣,盡管聲音還是很沖。
猶京櫻姬撇了撇嘴︰「景曲岩,雖然我跟你是青梅竹馬,但是我的事貌似跟你沒關系,恭喜我是不可能了,門在那里,恕我不送。」
听見她的話,景曲岩惡狠狠地瞪著她,他果真是瘋了,本來是刻意避開她的婚禮,要不是在賽車前最終受不了心里的煩躁感,他怎麼也不會放下比賽,跑到婚禮後台來讓她看笑話,敗筆!猶京櫻姬就是他最大的敗筆!
心里一怒,景曲岩失控地將猶京櫻姬扯入懷中,在她嘴角的笑容僵住,措不及防的時候,猛地吻住她,帶著泄憤般,吻得猶京櫻姬很蛋疼。
走廊上傳來沉穩的腳步聲,猶京櫻姬听見那熟悉的腳步聲,美眸劃過頑劣的笑意,她雙手圈住景曲岩的腰,景曲岩的身體微僵,離開她的唇邊,眼里有復雜的光芒閃耀。
還不待他回過神來,猶京櫻姬已經踮起腳尖,吻住了他。
休息室的門被輕輕推開,猶京炊也走進去,看見的是這幅畫面,他俊美嬈肆的臉孔無波無瀾。
猶京櫻姬身材惹火,手臂掛在景曲岩脖子上,攀附著他,那激烈的吻一看就是標準的舌吻。
她自然看到他了,猶京櫻姬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懶懶地勾起紅唇,許久在她要窒息了,她才含笑和呆愣住的景曲岩分開。
「舅舅,我的吻技怎麼樣,我記得你以前對我說,青澀小毛孩,吻技有待加強……現在呢,舅舅?」
「吻了十分鐘,都沒緩氣,外甥女……很彪悍。」猶京炊也低頭看了眼手表,唇角是涼薄的笑,冷的猶京櫻姬打了個顫栗。
景曲岩看見猶京炊也,明顯不悅︰「婚禮上那個男人,是你答應猶京櫻姬胡鬧的?」
「是。」薄唇染著淡淡的笑意,猶京炊也抿唇道,「猶京櫻姬已經要結婚了,麻煩你為她的以後的婚姻負責,以後保持距離最好。」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要他跟猶京櫻姬不要再糾纏在一起。
說罷,猶京炊也轉身離去,背影挺拔健美。
待他走後,景曲岩狠狠地瞪向一直在看好戲的猶京櫻姬,惱怒地低吼︰「你吻我,是在利用我是不是?」答案明明很明顯,他還是想听她親口說,這該死的,怎麼就偏偏喜歡上她舅舅?
夭壽,景曲岩的怒火還是燒到她這里了。
猶京櫻姬扶額低嘆了一聲,賠笑道︰「親愛的,好歹我跟你是青梅竹馬,吻一下又不會死,你說是不是?」
「你真要跟那個男人結婚?」他握緊拳頭,壓抑著怒火問道,很生硬。
蹙了蹙秀美的黛眉,猶京櫻姬抱臂,仰臉看他︰「我挺愛他的。」
「你撒謊!」
景曲岩沒好氣地低吼道︰「你愛過多少人,有哪個是真的,你要胡鬧可以,隨你便,你就和他們愛吧滾吧,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
說罷,他憤怒地轉身離去,站在原地的猶京櫻姬無奈地聳了聳肩。
她至少是認真想跟他們在一起的,誰讓她挑剔,最後都不愛那些人了。
閨蜜顏栗希那混女說,結婚是她最好的去處。
好吧,她也這樣覺得,結婚了把自己束縛住,她也許會變,至少不用再跟舅舅朝夕相處。
想到這里,猶京櫻姬有些遲疑,但片刻後自嘲一笑,人家還巴不得跟她離得遠遠的呢,他會答應婚事她倒是覺得稀奇。
奢靡盛大的婚禮開始,猶京櫻姬走在紅地毯上,在那些名媛羨慕,驚艷的目光中挽著舅舅猶京炊也的手臂,虛榮心得到了充分的滿足。
突然,她美眸輕揚,瞥了一眼身旁的猶京炊也,嘴角微翹起。
你看,我曾經發誓會跟你一起走進婚禮殿堂,這樣,也算是願意實現了吧,親愛的……舅舅。
這一天,婚禮開始,婚禮落幕,猶京櫻姬始終沒看到她那薄情寡義的舅舅,臉上有半點表情,他始終那樣雲淡風輕的,讓她恨不得撕掉身上的婚紗,暴揍他一頓,娘的,夠淡定!
