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依稀記得,不久之前她才經歷過被冰凍的感覺。那時是在花滿樓里,她在浴桶里救他的時候。此刻,她終于能體會到黎傲天當時的痛苦,他那時也是控制不住他身體內的寒氣了吧,才會被凍得連反抗她的氣力都沒。
明珠瞥見床頭整齊的兩床被子,一把便拉了過來,卷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卷成了個春卷。稍稍覺得不那麼冷了,心里一個勁的咒罵,這坑爹貨輸什麼真氣給她,坑死她了丫?
猛的,嘴里被塞進一顆藥丸,明珠睜開眼,正見這坑爹貨在她頭頂,緊緊皺著眉頭,冷冷命令她,「不想現在被凍死,就吞下去。」
管他三七二十一,明珠便一下子吞進肚子里,只要不死就行。
頃刻,身子里的寒氣被鎮住了,已經不再感覺冷了。
她剛剛好受一些,片刻之後,她體內那股亂竄不息的熱氣又出來活動了,她渾身再次排出熱汗,只覺整個身體都要被燃燒成為灰燼一般,她胡亂地抓著自己的衣衫,哪里還顧得是否有男人在場,只恨不得要月兌|掉自己身上所有衣物,走進冰天雪里才好。
原來不管是過冷,還是過熱,都是一種比死更痛苦的煎熬。
胸前衣襟已教她扯開,上衣半褪,微微敞開,粉色肚兜罩著的飽|滿若隱若現,圓潤小巧的香肩半露在外,香汗淋灕,一頭墨發有些凌亂地批在肩上,頭頂上月明珠散出的迷離白光灑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種誘|人的色澤,看得黎傲天不覺月復下一熱。
他拳頭一緊,墓地轉身想要離開,是生是死便看她造化了。
然而,就在這時,她的一只滾燙的小手卻突然攥住了他的拳頭,在身後低迷混沉地叫住他,「別走……別走……我……我中了毒針,只要你幫我把……毒針逼出來,我就能……自行……調息。媲」
這只是她本能地求生,如果他走了,她還是只有死路一條。
從她手上傳來的熱度,像是一條威猛的火舌,傳過他的指尖,一直從他的手臂上,直直蔓延上來,辣辣地要燒進他的心眼處一般,他猛的一驚,立即一把甩開她的小手,沒想到這個女人也是如此能勾|引男人。
轉身之時,卻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她那一張被汗水浸濕的小臉染著紅暈,一雙水潤的眸子楚楚可憐地半眯著,折射出媚惑的光彩,嘴里在輕輕低喃著,「別走……別走……」
黎傲天思索片刻後,回身到她身邊,「毒針在哪?」
明珠咬著唇,指了指自己肋骨下方,「這……這里。」
「真是麻煩的女人!」黎傲天咬牙低咒一聲。
「嘶」的一聲在安靜的暗室里傳開,明珠驚覺地去看他在做什麼,卻是他用力將她外衣給撕碎了。
「你……干什麼?」明珠有些無力地掙扎了一下。
黎傲天冷瞥了她一眼,一臉的鐵青憤怒,「很抱歉,本王還沒學會替女人寬衣!」
沒學會寬衣,就撕爛她的衣服,準備要對她施|暴嗎?
「你……你別……踫我……」在他的暴|行之下,明珠神智清醒了許多,聲音淒楚得惹人心疼,一只手顫巍巍地想攏緊幾片破碎的布料,遮蓋自己,而另一只手捏成了松垮垮的拳頭,要去打黎傲天。
黎傲天捉住她的那只小拳頭,額頭上劃過華麗麗的幾個問號加驚嘆號,「納蘭明珠,你腦子里在想些什麼?不把你的衣服月兌了,本王怎麼幫你逼出毒針?」
一剎那,明珠真想去死,或者打個地洞,將自己埋了,她的思想可真是夠發散,夠跳躍,夠齷蹉,不然怎麼會認為他是準備強了她?
