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無聲的贊嘆著,眼里流出無限的光彩,夏岩還是以前的夏岩,還是那麼的俊美無暇,會在自己生病的時陪在身邊,會在自己危險時出現,會在自己無聊時,給自己排憂解悶。
夏岩靈動揮舞著手中的劍,身體隨風而動,白衣飄然,那劍越舞越快,就像一條銀龍繞著他上下翻飛,左右盤繞。
只見他舞起寶劍來靜若伏虎,動若飛龍,緩若游雲,疾若閃電,又穩健又瀟灑;他的每一個眼神,沒一個動作霸氣卻又不失風度。
那劍舞得果然不錯,他就像條欲飛的蒼龍,狂傲地綻放出流光溢彩,晃人眼目,奪人心魂!這樣的夏岩,還是夏雪第一次見過。
隨著最後一個動作的結束,雪白的緞袍也跟著劃出優美的弧度,在他腳跟上來去的飄舞著,來提醒他主人的完美收官,收起劍身,放入鞘中。
夏雪完全呆傻的愣,直到夏岩走近方才醒悟,抬頭看他,仿若看到了太陽的光輝,整個人整個心被暖意充滿。
那日他門一起看著日落下的晚霞,很多年後夏雪再想起這個場景,感覺還是那般的幸福。
此後的多天,夏岩處理好重關門的事物,便早早的回來陪伴夏雪。
這中間陳親和司馬易柔也來探望一兩次,現在的夏雪不似以前,對人雖比較慢熟,但和陳親有過約定,又見過兩次,知他和夏岩關系很是密切,對他的到來也還客客氣氣。
而司馬易柔活潑伶俐,能變著法子讓人開心,每次來看夏雪都很親熱,這樣熱絡可愛的女子讓人沒法跟她冷臉,夏雪的臉漸漸的不似以前那般冷淡。
日子便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念雪閣燒的只剩空架子,夏雪一直住在夏岩的房中,而夏岩也沒說讓她搬去那,他們就這樣相鄰而席,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
入夜還沉靜的睡夢中的夏雪,突然蜷縮身體,雙眉緊鎖,緊閉的雙眼猛的睜開,雙眼之中血絲密布,她的身體猛烈的抽搐起來,額頭上冷汗涔涔,顯得異常痛苦,手緊緊的壓住心肺之中。
沒過一會兒,渾身汗噠噠的,本就微薄的裹衣,也被汗水滲透,緊貼在身上。
貝齒緊咬,夏雪知道這是蠱毒發作了,月夜盟下的命令,若再七天內沒完成,將會嘗到蠱蟲啃咬五髒六腑的劇痛,為怕隔壁那人听到異常的叫聲,深深的壓抑著想沖破喉嚨的尖叫。
隔壁的動靜雖不大,耳聰明目的夏岩早已察覺到了,以為夏雪夜里起床有事,礙于男女有別,沒做他想,後來越听越不對勁,對念雪閣的火災還心有余悸,再也不顧禮義廉恥,未披上外套,穿著裹衣裹褲就跑過去。
夏岩一進屋,借著朦朧的月光,發現帳幔內隱約間有抖動的身影,臉色一斂,目光銳利的看向床內,只想刺破那層掛著的薄紗,掌風輕掃,帳幔吹起的那瞬間,夏岩看清里頭的情形,抬腳大步邁去。
看著夏雪全身抽搐的厲害,腦袋轟轟直響,以為是火候留下的後遺癥,擔憂的抱住渾身抖動的夏雪,「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