兩年後,盛夏赤日,裝潢溫馨的露天甜品屋。
暖洋洋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甜品屋里播放著悠美的樂曲,這樣的氣氛,讓猶京櫻姬忍不住犯懶。
打了個哈欠,她抬起手腕,掃了眼上面那精美小巧手表,看見時間後,她的美眸立刻覆上一層陰霾。
怎麼還沒來,妹的妹的,要不要這麼久?
就在她想咆哮的時候,顏栗希火燒火燎地進了甜品屋,啪的一聲,她雙手撐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微怒道。
「剛剛你在電話里說什麼,再給我說一次!」
「我在跟縹木炎商量離婚。」啜了口冰涼的果汁,猶京櫻姬坦然道。
結婚兩周年,她有一個野心勃勃,但對她冷若冰霜的老公,在外人面前會跟她上演甜蜜戲碼,她不配合,吵起架來,吃虧得都是她。
大家都認為,他寵她愛她,總是謙讓著她,而她則每次都不依不饒,撒潑耍賴,對此,猶京櫻姬很惱火。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只在新婚之夜和蜜月時上過兩次床,和沒結婚前上過一次,然後就是睡同一張床,但兩人不曾翻雲覆雨過,這樣她很滿意,但是一個星期前,他打破了她和諧的婚後生活。
他在外面光明正大養的情婦姚橙找上門來了,還攜家帶口的,帶著她跟其他男人一夜生的女兒,她不喜情敵,即便不愛縹木炎,但是結婚了就是結婚了,那男人就是她的所有物。
對于不愛的男人她沒理由要人家一直守身如玉,所以他養情婦,還是養的他初戀情人,她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那些個情婦不要跑上門來自作孽,她就當沒看見,偏偏姚橙就上門了。
她當時很干脆,先是讓管家帶她們母女進來,也許是她說話霸道了點,姚橙那女人立刻就梨花帶雨的,那個時候縹木炎還正巧出現,情敵的女兒看見他,也用小鹿般無辜的眼神望著縹木炎,哭著喊爸爸。
好吧,她承認她邪惡了點,但是在縹木炎慈愛的眸光里,她差點爆出一句,縹木炎,你的綠帽子戴的舒服不?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縹木炎就發火,他對她一向冷若冰霜,第一次發火就是為了情敵,猶京櫻姬當時覺得,縹木炎實在太不給她面子了,當場兩人吵得面紅耳赤,然後她毅然要離婚,所以就演變成現在的局面。
猶京櫻姬優雅地交疊起修長的美腿,對面的顏栗希很惱火,一直憤憤地碎碎念,念的自然不是她,而是縹木炎。
想到這里,猶京櫻姬忍不住噴笑︰「栗希,你當年還說嫁給縹木炎,我會甜蜜蜜的膩歪一輩子,夭壽吶,你估計錯誤了。」
听見她的話,顏栗希幽怨了︰「我以為他會感激你的,好歹是他攀高枝啊,那個時候你會嫁給他,我以為他會感激你,自然一輩子愛護你,結果是我被他跟情婦的膩歪戳瞎眼了,親愛的,我害了你!」
越說越悲憤,顏栗希想到了縹木炎那悶***狐狸,縹木炎夠可恨!
在她以前知道他包養了情婦後,她就十分看不爽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在大庭廣眾下夸耀他的老婆,她的閨蜜猶京櫻姬賢慧大方,無論他做錯了什麼事情,她都不會生氣。
她想著,縹木炎會愧疚吧,誰知道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她魅惑一笑︰「是啊,猶京櫻姬真的很好,除去那濫情的毛病。」
好,縹木炎說的沒錯,猶京櫻姬是濫情,她忍,不管她怎麼刁難,他都會不客氣地反唇相譏,終歸一句,她當年瞎了眼了。
「玫瑰花的葬禮,埋藏了你的美麗……」手機鈴聲響起,猶京櫻姬瞥到來電的人時,撇了撇嘴。
她那愛管她事情的小舅舅,這次又想給她念什麼教?
「喂。」
她按下接听鍵,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冷漠︰「過來猶京家一趟,立刻。」
「舅舅,我現在……」
「……嘟……嘟……」听著那頭的忙音,猶京櫻姬黛眉跳動了下,憤憤地灌下冰涼的果汁。
靠,老人家掛斷得好干脆!
