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岩走近,隨著江娩的驚呼聲,已把她整個人打橫抱在懷中,動作輕柔而不失霸道。
「岩,我受傷的是手,不是腳,我沒那麼嬌氣,可以自己走的。」
對上夏岩黑亮的鳳眼,江娩的說話聲漸小,整個人窩在夏岩的懷中,心咚咚的跳個不停,天哪她那小小的心髒怎受得了這樣的刺激。
江娩知道,已深深的沉迷在了這個醉人的懷抱中,算了,利用也罷,真心也罷,假意也罷,要的只是那片刻的溫存。
當一個女人被所愛的男人抱在懷里時,她所有驕傲便沒了。
夏岩邪魅一笑,「我就願意這樣疼你。」
夏岩抱著江娩離開了,在經過夏雪時,只撇了她一眼,未吐露出任何的話語。
江以柏斜靠在船欄,看著那三人,心底陰郁,這世界全都顛倒了,一個自以為是,一個甘願受騙,一個身陷迷霧。
若在以前,江以柏定會把這當成一場好戲來看,當看著船下站著的人,她那單薄的身影,江以柏是怎麼也樂不起來,心還有絲陌生的憐惜。
夏雪的手越捏越緊,快涌出淚管的汁液,憑著一骨氣,倒流入體內,苦澀的膽汁在體內到處流竄著。
這就是愛情的滋味嗎?好難受,為何別人的愛情是那般的甜蜜快樂,而她的愛情里,只有嘗不盡的痛楚。
火災後夏雪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人影增多,知道那是夏岩特地派來保護自己的,可是現在除了空氣,未感覺到有一絲的人氣護在周身。
反倒是江娩身側的影子一天天的增加,若夏岩不在身側時,夏雪總能察覺到江娩身側的暗位明顯的增多,如此鮮明的對比,心思敏感的她早就發覺了。
看著遠去的兩人,夏雪的心被狠狠的撞擊著︰岩,這般做,置我何地?日後又如何置之江娩。
「拿去擦了吧!」
潔白的帕子出現在夏雪的面前,江以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走下了船,望著眼前故作堅強的女子,愛憐之情油然而生,那時她若沒陷入牢獄之災,或許她還會擁有那顆天真無邪的少女情懷。
一次轉折改變了夏雪的命運,以致身邊的人也跟著轉動命運之輪。
夏雪沒有拿過手帕,抬手輕輕的拂過自己的臉頰,看著掌間的淚跡,底笑著,以為痛楚只會往心中流,沒想兩頰早已被晶瑩的淚水所覆蓋住了。
早以為練就銅牆鐵壁之身,沒想在這頃刻間便瓦解了,脆弱的不堪一擊。
一顆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落下,及時的來沖刷著心中的傷口,原來勇氣在愛情的信念里,是那麼的軟弱。
江以柏的心轟隆隆的響,他第一次看到這樣脆弱不堪的夏雪,看這她兩行清泉,沒有任何的震動,有的只是心碎,看這她落下第一顆淚珠時,他的心先她一步流下了淚水。
他很想對她說︰雪在你流淚前,先哭的是我的心。
終于明白認識這個女人以來,對她的寵,對她的溺,對她的放任,其實不是為了制造劇本,或是為了看戲,而是自己的心早已被這個叫夏雪的女人給綁住了。
江以柏看著夏雪用手抹干了臉上的淚水,拿著帕子的手漸漸松懈下來,愛情果真是人的軟肋,就那麼輕易的能把一個人的心給弄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