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讓夏雪清醒,不舍的離開夏岩的暖懷,極力的壓抑住不舍,含笑著說,「你走吧,說不定我表現好,明年的這個時候就可以回來了。」
夏岩凝視著她,痴呆呆地站著,心里上上下下翻滾折騰,低頭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轉身離去,他不敢說話,他怕一開口,眼里的淚水,會隨著臉部皮膚的運動而滑落下來。
感覺身後一重,腰間多了一雙柔荑,夏岩全身僵硬著,緩緩的伸出手掌,覆蓋住腰上那雙,矗立著不動,感覺到背上的濕潤,淚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下。
「夏岩,明天別來送我。」
夏雪說話的聲音發出重重的鼻音,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
夏岩點點頭,此刻他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怕一張嘴就是連綿不斷的哭腔。
松手,看著夏岩消失的背影,夏雪仰頭淒厲的哭著,從此他們將是兩條地平線上的人,他是光明的,而她只能躲在黑暗的深淵里。
兩個官差押解著夏雪,走在山野小路上,夏雪如同一個木偶人,一直低著頭,機械的邁著步伐,一陣清晰的口哨聲,傳入他們三人的耳中。
夏雪听到哨聲,猛地抬起頭,好想見他一眼,但視線始終看著前方,沒去找那聲音的源頭,苦澀的膽汁直往喉嚨涌,鼻子一酸,兩行淚珠啪嗒啪嗒滾落下來。
她知道若看到他,這雙腳再也邁不開了,張嘴附和著那人的口哨聲。
細雨紛紛模糊樹上刻痕
出了遠門很久沒說我們
很久沒見但感覺在左右
幸好有你回憶不被沒收
有一種溫暖並沒有名稱
有一種愛並不必當情人
非常單純互相絕對信任
彼此面前做最自然的人
一首‘青梅竹馬’從夏雪的櫻唇中唱出,夏岩躲在樹後為她伴奏,明明近在眼前,卻咫尺天涯。
似乎感覺到那歌聲的悲戚,鳥兒繞著圈飛翔,在半空中發出尖叫著,應和著他們的歌聲。
連兩個衙差也感受到了,歌聲中的悲愴,任由著夏雪邁著細小的步伐,沒催促一聲。
唱歌的人漸走遠,吹口哨的人卻站立著不動,望著她消失的身影,怪自己沒能力。
夏岩的心情就像這天氣,沒有一絲陽光,有的只是沒有流出的眼淚,他的眼眸深邃的不見低,清雅絕美的臉龐露出狂野的霸氣。
這空曠的地方,已沒有那個女子了,他急速的跑開,直奔京都的方向。
看著宏偉大氣的門庭,夏岩好不猶豫的邁進去,這地方的牌匾上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字‘重關門’。
兩個衙差帶著夏雪走到岔口是,沒有往邊關走,卻把她送往了相反的方向,他們沒走多遠,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那。
夏雪身上的腳扣手鏈,被衙差解下,看著他們完成任務的走掉,嘴里透著嘲諷。
朝廷不過如此,不是都說重關門怎麼厲害嗎?還不都一樣離不開官賊勾結,難怪月夜盟在朝廷的施壓下,還能挺立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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