顏栗希看見她的臉色不善,也想得到有誰能激怒她,幽幽地吐了口氣︰「輩分啊,輩分,猶京櫻姬,那是你小舅舅,你多年的求愛注定無果。」
「那是以前了好不好,我是已婚小姐,顏栗希!」拿起手機,猶京櫻姬伸了個懶腰,「我走了,今晚要熬夜。」
「去我那熬夜去,我今晚也是悲催的要熬夜趕工作。」縴長漂亮的手指攪拌著冰凍的西米露,顏栗希懶懶地勾唇。
「嗯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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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京家是座繁華的莊園,猶京家的子孫世世代代都居住在那里,紅色法拉利開到莊園門外,精致的雕花鐵柵門自動打開,猶京櫻姬駛了進去,坐在車里望著莊園里奢靡的建築物,她的思緒有些飄渺。
她是M國最繁華的帝豪財團,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千金大小姐猶京櫻姬,她沒有父親,只有一個養尊處優的溫柔母親,可惜的是早早就逝去了,她是被舅舅猶京炊也養大的。
帝豪財團,全球商業巨頭,她的背景讓很多人羨慕,大家都覺得她身份尊貴,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那之前,她只是一個沒人要的乞丐。
仿佛是命運,她跟小舅舅注定相遇,且從此結下不解之緣。
他看見她的時候,是盛夏赤日,那時候很熱,不像今年的夏天比較涼爽。
那一年的夏天是個毒日頭,熱的她口干舌燥,看見地上被扔掉的可樂都想撿起來喝,事實上,她真的撿起來喝了,解不了渴,她越喝越渴,就在那一天,她遇見了他跟她後來的媽媽,她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年,她三歲,他十二歲,他陪他的姐姐,她以後的媽媽在繁華的街道上逛街,她是個乞丐,一個早熟地過分的三歲女童,她最大的志向就是流浪天涯海角,而在那之前,她只有倚靠路人的施舍填飽肚子。
就在那個陽光耀眼的炎熱午後,那個女人出現了,在她面前蹲下來身,看著她迷茫的眼神,她捧著一杯冰凍的草莓冰淇淋給她,然後對她笑得柔媚,抱緊了她,給了她個名字,收養了她。
而他就靠在一旁的大樹下,他望著她,笑容邪魅,年少初見,她還記得,那瞬間目光相撞間,她的心像小鹿亂撞一樣噗通噗通的跳。
她有了家,走進了這座繁華奢靡的莊園,她從此住在了用錢堆砌起來的金牢籠里,她愛小舅舅,勝過一切,她從三歲初見就愛上他,她也很震驚,她仿佛一出生就想得多,母親大人說她是天才,小舅舅說她是怪胎。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懂愛,但就是義無反顧的愛上了,她為他甘願被家里的管家管得死死的,他要她端莊淑女,對她要求嚴格,她就努力學,不讓自己去玩鬧,她為他想學習烹飪各式美食,甚至為他開始愛漂亮起來。
她四歲,來到了猶京家一年,她開始看見她愛慕的小舅舅身邊圍繞著一群名媛淑女,她不在意,因為她知道小舅舅不喜歡她們,直到那一天,她知道了小舅舅有喜歡的女孩,她嫉妒了,百般死皮賴臉地向小舅舅求婚。
四歲到十四歲,她向他求了十年的婚,十個生日願望,都是要嫁給小舅舅。
每一天給他的早安吻,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小舅舅,我吻你,就是你的女人了,要我嫁給你不?」
然後,每次小舅舅都微怒地推開她,她臉皮夠厚,只是笑得歡快。
十四歲那年,命運給她開了個玩笑,她跟小舅舅形同陌路,不再是小舅舅刻意避開她,而是她躲著小舅舅,躲到了國外,回來後不到一年,她結婚,小舅舅同意,她跟小舅舅就這樣漸行漸遠。
「小小姐,您回來了?」
一道慈祥的聲音響起,猶京櫻姬回過神來,她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廳殿里,管家嚴肅的臉上看見她後,笑容滿面,L型沙發上小舅舅猶京炊也啜著紅茶,縹木炎看見她,薄唇微勾,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猶京櫻姬看見他,當下寒下臉,不待她發怒,猶京炊也低沉魅惑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結婚不是胡鬧,居然已經結婚了就好好相處,猶京櫻姬,你就不能收斂下你的脾氣嗎?」
難道是她的錯?她美眸怒瞪向含笑的縹木炎,什麼叫惡人先告狀她總算知道了!
