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柏看著冷艷冰山不動的容顏,猜不出她心中的想法,嘖嘖直道,「唉,暗鬼,你是用什麼辦法把一個暖如春風的女子,變成寒霜的。」
伸手去撫冷艷的臉頰,又接著說,「讓人看了真心疼。」
冷艷往後一推,撇開他的魔抓,面對江以柏,更想面對暗鬼,後者雖然同樣凶殘,起碼不會像前者那樣有心計。
江以柏搖搖落空的手掌,朝冷艷詭異一笑,對暗鬼說道,「她現在的傷還未痊愈,狠字已經過關了,那接下來從色字開始訓練。」
暗鬼對他們的舉動視而不見,這些冷艷遲早都要經歷的。
冷艷緊皺這眉頭,昨夜翻看盟規,就知道了,月夜盟訓練殺手,以狠,利,疾,色,四個為主。
狠就是對敵人凶狠殘暴,那天的訓練已經見識過了,利就是動作快速,在敵人還沒看到你出招時,就要讓對方倒下,一刀致命,讓對方最後一口氣都不能吐出。
色就是以美色魅惑敵人,在敵人意思薄弱的狀態下,殺其不意,這點夜月盟旨在勾*引,若沒得到本人的意願,絕不會突破最後的防線,因此凡進入月夜盟的人相貌必定不凡。
疾在很多人的眼里是快的意思,但在月夜盟代表著慢,永遠要比敵人跑的慢,這樣有機會在背後給對手一刀。
在冷艷看到這很是迷茫時,要是對方武功很高,總要先逃走吧!
沒想下面還有注解,若對手武功比較高,不能做到以上四點的,那只能自盡,在月夜盟只有勝利,失敗者只有死亡這條路。
冷艷一步步的後腿,江以柏一步步的向前,把她逼到了牆角。
「師傅,若我沒記錯的話,色是最後一門學習,現在未免太快了。」
冷艷知道現在只有求助自己,盡量保持著頭腦的清明,決不能再讓人牽著鼻子走。
一聲師傅驚醒了暗鬼,「以柏,今天就到這吧。」
「堂哥,你把她收做徒弟,天天對著她,小心被她偷走了心,她可是只偷心的野貓。」
江以柏恥笑著,暗鬼平時都是叫盟主的,很少叫名字,難道在他的心里冷艷是特別的。
仔細看冷艷的身形和那個女人還真像的,當初不就是因為這個吸引住自己的,也難怪暗鬼會收她做徒弟,他也覺察到這兩個女的相似處了。
暗鬼冷哼一聲,「你這個見證人可以走了。」
「這是要趕人呢,記得她最後一關留給我。」
「盟主的吩咐,暗鬼一定照做。」
看著江以柏轉身,冷艷整個人松懈下來,沒想到暗鬼和他是堂兄弟,早應該猜到的,月夜盟不是江家的嗎?負責訓練死尸這樣重要的人物,怎會叫給外人來負責。
想起江以柏走前,猥瑣的笑臉,還有那句話,看來自己還是躲不過他。
雖然那時和他商定,入盟會後要保清白的身軀,時間這麼長還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看來要守住最後一道防線,只能憑自己的力量了。
身體恢復如初,冷艷沒日沒夜的苦練著,暗鬼教她練眼、練耳、打彈子,發銀針等暗器的基本功。
憑借著自小所學的武功底子,再加上天資聰穎,對于暗鬼所教的武功,很容易就能上手,所有的招式,她只需過一眼就記住。
匆匆兩年有余,冷艷把金針、劍術、拳技都學了個遍,就差臨陣發揮。
這些年里她每天對練武之事不敢停滯,早起晚睡的苦練著,現在的她已擁有一流的武學。
在這過程中,輕功是最難學的,小時偷學的那個武館,畢竟是山野村夫所開,對于輕功這麼深奧的東西,冷艷頭腦空白,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為練好輕功,沒日都要在懸崖峭壁間攀爬著,借著腳力和手力,在崖間穿梭著,夜晚再做調神練氣。
剛開始訓練時,每當爬到一半,冷艷就累得氣喘吁吁,數不清來回幾次才結束。
夜晚冷艷躺在床上,腳生疼,起了好多個水泡,腳這樣子算是好的了,畢竟穿著鞋子。
但是手卻不同了,沒有東西防護,被生硬的岩石弄破,水泡的流膿夾雜著劃破的血跡,透著鑽心的疼。
白天那會手弄得麻痹,沒什麼感覺,夜里靜下來,盯著血肉模糊的雙手,才真真感受到這般澀澀的酸痛。
隨著時間的流逝,冷艷的手一直不見好,凝結的血在第二日攀登,又會被磨破,心焦急,這些時日武功靠著勤奮,再加上自己的天賦,一直在極速的進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