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見這個男人眉上輕染了成冰霜,整張臉和嘴唇也變得醬紫,連他呼出的微弱氣體都極冷無比。
這根本不是泡什麼冷水澡!
這人到底是什麼人?身體里怎會有這種至陰至寒的氣勁,莫不是練的什麼邪功?
顧不及思考太多,再不出去,她也得被他散出的寒氣給凍成一條冰棍。
她一咬牙,猛的一震,身體內發出的純陽罡氣瞬間,將冰塊震碎,同時她的內力也將他的逼出的寒氣打散,桶里的龜裂的冰塊又在瞬間化成了水。
一不小心,氣力用大了點,連木桶都震裂了,一片片木板四分五裂的倒在地上,一桶的水也嘩嘩泄了出來,淹了整間房。
而明珠還緊緊抱著這個該死的男人,她狠狠白了眼這個男人,真是把她折騰地夠嗆。
又不一個不小心,她往他身下瞟了瞟,「呀……」她低叫一聲,手一抖,不覺不松開了他,他的身體重重跌踫到身後的屏風上,連著屏風一齊摔倒了下去。
頓時一股熱氣騰了上來,將明珠的臉都給燒燙了,這家伙沒有穿衣服,光溜溜,某玩意兒在那一撮黑黑密密中尤為刺眼,還讓她不禁色迷心竅地多窺了幾眼。
男人痛得悶哼了一聲,緊緊斂著眉,手指頭動了動,吃力地緩緩睜開眼,意志較之前清醒了許多,而他看到站在原地的明珠時,眸子猛的一冷,略微蒼白的臉上表情復雜而防備。
她心里募的一驚,這男人閉眼的時候與睜眼的時候,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此時,他的眸光是那般莫測高深而又冷冽刺骨。
明珠微微蹙眉,臉上仍有羞紅,趕忙背過身去,不去看他的果|體,佯裝鎮定,「咳……咳……那啥,我指著頭頂上的花燈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進來的,也絕對不是故意偷看你洗澡的,更加不是把你的浴桶給弄爛的……」
男人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短腿矮腳、娘娘腔的怪物,輕輕扯開唇,一出聲又讓空氣冷了幾分,「還有麼?」
他的音色如他的眸子一般透著刻骨的冷意,听得明珠心里直發毛,略作思考,「沒有了。你沒事,我就走了。」
明珠沒等他回答,便疾步往門方向那邊走,突然身後傳來厲聲,「你就讓我一直躺在地上麼?」
「啊?」明珠頓了頓步子,卻遲遲沒轉過身去。
「听不懂麼?」男人皺著眉頭,氣惱的聲音里又多了一絲絲羞囧,「你至少應該幫我把衣服穿上,扶我到床上去,不是麼?」
「啊?」明珠愣了愣,吞了吞口水,雖說他是個有特殊癖好的家伙,就算單挑也打不過她,對她完全夠不上威脅,可是她仍不想面對那具一絲不掛的身體,「那個……我還是給你叫個婢子過來伺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