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後,在C國的某處小地方,那里開著一家便利店,听說女店主美貌溫柔,听說女店主是不婚主義者,听說女店主只養著條哈士奇清心過日,更有謠言說,女店主過去是名空姐,有個深愛的未婚夫,最後卻離奇地沒有結婚……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于露露坐在便利店外的藤椅上,歲月並沒有在那張美顏留下多少痕跡。
身旁的地毯上趴著一條奇大的哈士奇,它哼唧地撒著嬌,討喜地看著主人,于露露美眸,縴長漂亮的手揉著它柔順的毛發,哈士奇興奮地搖著尾巴媲。
這樣寧靜的生活真的很好,她的心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寧靜,不再求奢華不再求地位,不再奢求……那個人的愛。
她很平靜,經過了那麼多後,簡簡單單才是她最愛的,很多年前,她愛鳳鸞,縱使她骨子里任性刁蠻,但是鳳鸞卻願意疼她寵她,而她也甘願沉淪在自己的美夢里不願醒來,面對鳳鸞,正視自己丫。
直到爺爺的死,那個人,她曾經恨了那麼多年的人用他的死勸醒了她。
她懂了,她醒了,不再執著,不再為鳳鸞自欺欺人,她僅是于露露,不哭不鬧不嫉妒的于露露,她有她的寧靜,她開始她的生活,只屬于她的……一個人的生活。
叮咚——
這個時候,便利店里的鈴聲響了起來,于露露以為是客人,從藤椅上站起身,美顏上的笑容卻在看到來人時僵住。
來的是個成熟中透著魅惑的男人,舉手投足間帶著魅人心智的高貴,那個人,她自然不會忘記,很多年前她在她還乖僻的時候的老同學。
所有人都因為她的喜怒無常躲得她遠遠的,當年那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少年卻時常屁顛屁顛地跟在她身後跑,一口一句二露二露,二字是因為他取笑她愚蠢,于露露當時還因為這件事暗暗記恨在心。
「好久不見,徐亞鵬……」于露露微眯起美眸,紅唇蔓延開一抹笑,畢竟是老同學,還真有點陌生了,但那個人眼里的高傲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徐亞鵬笑得無良,他走到她先前坐的藤椅上,殷紅的薄唇里隱含戲謔︰「二露,沒有多久,我們上次才見過不是嗎。」
于露露雙手抱臂,有些驚訝地挑起眉,美眸看向和徐亞鵬明顯很親熱的哈士奇,她怎麼不記得從她月兌離學校後就有見過他,十多年了,她倒是沒想到會再次見到老同學。
「你忘了嗎,上次在酒吧里,你喝醉後認錯人把我……咳,逮到直接狼吻。」徐亞鵬指骨修長的手指攥緊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好幾聲,像是想到了那些畫面,他的俊容上有抹可疑的紅,看的于露露直打顫栗。
突然的,腦海里靈光閃過,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閃過,于露露猛地敲了下手,她震驚地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難道那晚的小受是你?」
她的話音落下,徐亞鵬頓時不滿了,幽深的眼眸犀利地射向了她。
于露露隱約記得,上次她不小心喝醉後和一個人跌跌撞撞地進了酒店套房,小受深情款款地捧著她的臉,對她說︰「你放心,爺會好好對你的。」
他的話音落下,就是強吻了,很青澀的吻技,比她還不堪入目,她想著是那個初中生不學好呢,但是身上那健美的身體又告訴她,那是個成熟男人。
迷迷糊糊間于露露隱約記得,她當時想的是強吻勢必要要反~攻回去啊,她貌似翻身跨在他身上,打了個酒嗝,一邊拍著小受的肩膀︰「姐也會好好對你的,沒事,你不懂,我教你!」
然後她就用力地吻上了小受微啟的殷紅薄唇,接著的事情她已經不記得了,醒來之後身旁也沒有人,她只是嘆了口氣,為自己碎了一地的節操感慨著,事後也沒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結果,那小受是……徐亞鵬?
于露露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邪魅勾笑的男人,許久,縴長漂亮的手緊攥成拳,抵在紅唇邊輕咳了幾聲︰「好大的烏龍啊,都別在意那些了,要不那啥,你回去吧,我繼續繼續……」繼續什麼她說不出來了。
誰能來告訴她,她有沒有在做夢,為什麼會那麼巧是他?
