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緊緊蹙著黛眉,深深地望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沒有。我只說一遍,不是為了非要你相信,只是不想跟你為了這種無意義的事作糾纏。」
之後,明珠緊緊閉著口,不想再作答。她是為了黎傲天徹頭徹尾地犯過賤,但是卻不會在一個男人那里受了傷,就投奔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還會做出些什麼齷蹉的事來,她納蘭明珠還沒那麼婬|賤丫。
好個囂張的口氣?
這個世上除了這個女人,有誰敢這麼囂張?
「哼……」黎傲天冷笑一聲,不是非要我相信,是麼?不想跟我作無意義的糾纏,是麼?
他又冷銳地低笑道,那聲音如同地府陰間傳來的厲鬼羅剎一般,「沒有?納蘭明珠,那麼本王就來檢查一下,你究竟有沒有做出背叛本王的事來。」
他說著,有力強健的雙手按住她的肩頭,用力地一把拉扯下她的衣衫,讓她潔白的雙肩立即暴露在寒冷的空氣里,隱隱露出她胸|前粉色肚兜。
「你干什麼?」明珠也是憤怒地大吼,顫抖著雙手本能地去攏自己的衣衫。
「你說本王干什麼?那夜你是如何在本王身下婉|轉|承|歡,你忘了麼?現在,裝什麼貞潔烈女?嗯?」黎傲天陰冷地笑著,之前的純美無害的氣質在他臉上已是蕩然無存,他雙腿往旁一移,讓明珠跌在榻上,身子一翻,已將明珠壓在身下,單手桎梏住她的雙手,一只手按住她的柔軟,使勁一捏,弄得明珠痛吟出聲,隨即又咬住自己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婬|逸的聲音來。
明珠既委屈又心痛,當他提起那夜,就更覺酸楚,只是此刻,無奈自己的的雙手被固定住,不能還擊他,只得用力地曲起腿來,用膝蓋去打他的腰背媲。
他早就預料到她有此一舉,身軀微微往下移動,從架在她腰月復間,轉而壓到她雙腿上,讓她腿腳無法動彈。
黎傲天伸手去解明珠腰間的系帶,扯動間,一個青色的小藥瓶從她腰間滾落到地上,黎傲天瞥眼一看,那個小瓶子長得真是極為惹人厭呢,極為讓人有一種將它粉碎的沖動呢。
呵……那瓶藥不正是風子墨送給她的那瓶麼?
他解她衣服的手停了一停,明珠心里稍稍安穩,也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卻是看到風子墨送她的那瓶藥滾落到了對面的榻子下,頓時,心里又緊張起來,他盯著那個藥瓶的眼神很像一只餓瘋了的狗,似乎把那瓶屬于她的救命藥看成了肉骨頭,很想將它給一口吞進月復中。
旋即,他那冷峭憤怒的眼神又再次回到她臉上,不再理會那個藥瓶,明珠心里微微竊喜,幸好他沒有把那瓶藥給怎麼樣?
可是明珠才喜了沒兩秒,頃刻間,他的大掌高高一揚,將隔在他掌心與她豐|滿之間的肚兜撕碎。
他真是連替她好好寬衣的心情都沒了。
不知為何,他對她態度就是好不起來,就是非得用強勢逼迫才能讓她安穩听話。因為兒時陰影,他最是厭惡男人用暴力來征服女人,然而自己卻成了自己眼里最讓人厭惡的那種男人。
真是可笑呢!
明珠不止全身在寒冷的空氣中冷透,她的心也是冷透,好似在他揚手撕碎掉不是她裹緊的肚兜,而是所剩無幾的那丁點尊嚴,頓時她的心眼里像是被塞進了整個冬天,凍得她輕輕發顫,她那雙明亮的眸子微微泛起薄紅,聲音也變得輕輕嘶啞,早已顧不及外面的車夫,早已顧不及雙方的身份地位,她狠狠瞪著他,啞然嘶喊,「黎傲天,你給我……滾下去。」
男人也是怔了一怔,隨後便看見她粉色乳暈旁的那個刺目的紅點,縱然他不喜歡看那些春|宮|圖,但是一些常識他也是知曉的。
例如,明珠胸|前這枚紅點就是被嘴吸|吻出來的,除了那個男人,還能有誰會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不由分說,男人手掌包住她的整團女敕肉,用力一掐,她痛得想大叫,快破喉而出的痛呼聲被她生生吞下去。
「還敢讓本王滾?」黎傲天說著,一把揪住她披散著的發,拉起她的腦袋,讓她看清楚乳|上的那個紅印,「瞧瞧,納蘭明珠,你還能狡辯什麼?」
她的眸中又是一刺痛,這究竟是哪里來的?轉念一細想,剛剛在風子墨的別院里,除了那個男人還會是誰呢?
