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在明珠快要揪住那帕子時,只听外面掠過馬蹄快步聲和馬的嘶鳴,緊接著轎子劇烈一晃,往黎傲天那邊傾斜,明珠身體也重心不穩,本能地握住了黎傲天的手,連同他手里的帕子一齊攥緊在了手里,才舒了一口氣。
剛剛穩住身形,轎子又不听話地往另一邊歪倒,她半穩的身子要跌向後面,她又本能地用另一只空閑的的手去攀附離她最近的物體,所以情急之下,她只能揪住他的衣襟。
當時,她半蹲著,一手舉高了抓著黎傲天的手,一手則揪著他胸前的衣襟,那姿勢一定優雅絕頂。
而對面的黎傲天眉頭都皺歪了,一張冷雋的臉上,黑氣沉沉,冰冰冷冷的,像是剛從北極撈上來的。
然而,在轎子劇烈晃動下,他也失了控一般要向她壓來。
眼看自己要摔倒,對面近在咫尺的他也沒有要拉她一把的意思,眼角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估計他對她剛剛的拒絕,心存報復之意吧。
難道就這麼讓他這個人肉重磅像胸口碎大石一般重襲在她身上?她怎麼承受得住?她急中生智,一雙手用最快的速度松開他,準備來個空中橫翻,以避開他。
然而,正當她的手松開他之際,他卻手腕飛快一轉,反握住她的手,隔著涼濕的帕子緊緊包握住了她的小手。
明珠一看他那黑眸中深藏的笑意,她的一只手又教他桎梏住,就像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想掙月兌又掙月兌不了,心里苦喊,他這是鐵了心要壓扁她啊?
黎傲天正擺明了要撞她個結實,沒想到這時轎子又突然戲劇性地向黎傲天那邊晃翻。
她的身體被東倒西歪的轎子搞得更加失去平衡,這下兩人又換了姿勢,變成了她在上,黎傲天在下了。這家伙的陰謀沒能得逞,這次得換成她壓他了。
她直直往黎傲天懷里撞去,而此刻,黎傲天已經松開了她的手,作出掌擊之勢。
明珠想,他這一掌打來,是準備將她打偏,好不撞在他身上罷,而明珠這時快速擊出一掌,也定能將他打出去,只是,不知為何,她不願再傷了他,就當她是還他這送她回家的情意。明珠看穿了他的用意般,輕澀苦笑了下,淡然鎮定地閉上了眼楮。
只听兩下接連的「嗙」聲,一切塵埃落定。前一記是轎子落到了地上,後一記則是某女壓倒在了某男身上。
出乎意料的是,黎傲天那一掌並未襲來,她的胸前沒有絲毫疼痛感,反而額前的傷口踫到什麼,痛得緊。可能這磕踫,又得流血了,自己這張臉,本就長得抱歉了,再留下個疤痕什麼的,她以後不止得帶半面的面具,而是得戴整面的面具了。
她緩緩睜開眼,緊緊皺著眉,正一心想著她的額頭傷處,抬手去模額頭處,手在額處輕按了幾下,不經意掃過什麼半軟半硬的一坨,心生好奇,又那麼再次不經意地抓捏了兩下,那東西就有了生命力一般的小苗,一個勁的長成了粗硬碩大。
「你模夠了沒?」一聲冷嚴的爆吼從她頭頂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