她睜開眼,尷尬地向他看去,他正將她身子扶正,坐到她身後,手掌慢慢移模到她的腰後,她的皮膚緊致細女敕,這就是女人的觸感麼?不知不覺中,某人某處精神抖擻之物又自覺地強大堅|硬了幾分,他對著那處低咒一聲,蠢貨!難道他真的到了如此饑渴的地步?難道他真的該嘗試嘗試女人的滋味了麼?
他一咬牙,手掌猛的施力,將她體內的毒針震出體外,釘在了前方的桌腳上。
黎傲天定楮一看,那毒針發絲般細小,如果不是她說起,根本察覺不出。
毒針被逼出體外,明珠月復間稍覺舒適,盤腿而坐,手掌直立橫臥,運于胸前,強自壓住體內那股亂竄的熱氣,將之融于自身的真氣中。
沒多久,「噗」的一下,明珠吐出一大口黑血,體力不支地軟軟地倒下去。
他順勢長臂一攬,不禁將她軟糯的身子環住,她的腦袋偏倒向一邊,枕在他臂彎里,三千青絲如瀑布一樣披散在他肩臂上,發梢垂瀉到木床之上,迷人至極。
剛才運功逼毒,耗虛過大,讓明珠微微喘著氣,胸口起伏不停。
沒想到你竟有一副如此迷人銷|魂的好身子。
隨著她微微上下顛蕩的豐|盈胸|廓,黎傲天不覺呼氣也加重了些,體內也有股熱氣升騰起來,眸光落在她白皙的鎖骨處,那細膩女敕滑的肌膚好似美玉瓊脂一般,讓他竟有些按捺不住,讓他想上去輕輕撫模。
然而,他的手也果真伸了過去,猛的,在離開她肌膚不到半寸,他又收手打住,捏握成拳。
明珠用手背胡亂擦拭了下唇角黑血,在他懷里輕輕翻轉了子,想回頭跟他道一聲謝,卻看到他的拳頭離她胸口不遠處,再疑惑地去瞧他的臉,只見他俊白的臉輕染薄紅,而眸中噙著一株可怕的火苗一般,只消風一吹過,就能燃燒起整片原野。
明珠心想他這樣的表情,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呢?她微微動了下嘴唇,「靖王殿下,你可以把我放……」
「放下了」三字未說完整,他的兩片紅唇卻猛然捕捉上她的唇,含著她唇邊未擦淨的黑血,像巨浪打上礁石一般一齊席卷而過,他強有力的舍又鑽進她口腔里,拼命地吸|吮搗鼓起來,不斷磕咬踫撞到她的舌頭與牙齦,她疼得想要大聲叫出來,然而全部被他吞沒,只能睜大了雙眸,發出可憐的「嗚嗚」聲,心里卻在狠罵,這怪物是不是吃錯藥了,這麼吻她,而且親吻技術怎還是這麼蹩腳,比起上次,仍是一點進步都沒,咬得她疼死了。
他的吻越吻重,越吻越烈,像是干涸的田地,急需要河水灌溉一般,而明珠被他死死抱著,拼命吻著,快要窒息了一般,她去拳頭去打他,無奈元氣尚未恢復,打在他如鋼鐵般堅硬糾實的胸肌上,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
明珠靈機一動,便逮住他的笨舌,一口重重咬下,一股咸腥立即化開,他吃痛,本能地退出她的口腔,揪著眉,惱怒地瞪著她,「你咬我?」
他怒個屁啊?老娘我可是被輕|薄了額。明珠用力回瞪過去,比他還要凶狠,咬咬牙,「活該!你憑什麼親我?」
他動了動舌頭,舌尖辣疼,口中盡是濃郁血腥,敢情這女人是屬狗的,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她,就叫做——瘋狗,下口還真不是一般重!