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無力感,蔓延席卷過全身來。
不由地,她嘴唇輕輕磕踫,竟什麼也說不來了。
其實,她也深知,對于這個男人,多說亦是無用。
明珠再也不想看到頭頂上那張發狂而又微微猙獰的臉,輕輕閉上微微顫動而濕潤的羽睫。
「怎麼不說話了?你剛才不是很能說麼?」不說便是默認了,她真的跟那個男人有一腿。不知為何,他的心也窒息般地難受,他大口地喘著氣,努力地汲取更多更多的空氣。
明珠依舊安安靜靜地躺著,上身皮膚雪白,臉上肌膚除了那塊紅斑白,更是白膩,在黎傲天眼里就像一只白花花的死豬一樣。
然而,對于她不再跟他大喊大叫,不再底氣十足地跟他辯駁,他心里越是發悶抑郁,而他月復下灼熱像是要燙破長褲,鑽出來一樣。
黎傲天從她身上下來,高傲地坐在一旁,衣衫整齊,穿戴矜貴,他冷冷地對她發號施令,口氣卻是十分傲慢隨意,「納蘭明珠,你自己上來取|悅本王。本王萬一一個不小心滿意了,明日便幫你去審理納蘭將軍那樁案子。要知道,昨日太子去向父皇請命,說是這案子拖得太久了,得該下個結論了。父皇也答應了,給了最後七天時限。」
她心里猛地一抖,圓圓鈍鈍的指甲嵌進自己掌心里去,竟也有一絲絲地痛楚。
反正身子早已殘破,如果她的身子還有價值,能救出牢獄中的爹娘,再被踐踏幾次又何妨?他說得對,何必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就當自己今日寂寞,招了一只鴨作陪,而且這只鴨的身材面貌都是極品,對于她而言,也算是她賺得多。
明珠清清冷冷的笑意慢慢浮上干白的嘴角,她緩緩起身,淡淡地望著黎傲天,青白的指尖慢慢探向自己的身體,將破碎的衣衫一件件剝落下來,光|溜|溜地站在這個男人面前。
黎傲天挑眉一笑,那深邃黑眸中濃重的譏誚,深深地映射進明珠的眼里,是在嘲諷她吧,早知要自己月兌|干淨,之前何必裝出一副死活不肯的樣子,何不干干脆脆從了他呢?
明珠也是自嘲的笑得更深更美,突然的,黎傲天竟覺得她彎彎柳眉間有些許美艷來。
大風吹動窗簾,珠子踫撞響動間,一陣風偷偷鑽進來,拂過明珠身上,又是重重的涼意,她不禁大步跨上前,不消他吩咐,便主動地逢迎上去,更想卻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她解|開他的褲|帶,小心翼翼地掏捧出他的火|熱|巨|大。
他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冷傲傲的,他們之間想透了主僕,或是嫖|客與妓|女的關系,不需要戳破,因為戳破更是心痛。
明珠點起一只腳的腳尖,慢慢跨坐上去,黎傲天一瞥她肩臂上細小密麻的疙瘩,劍眉微微一沉,飛快抱住她,圈上她細小的腰,猛地一挺,用力撞入她青澀干涸的身體里。
是嫌她的動作不夠嫻熟和快速吧,才這麼心急地抱住她,進|入她的身體?
在他進入的那一剎那,明珠痛得想要撤離出來,然而,她拼命告訴自己不能,听話點,會少吃點苦,她也勾環住他的頸項,他以為是她回應了他,便用力地貫|入|挺|進。
不知何事淚已靜靜流滿了雙頰,咸澀的滋味不小心溢進她的微微張開的嘴唇里。
她一咬牙,用一只手掌死死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哭聲,還好她可以俯趴在他肩上,他看不到她那無用更是沒出息的馬尿,即便讓他看到,他不會對她有絲毫憐惜,反而更多的是可以刺穿她的嘲諷。
就那樣坐在他身上,被他抱著,在他身上顛簸蕩動,她的心卻在一點點分崩離析。
「你剛才不願為本王唱歌,那現在便叫著唱出你那嫵媚動人的歌聲來。」他感覺到從她鼻腔撲來的熱呼呼的壓抑的氣體,撲打在他耳廓上,撓得他心癢癢的,他想听到這個女人心悅誠服的喘息吟唱聲。
這個男人當著這般冷血心狠?
非得將她折磨至死麼?
她遲遲不肯叫出聲來,他便加快速度,一下下,似乎要將她的靈魂撞出身體。
終是,她低頭,忍不住嘶啞地吟出破碎的低泣聲來,而他則滿意地將她柔膩女敕滑的身體擁得更緊,在抵死一般的索取中,把節奏加得更快。
一邊是身體不受控制地慢慢生出感覺來,一邊是心里怨恨著,羞恥著,痛苦掙扎著。
募得,心口一陣絞痛,一股勢不可擋的至寒氣血從丹田處噴涌而上,讓她怎麼能再抑制得住,听風子墨說,她的身子現在需要靜養,不要再過多操心傷神,而她現在哪里來機會怎麼安心靜養?
「噗」的一聲,口腔中越積越多的血腥一下子噴|薄而出,不止將對面唯美的姿色珠簾染上了點點紅膩,也噴|灑了黎傲天半邊俊臉。
是誰挺|動的動作猛地一滯?是誰的表情在瞬間僵硬?又是誰抱著她腰際的手輕輕一抖,竟有些抓不住她向後跌落的速度?