還不待于露露多糾結,徐亞鵬突然轉身走出了便利店。
她松了口氣,剛要坐回藤椅過自己的清心小日子那人又倒退了回來,魅惑的俊容上含著激動,他手里多了一束妖艷的紅玫瑰,突然走上前,煽情地把玫瑰花硬塞進她的懷里。
于露露一時手顫,玫瑰花直接掉在了哈士奇的身旁,哈士奇嗅了好幾下,然後搖晃著尾巴在徐亞鵬的身邊打轉,那廝的眼神柔情似水,十分煽情地打開了戒指盒,拿出了一個婚戒,磁性的嗓音如魔音一樣竄入于露露的耳朵里。
「這次來,我是來向你求婚的,二露,上次公司臨時有個重要會議,所以我先走了,我現在來對你負責了,于露露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我們是老同學,婚後一定相處的很不錯,好歹沒有代溝是不是。」
于露露剛剛喝下口的紅茶頓時噴出來,噴了煽情的某男一臉。
那廝有潔癖,這是于露露早在很多年前就知道的了,結果那廝今天倒是抽風了,只是從容地拿著手帕擦了下臉,又期待地看向她,像是怕她拒絕,他這一次的語氣加重了,有些威逼利誘的味道。
「二露,也可以你對我負責,嫁給我,因為我的清白給了你,要知道,我可以告你強上了我。」
從幼兒園到大學,徐亞鵬最擅長不要臉了,于露露已經非常淡定了,不過在听到他說的話後,想起了那晚他的青澀,美顏一黑,次奧,不要告訴她,徐亞鵬三十二歲了還是身心干淨的,這是晴天一個霹靂呢晴天一個霹靂!
「徐亞鵬,我沒打算負責。」深吸了口氣,于露露這般對他說,果不其然,她的話音落下,那廝很淡定。
就在于露露以為他鬧夠了要走的時候,他卻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把婚戒套進她的無名指上,剛剛好的尺寸,這是要多神猜啊,才能知道她手指的尺寸。
想是這樣想,于露露卻只想發笑,他這是在鬧什麼事呢,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個?
把戒指給她套上後,徐亞鵬魅惑的俊容上揚起了笑容,要離開前囑咐道︰「你別摘掉,我已經籌備好婚禮了,一個星期後結婚,二露,婚紗什麼的我也裝備好了,你到時候直接嫁進徐家就好了,把我們家哈士奇也帶上。」
瞧瞧,多厚臉皮,還來一句我們家哈士奇,于露露記得這是她的哈士奇吧?
她沒好氣地看著他,在徐亞鵬樂呵樂呵地離開後就把婚戒摘下了,美眸里的笑容緩緩斂去,他,來認真的?
第二天的時候,于露露一打開便利店的門就看到了滿門口的玫瑰花,那廝深情款款地捧著熱騰騰的早餐遞給她︰「二露,來個早安吻吧!」
徐亞鵬的話音落下,于露露還不待反應,唇上就被吧唧了一下,雷得她外焦里女敕,外面的行人紛紛圍觀著這里壯觀的場面,于露露低頭看了眼塞在懷里的早餐,一言不發地給了哈士奇吃,哈士奇很快就吃飽了,慵懶地趴在地毯上繼續睡覺。
那廝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樣做,又深情款款地拿出不知道從哪變出來的早餐,聲音還是柔情似水︰「來,二露,剛剛是我們兒子哈士奇的,這是你的早餐。」
「……」于露露無語。
第二天也是這般,她打開便利店這次是換著花樣,他可憐巴巴地說他破產了要來借住,行李什麼的都搬來了,結果于露露看了眼不遠處的豪華駕車,果斷直接關門,給了他個閉門羹,破產還開著豪華轎車,這真是稀奇!
