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艷一直被劍緊逼著走,女子們武功和力道跟冷艷本就沒法比,就算冷艷受了傷,憑著心里的一股毅力,竟能輕而易舉的隨手拈來一人,替自己當人盾。
拉人擋劍的動作越來越順手,一個鮮活的生命,此刻在冷艷眼里變的什麼都不是,心中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涌入,原來殺一個人是這麼的容易。
人潮擁擠的地方一下子變得空曠,只剩下冷艷和拿劍的女子對立著,她們都知道今天只能活一個走出這里。
經過剛才劇烈的打斗,冷艷月復部的傷口一直被牽動著,血一直沒停止流動,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沁出汗珠。
瞳孔一縮,看著直面而來的寒光,在距離冷艷面部的幾毫米處,抬手生生的握住劍身,鋒利的劍沿埋入肉內,鮮活的血液從指間滲出,沿著手臂滑落下來。
暗鬼把快要出手的暗器,重新藏于袖中,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沉不住氣了。
拿劍的女子愣神,沒想冷艷拼著最後一口氣,抵住了這一劍。
在這檔口,冷艷咬緊下唇,握著劍尾的手,不顧疼痛,眉頭擰作一團,用盡全力,把劍奪了過來,反轉劍身,要給那女子致命一擊。
女子驚醒,一個轉身就躲開了,看著冷艷雙目如炬的樣子,女子嗦著後腿幾步,被腳邊的尸體勾住,栽倒在地。
冷艷居高臨下的望著女子一臉的驚恐,面無表情的直往女子心髒刺去,再狠狠的拔出,就像剛才那女子對她那樣做般。
靜,不是一般的靜,剛才的廝殺聲全都不見了,地上到處都是身穿白衣的女尸,他們雪白的衣服都盛有血梅,像冬日里白雪皚皚中的臘梅。
冷艷奇立在當中,額上豆大的冷汗,大顆大顆的跌落下,滴在劍上,混合著那未干的血液滑落在地上。
看著冷艷平靜而祥和的站在尸體中,暗鬼心震撼,等了很多年,終于等到一個滿意的人,她似乎天生就是投胎來殺人的,心里下了重大的決定,一定要把她培養成天底下最完美的殺手。
身體的血液一直在流逝著,看著最後一個人倒下,冷艷頭一陣玄暈,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在閉眼的那一剎那,她看到了暗鬼居然笑了,冷毅的容顏上那冰山融化開來,笑容就想河流般慢慢的散開。
她不知道這樣冰山融化的笑臉,竟是自己惡夢的開始。
柔軟的床,溫暖的棉被,心透著一股暖流,這里就像夏岩的懷抱,那樣的讓人平靜的安心,冷艷扇子般的睫毛輕微的顫動著。
啞妹見冷艷有醒來的跡象,上前推她幾下,這姑娘閉著眼楮就這般好看,若是睜開眼楮還真不知道是怎樣的美法?
冷艷睜開星眸,就看到一個長相平實的女孩,觀她樣子最多十五來歲,看著這房間,裝飾溫馨,要不是四面牆壁岩石的提醒,還真以為不在月夜盟的地宮里了。
難道打勝站的人,住的房間也會受到優待,心透著不屑,月夜盟也講賞罰分明嗎?而這樣的優待,卻是建立在他人的性命之上。
此刻冷艷的心,沒感受到痛苦,麻木了吧!那一天她信手拈來的性命,細細數來有三十來個人,現在殺人對冷艷來說,就像在吃家常菜。
「你??????」喉嚨一片干澀,引得冷艷剛起頭的話頓住,輕咳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