「憑什麼?就憑你多次佔本王便宜!本王不該討回麼?」他眸子半眯,似笑非笑,而黑眸中又帶著幾分冷凜與狠戾。要知道這個女人不止多次看過他的寶貝,而且用還手蹂|躪過它。
赤|果|果的報復啊!明珠只敢在心中狂吼一聲。咬了咬唇,怒視著他,說起話來卻有些口吃,「那些……那些我都不是故意的,而你現在是故意的。」
黎傲天卻不以為然地挑高了眉,冷笑一聲,听不出他笑聲里藏著的究竟是何意味,「納蘭明珠,你說的對。本王就是故意的。」
說罷,又俯來,她本以為他又要咬她的嘴,然而他卻輕輕地親上了她的額頭,蜻蜓點水般,在她額頭那處鼓鼓的粉紅色傷口上親了一下。
許是額上傷口上長出了新肉,他那麼溫柔柔柔地親吻上去,竟有些癢癢的。
他又深深盯住她的眸,要看進她眼底里去,冷冷地噙著憤怒問她,「本王給你的藥,沒用麼?」
明明他的口氣態度是那麼惡劣,然而卻讓明珠心里輕輕一蕩,她微微動了動唇,與他默默對視著,卻不知要說些什麼?
「回答本王!」霸道的語氣震得她耳朵有些疼。
她無措地眨了眨眼楮,「哦,那個啊,我忘了按時擦了。」她這麼忙,幾天來奔波來奔波去的,哪里有功夫用藥?不要說額上的傷口了,就連她受了風寒,還沒時間好好喝上口藥呢。
當下,他不動聲色地掏出白瓷小瓶,把白色膏藥倒在指月復,在她額頭上緩緩涂抹開來,微涼清香隨即便在她額上散開。
夜明珠的光芒折射下來,借著那抹月白迷離的亮光,她呆呆望著著溫雅輕柔的舉止,專注強勢的眼神,這樣高高在上的一個男人,卻正為她抹藥,她居然有些過意不去。
就在這樣的不知不覺里,心里像被什麼扯了下,一種莫名的感情在搗鼓翻滾,不覺的,眼里就染上了是濕意。
黎傲天瞥見她眸中濕紅,涂藥膏的手微微一滯,她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明明這般堅強,劇毒讓她痛得打滾,在父皇面前磕破了頭顱,都是倔 地不肯流一滴淚,然而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可以讓她感動地要哭。
察覺他的目光落在她眼楮上,她趕緊飛快抹了一把淚,在他張嘴要問她為何要哭之時,她卻快速地開口問道,「干嘛要對我這麼好?我不想欠你的。」她曾救他一命,現在他也還了他了,二人既已互不相欠,又何必對她一次又一次做這般親昵的動作?
眼前的這個女子總是將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分得太過清楚,將施舍與回報看得太過分明。他將她從自己臂彎里下來,輕輕放在床上,一雙帶著微微涼意觸感的手突然捧住她的臉頰,指尖輕撫過她光滑的臉頰,撩起她陣陣顫意,他認真地看著她,一雙黑眸里射出火焰一般光芒萬丈的熾熱,「難道你感覺不出嗎,明珠?」
曖|昧旖|旎的氣息如一場爛漫的春花秋月在悄悄拉開序幕,又似一片絢麗璀璨的煙花要盡情在夜空綻放。
明珠深深擰眉,質疑地去望他,他的意思是喜歡她麼?只有愛人之間才會親吻不是嗎?
可是,她記得那時他明明說,他會喜歡上她,是個笑話!猛然,她又想起在太子府門外,他那譏誚的眼神,如他一個處在雲端最深處的男人,會看上她這麼一個掉在泥漿里的丑姑娘麼?
不僅是樣貌相差甚大,此刻身份更是懸殊了。
不會的,不會的!他不可能喜歡上我!他要是喜歡上我,跟火星撞地球也差不多了。
被內心深處的聲音喊醒,明珠一個冷冷的激靈,動了動被他壓在胸|下的手,想推開他。
墓地,他感受到她的抗拒之意,並沒有阻止她,柔軟冰冷的薄唇卻是來到她耳朵邊,輕輕含住她女敕白小巧的耳珠,在她耳邊吐出暖暖濕濕的氣體,那般撩人而又透著幾分篤定與磁性,「明珠,難道你不喜歡本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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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木有很給力,看見木有,黎總開始勾|引咱們的丑小鴨了,後面更曖昧哦。雲子喜歡荷包和花花,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