後面幾天徐亞鵬仿佛換著花樣一直來,直到星期天的時候他突然沒來了,于露露當時坐在便利店里,心里總有不好的預感。
她放下了紅茶杯,剛要模下哈士奇,結果就看到原本在身旁的哈士奇早已跑在門邊蹲著了,不用說就知道它是在等徐亞鵬。
胳膊肘往外拐的狗倒是不少,于露露啜了口紅茶,有些悲憤。
外面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連帶著人的心情也陰霾起來,于露露看了眼外面的天,想著他應該是膩了吧,心底有抹異樣的落寞感,她搖了搖頭,紅唇邊蔓延開一抹自嘲,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是于露露小姐嗎,徐亞鵬先生出了車禍,請你來辦一下手續好嗎?」那天的護士開口。
于露露震驚地手里的雜志都掉在了地毯上,她站起了身︰「怎麼會出車禍,嚴重嗎,他現在有沒有生命危險?」
那頭的護士像是愣了一下,然後快速地開口︰「沒多大的傷,就是手月兌臼了,過些日子就好,還真是福大命大,那場連環車禍里徐亞鵬先生算好的了,只是受了點輕傷,其他病人狀態就不太好。」
于露露听到她的話,松了口氣,掛斷電話後就直關掉了便利店,哈士奇跟在她身後和她一起跑,她听到身後的狗叫聲,轉身就看到了自家熟悉的哈士奇。
看到它一身**的落湯狗了,于露露放慢了腳步,把傘往它身上也擋了些雨。
雖然有雨傘,但在這樣的傾盆大雨里,不到片刻于露露還是和哈士奇一樣淋成了落湯雞,不過好在她到了醫院,直接在櫃台邊說明後辦了手續就往病房走去。
還沒走進病房,就听到了徐亞鵬不高興地讓護士走開,當他看到走進來的于露露,幽深的眼眸里劃過一抹狡黠,在于露露張口就要破罵他前,他搶先撒嬌︰「二露,你看我手月兌臼了,你給我喂飯好了,她們多不會喂的。」
護士無語地看了眼徐亞鵬,怎麼看著那麼大個人,結果還像個孩子一樣撒嬌,當護士看到于露露無名指上的婚戒時,微微感慨,看來這個漂亮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妻子了,不得不說,還真挺般配的。
于露露看到他,原本因為他出事的怒氣也消失了,徐亞鵬注意到了她一身**的,身後還有家里哈士奇也**的,心底一暖,突然穩重了起來,遞給了她毛巾︰「二露,你又犯二嗎,下雨你可以不來的。」
于露露懶得反駁,接過毛巾的時候察覺到徐亞鵬灼灼的視線一直盯著她的手,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手指上的婚戒,微微一愣,下午的時候閑得無聊撥弄著,最後倒是忘記摘下來了。
她剛要摘下,但又覺得貌似有點矯情,就在于露露囧著美顏的時候,徐亞鵬低啞磁性的聲音就傳出了喉嚨︰「不要摘下,你戴著很好看。」
她抬起美眸,徐亞鵬用另一只沒月兌臼的手給她擦拭著長發,哈士奇自己趴在病房里,舌忝干淨毛發,不知道為什麼于露露有些恍惚,他給她擦頭發時眼里很專注,仿佛她是他眼里的全世界,恍惚間,她听到了徐亞鵬的話。
「二露,我們結婚吧,我真的愛你,從很久以前,我一直都在等你。」
紅唇上有溫熱柔軟的東西吻上了她,于露露的紅唇輕輕顫抖著,最後卻是勾住了他的脖子,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答應,竟是覺得其實徐亞鵬很不錯。
「徐亞鵬,有一個完美的男人,我曾愛過他,你可知道?」
「那是叫鳳鸞的男人吧……」
「你知道他?」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你看不到的角落。」
他的話音落下,于露露突然心里一暖,她捧住徐亞鵬魅惑的俊容,美眸里的神色很認真︰「我曾愛過他,如今我會愛著你,所以,徐亞鵬,我們結婚也好。」
徐亞鵬深幽的眼底有漣漪蕩起,他激動地看著她,突然傻笑了起來。
于露露有些恍惚地看著這樣的他,記憶里,猶然記得當年徐亞鵬沖上前就是對她一頓霸道的強吻,雖然是臉頰,那一天黃昏西下,拉長了他們的背影,他和她,穿著校服。
那是,她和徐亞鵬的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