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宇忽略了田斌向他伸出來的手,他也只看向邵昂,冷冷地問道︰田富強到底是誰?是那個曾經刺傷我的人?我記得娜姐提過他好像姓田。
田斌听郭宇問完,便轉過頭去看邵昂,扔掉玩世不恭,大有抱不平之勢問道︰田富強為何會刺傷小宇?現在,田富強又跑來狀告邵昂你?究竟這田富強跟誰有仇?
邵昂雙手插兜,頭微微低著,牙齒輕咬了一下下唇,似乎猶豫著該不該說,最後終于正視郭宇,用眼楮端詳著郭宇。
郭宇了解邵昂,他一字一句說道︰千萬不要企圖欺騙我,再發現一次,我就再也不要理你。
邵昂只好攤開了自己,沖著郭宇說︰田富強的確是刺傷你那個人,我本想讓他蹲在牢里不出來的,可又覺得扔下他的孤兒寡母可憐,就放過了他。但是——我又不想就那麼放過他,他傷害了你,給你身體上留下那麼長一條傷疤,我每看一次就多恨他一分。如果就這麼放過他,豈不是太便宜了他麼?我想要在他身體上也留下一個足以和你這條疤相抵消的傷痕。所以我就——
郭宇擰著眉毛,雙手抱胸,嘲諷地接過邵昂沒說完的話說︰所以你就跑去弄斷了人家一根手指?你知不知道像田富強那樣的人生活在社會的底層,是要靠雙手賣力賺錢,養家糊口的,你弄斷了人家的手指,還讓不讓他出來打工賺錢了?
我沒有!邵昂急忙喊道。
邵昂生怕郭宇誤會下去,連忙解釋說︰我只不過托人傳話給他,表達了我的意思,要他自己看著辦。誰知,他在看守所掰斷了自己的左手手指,听說這事後,我就放了他,還給她妻子找了合適的工作。
田斌不屑,撇撇嘴,說︰昂,你膽子變小了,那個田什麼的傷了小宇,就給這麼點懲罰也太便宜他了,就算拿錢養他也要出了心口的惡氣才行,小宇到底傷在——
郭宇發現世界當真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個田斌和邵昂做事方法手段是如出一轍,于是開口打斷︰你們能不能講點道理?既然田富強做了違法的事,只有法律法規才有權懲罰他,你們不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私自報復,那樣,社會不是亂套了嗎?
田斌吹了一聲口哨,雙手抬至胸前,鼓起掌來,他瞧著邵昂說︰我說你膽子怎麼變小了,原來找了一個「警察」在你身邊管你啊!
邵昂苦笑,走到郭宇身邊,伸手摟住他。咧著嘴說︰你別听他的,我就是心疼你,下次我不理那田富強就是,依我的脾氣,早派人弄殘了他,可我現在有了你,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我十分在乎你的想法和意見,所以我也只是找人嚇嚇他而已。
郭宇臉色總算緩和下來,拉下邵昂的手,一轉身,進休息室了,完全不再理會辦公室里的三個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