她的身子失去所有支撐一般,像是崩塌的泥牆向後頹力地軟倒下去,這樣也好,終于不要賣命賣力賣聲地在他上面干活了,真心累得慌!
明珠微微闔眼間,有一剎那的錯愕感,她似乎看到了他黑眸里飛快閃過一絲的驚慌,又想,只怕是自己自己心力交瘁,眼花看錯了罷了。
這個男人怎會擔心她?
她不過是他的工具而已,曾經是渡寒毒保性命的工具,如今是泄|欲泄恨的的工具。
可是,當他濺上獻血的神俊面孔在她原本模糊的視線里變成了漆黑,她似乎隱隱听到他哽咽地驚痛地喊了一聲,「明珠……」
之後,意識混沌里,她感到他軟趴趴的一戳從她身體里飛快抽離出來,再之後,便徹底暈厥過去。
*
明珠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靖王府的,吃力地抬起眼皮時,屋里昏黃燭光搖曳,想是晚上了吧。
微黃的燭光里,她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眼前心急地來來回回地晃動,她心里微微一驚,欣喜疲憊地低喚了一聲,「珠兒。」
珠兒也是一喜,回過頭去,看到自家的小姐,歡喜地叫了一聲,「小姐,你醒了?」只是,聲音一出,便跪趴到明珠床邊,大聲哭出來。
反而倒是她調侃安慰起珠兒來,輕聲道,「你小姐我剛醒過來,又要被你吵得再次暈死過去。」
珠兒破涕而笑,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小聲道,「小姐,珠兒不哭了,你別再暈死過去了,珠兒現在無親無故,只有您和表少爺了。」
明珠伸出無力的手,輕輕捏了捏珠兒的小下巴,「嗯。這樣才乖!」又問道,「你怎麼從侯爺府過來了?」
「是靖王派人請我過來照顧你的,說是即將大婚,娘家那里總要有個貼身的陪嫁丫頭過來的。表少爺本來也要來瞧瞧你的,但是靖王不準。我離開侯爺府前,表少爺囑托我一定要好生照顧你。」珠兒抽著鼻涕說著。
明珠卻在想,黎傲天讓珠兒過來伺候她,便是對她好麼?只不過是多了一個用來要挾她就範的人,黎傲天的陰險心思,她還猜不出來麼?
珠兒見明珠正深想著什麼事,又不禁擔憂地問,「小姐,你真要嫁給靖王嗎?」
「你為何這麼問?」明珠回神,看向珠兒。
「我一來便听到這里下人們議論,說今天下午你被靖王抱回來時,衣衫破碎不整,外面還披著靖王的袍子。說你姿色雖丑,生性卻是放|浪,在馬車里就勾|引了靖王。但是,珠兒卻不是這樣想,雖然珠兒才跟了小姐不到一年,知道小姐為人個性,小姐絕非那些下人口中的狐|媚子,我猜想……小姐是被靖王用了強,而且,我給小姐擦洗身子時,發現小姐下面些許擦破,還有干了血漬,那是……」
「夠了,別說了!」听到珠兒再提起馬車里的事,她們痛心血就翻滾,好似沒有結痂的傷口,又被撒上了鹽,那是一種無人能懂的痛苦與心酸,她只得讓珠兒住口,別再說下去,她多說一分,自己就多一分同。
「小姐,我沒有想傷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擔心小姐……」
見珠兒又要哭出來,明珠只得輕輕說,只是聲音里又多了幾分感嘆淒涼,「我知道也是好意,我沒怪你。但是我與靖王婚事,就無須再說什麼了。我一生想自由灑月兌,但終究身心不由己,要被人利用擺布。」
明珠說著,臉色愚見難看蒼白,眉心間隱忍痛楚如水一般流出來,心眼微痛,不覺輕咳了幾聲。
珠兒看到這樣的小姐,不覺心疼,才不到一個月,納蘭家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那個活絡蹦跳、整日嘻哈的小姐,只怕再也見不到了。
見明珠咳嗽不止,珠兒想到靖王走前吩咐的話,趕緊從桌上拿起那個青色小瓶子,倒出一粒黑色藥丸出來,「小姐,再吃一顆藥吧。」
瞥到珠兒手里的藥,還算他仍存半點良心,沒扔掉她的藥。
用過藥,再吃了些許流食,又聊了些體己話,昏昏沉沉睡去。
半夜里,似乎有一雙溫柔的手在輕輕撫模她的臉頰,那雙手指月復手心里皆有薄繭,擦過她臉頰時,帶起一陣熟悉的輕痛顫栗,沒一會,又察覺那人將她身子小心扶起,隨後就有一股溫熱脈脈的真氣慢慢地傳遞進她的身體里。
是他吧?
為何之前傷害她,此刻又要來為她療傷?
他的反復無常,深不可測,這世上究竟有沒有人懂這個男人?
待得為她輸送過真氣後,他又將她慢慢放平,她以為他會立刻走,沒想到的是,他在她的被窩外面,在她一側,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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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木有喜歡的孩子?是雲寫的不好,還是乃們小氣,啥都沒有,一句留言也沒有,雲子覺得好沒奔頭、好心酸、好無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