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岩一驚,看來中計了,月夜盟來了這麼多人,李賦那家人的結果可想而知,不過那李賦一向都做些陰險小人的事,如此下場是他自己種下的果,只可惜那些跟他無辜受累的人。
在這多事之秋,生命對于許多人來說,都是涼薄的。
「讓他們退下。」冷艷抬手圈住江以柏的脖子,在她的指尖里有根細細的銀針,若不在近處,還以為他們是對親密擁抱著的戀人。
江以柏眸光一暗,擺擺手臂讓他們退下,夏岩才不相信江以柏那鬼話,他查過很多邊疆的衙差,都沒夏雪的消息,一定跟江以柏有關。
看著周圍的敵人,夏岩正想奮力一搏,沒想周遭的人都撤下。
看著夏岩全身而退,冷艷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江以柏把她整個人抱在懷里離去,「夏雪很快就會到京都,相不相信由你。」
夏岩孤身走到重關門,司馬易柔焦急的走過去,「你怎麼一個人出去了,當心死我了。」
「沒事,我先回房休息。」
看著夏岩的背影,司馬易柔覺得今天的他很不同,魂不守舍。
夏岩不會忘記,剛才揭下冷艷的面具時,那驚鴻一瞥,和昨晚在青魅坊舞台上表演的女子,眉眼是那麼的相像,心從回來的餓這一路上直恍惚,總覺得哪不對。
冷艷睜開虛弱的眼眸,看到一個窈窕縴細的女子背對著自己,這個背影很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這女子。
「咳~~~」
「你醒了。」江娩轉身對著床上的冷艷說道。
冷艷掙扎著起身,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容顏很是美艷,沒想到這個女子的臉上長著一張顛倒眾生的容顏。
她穿著碧綠的雲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女性風情。
這樣嬌媚無骨入艷三分的女人,連女子看到都舍不得離開視線,何況是男子。
在冷艷打量她的同時,江娩也打量著她,冷艷果然適合這個叫夏雪的女孩,冰冷的如同千年寒冰,艷麗的如同陽光照射下的晶石。
她們兩人各有春秋,一個美艷的嵌人心骨,一個嫵媚的令人心癢。
江娩笑笑,冷艷知道了什麼叫做暖春拂面。
「我叫江娩,月夜盟京都分舵的堂主。」
原來她就是江娩,這一刻冷艷的腦袋只有‘紅顏禍水’四個字,怪不得暗鬼會愛上自己的親妹妹。
「堂主在上,恕冷艷無理了。」
「什麼話,你是月夜盟的右護法,平級可比我大。」
知道冷艷的疑惑,江娩又繼續說,「這次收拾李賦,你擺頭功,盟主特別提拔你做這個位置的,若不是你攔著夏岩,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的。」
「就算沒我攔住,盟里那麼多弟兄,怎會對付不了他一人。」
一句長長的話若別人說來,總會參雜點情感,從冷艷的口中說出,總讓人感到冰冷的生分,江娩也沒在意她的冷淡,在月夜盟里早已習慣了這副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