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鬼手里拿著未拔出的翹的劍,抵著冷艷的背,看著她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心總是生疼,為什麼每次都這樣。
慢慢的轉過縴細的身體,冷艷閃著迷離的雙眼,輕咬貝齒,嘴中發出媚到酥骨的聲音,「師傅,你嚇我一跳呢!」
暗鬼心顫動,在這檔口,冷艷眼一眯,彎腰往暗鬼的腳底滑去,抬手把他的劍搶過來,掌風往他腿杜上掃去。
暗鬼是誰!哪是這樣讓人輕易擊倒的,快速的跳離開,望著雙手空空的樣子,有一瞬愣神,沒想竟中了冷艷的計謀。
冷艷恢復冰冷的容顏,劍頭對著暗鬼,「師傅多有得罪。」
「不錯!不錯!一直以為在狠,利,疾,色,這四樣里面,以為你只能做到前三樣,沒想色字關你也學的這般精湛。」
暗鬼想起在訓練色這關時,還要看男女之事,當時的冷艷反動異常的激烈,沒想現在的她竟能坦然的面對。
「師傅夸大了,這還不是托你的福。」
兩人都是不多話的人,一直靜默的站著,遙看著遠方,心思各異。
冷艷的背影迷了暗鬼的雙眼,熱切的凝望著這玲瓏細致的背影,就想起那個身在京都妖嬈的人,已記不清兩人有多久沒見了。
感受到身後那道灼熱的視線,冷艷轉身,在那一刻,暗鬼快速的收起視線,但他剛才溫柔的快滴出水的眼眸,沒逃過冷艷的視線。
這人表面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其實內心卻是個感性的人,不像江以柏,溫情可親的外表,讓人一不小心就陷進他的圈套中,而後他便會狠狠的擺你一刀,這兩兄弟長得相反了。
冷艷頭腦清醒,不會傻到,以為暗鬼那樣的眼神是對著自己的,他心里想的那個人是誰都好,不是自己就行。
現在只想出任務,打響月夜盟第一殺手的名號。
在月夜盟這麼久的訓練,可謂是閉關試,暗鬼和江以柏根本沒讓冷艷見夜月盟里的任何人,而啞妹在她昏迷時,照顧幾天後,便沒再出現,她仿佛成了月夜盟的秘密人物。
「我要見江以柏。」
听著冷艷堅定的語氣,知道她已經準備好過最後一關了,暗鬼明白,若是冷艷決定要做的事,就會堅持到底,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想好了!不一定是江以柏,別人也可以的。」
「那個別人指的是你嗎?」冷艷朝暗鬼嫣然一笑,「還是你真把我當作江娩了。」
看著冷艷笑意的嘴角,冰冷的眼神,暗鬼眸光一眯,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緊皺著眉頭看著她。
冷艷雙眼平靜的直視暗鬼,在暗鬼閉關的這十多天,她偷偷潛入月夜盟的密保室,竟然讓她給發現了,暗鬼愛上自己的親妹妹,一個叫做江娩的女子。
暗鬼臉上的疤痕,是江氏族人對他的懲罰,消去他的姓氏,取代號暗鬼,他的命還是江以柏給保下來的,當時冷艷才理解,暗鬼和江以柏兩人,見面時疏遠又親近的情感。
看著冷艷坦蕩蕩的樣子,暗鬼松下手臂。
「還真小瞧了你的能耐。」
「還不是你教的好,可以告訴我江以柏在哪了嗎?」
「他在京都的青魅坊,你可以去找他。」
冷艷心一大喜,暗鬼告訴自己江以柏的人在京都,難道自己可以離開這里嗎?她臉上還是如鏡子般平穩,早以學會心不外露的秉性。
「你讓我去京都,不怕我逃跑嗎?」
「你既然知道我的事,也知道冰蠶吧!你認為自己逃的掉嗎?」
「逃?在進入月夜盟的那一刻,在我腦子中還沒出現這個字眼。」
冷艷心在冷笑著,冰蠶,那天江以柏下令給自己服用時,早就猜到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哪知那粒藥丸,里面竟裝有小小的蟲卵,從服下那刻起,便在肚里生根發芽呢?若發作,便回嘗到心肺被啃噬的滋味。
當晚,冷艷沒睡多久,就起床收拾行囊,已經等那麼久了,在也不想困在這地方了。
想起暗鬼的交代,對著鏡子月兌下衣衫,半果著上身,拿起一根銀針,扎進胸口上方,皺起眉頭,沒發出任何聲音。
大約過了兩盞茶的功夫,冷艷的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的汗珠,凝視著身上孩童巴掌大的刺青,禿自一笑。
應該是五更天了,這會出去,到外面差不多就天亮了,冷艷剛踏出房門,便遇到了暗鬼,冷笑著扯開脖間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