深吸口氣,猶京櫻姬挑起秀美的黛眉,笑得花枝亂顫︰「舅舅,他包養的情婦都找上門來挑釁了,你說我這人怎麼就那麼慈悲心腸呢,心甘情願地把二手男人打包送給她。」
縹木炎還是不急不緩地笑,笑得猶京櫻姬覺得莫名其妙,結果她後來知道了他為什麼笑。
猶京炊也看了憤憤的她一眼,開口了︰「我听說,你跟外甥女婿沒行~房事,你居然做不到,舅舅自然不會勉強你,但是外甥女婿他沒理由要一輩子禁欲,只要他沒在外面留下血脈,不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猶京櫻姬的錯覺,她看見小舅舅在說到她跟縹木炎沒行~房事的時候,眼里有抹看不懂的光芒在閃耀,貌似是,松了口氣?
說完後,猶京櫻姬插不上嘴,被堵得無話可說,然後,她的小舅舅很淡定,優雅地喝完一杯紅茶後,上了樓,把大廳留給了他們夫妻。
猶京炊也一走,猶京櫻姬跟縹木炎兩人就變臉,惡狠狠地瞪著對方,像隔了幾輩子的仇一樣。
「其實我一點也不愛你,但是我不會離婚的!」唇角勾起了魅惑的笑意,縹木炎說道。
聞言,猶京櫻姬冷笑出聲,像在嘲笑。
縹木炎看見她眼里的諷刺,臉色不善︰「別得意,像你這種好吃懶做,只知道愛漂亮的千金小姐,我最看不起!」
「沒人需要你看得起,別忘了,縹木炎,你現在擁有的都是我給你鋪墊好的,你再怎麼成功,如果沒有娶我,你現在還是那個不折不扣的混混,只會干些偷雞模狗的事!」她說話很毒,一針見血,氣的縹木炎怒瞪著她。
看著隱忍的縹木炎,猶京櫻姬一陣暢快,把氣給出了就是舒坦。
她眼不斜視地走過去,邁著輕飄飄的步子,坐到沙發上看她的青春偶像劇,很干脆地就把身旁的縹木炎無視掉了。
夜晚,猶京櫻姬在猶京家住下了,躺在床上好一會,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半夜有人來她房間給她蓋被子,想睜開眼,卻矛盾地不想動,她就那樣睡到了早晨五點,全然忘了顏栗希要她去她家的事,所以她一醒來就悲催了。
喉嚨發出一聲嚶嚀,猶京櫻姬輾轉蘇醒,她揉了揉迷茫的美眸,習慣性地拿起手機。
當看到顏栗希快打爆她的手機時,她忍不住被口水嗆住,哦買噶,誰能告訴她顏栗希昨晚是不是打了雞血?
顏栗希那混女,不就忘了跟她有約嗎?她有沒有必要這麼瘋狂……
很干脆的,猶京櫻姬立刻關機,多年的經驗告訴她,她暫時要避開顏栗希,否則她就是在踩地雷。
落地窗外天還沒亮,猶京櫻姬翻身下床,赤腳踩在柔軟的羊絨地毯上,走到了浴室洗漱。
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管家說︰「小小姐,去花園走走吧,吃完早餐多運動對身體好……」
不想再听管家的長篇大論,猶京櫻姬灌了口果汁,猛地站起身,走去花園。
三歲她有了猶京櫻姬這個名字,成為了猶京家的小小姐,她認識了這個外表慈祥,實際固執的管家十七年,還不懂他老人家有多嗦嗎?
走在花草繁盛的花園里,猶京櫻姬攥起裙角,優雅地坐到秋千上蕩著秋千,突然有點落寞地仰臉望天。
天空蒙蒙亮,早餐的微風很涼爽,甚至讓她感覺有點涼,滲人心肺的冰涼。
出神的猶京櫻姬沒有發現,猶京炊也站在離她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就在猶京櫻姬感覺到有道眼神一直追隨她的時候,她看過去,卻只看到那道熟悉的健美身影。
「舅舅,我昨晚夢見我以前在宴會上向你求婚的鬧劇了,真是敗筆!」果不其然,猶京炊也的腳步僵住。
她含笑繼續說道︰「那個時候,你老人家心倒是狠,讓我這外甥女變成了笑話,讓人暗地里取笑了不知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