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霜用力看吳霞一眼,挪挪嘴,壓低聲音,「干好自己的活,少嚼耳根。」
吳霞吐吐舌頭,縮了一下頭,去整理被子去。
夏岩離開了夏雪的院落,站在石橋上,看著遠處的三位女子,心苦笑著,連吳霞這樣大神經的人,都可以看出自己的心緒,何況是別人。
雙眼緊盯著那白衣勝雪的人兒,她還是披散著頭發,發尾用那根和自己同色系的發帶扎住,再次和她相遇以來,她從未有過其它的打扮,如雪蓮般聖潔的女子。
雙腳向前幾步,又停下,夏岩想起夏雪遭遇火災的情形,與江娩游湖,膽戰心驚的一幕,還有皇甫朗受傷的樣子,心越來越緊繃,自己的身邊除了危機還是危機。
看著夏雪美目顧盼的樣子,夏岩扯扯嘴唇,無聲的抖動著︰說著暫分飛,蹙損一雙眉黛。無奈,無奈,兩個心兒總待。
夏岩默默的轉身往大門的方向走去,暖洋洋的陽光灑在他身上,明明是孜熱的艷陽,卻怎麼都照不暖他無助冰冷的心。
司馬易柔翹著紅唇,充滿火藥的眼神看著江娩,回頭又嗲怪的看著夏雪。
「你們都出去玩了,也沒叫聲我,沒義氣。」
「不是我沒義氣,是你好運氣,司馬易柔,我今天都遇刺客了,你都沒好好關心關心,盡說風涼話。」
江娩閃著無辜的眼神,很容易讓人錯覺,是司馬易柔欺負了她。
「哼,誰讓你不叫我去,活該。」司馬易柔幸災樂禍的拿眼瞅著江娩。
「這里的主人是夏岩,他邀請我去的,我一個當客人的怎麼能拉人一起,還是易柔你把我看作這的主人啦?」江娩恥笑著,一言擊中對方的痛處。
司馬易柔心中火燎火燎的,若她的身體可以幻化的話,身邊的人早已被她的火氣給弄成煙灰了。
兩人喋喋不休的時候,夏雪轉頭往剛才夏岩站的地方瞧一眼,那里空空如也,都被空氣所佔據著,什麼都沒有。
夏雪低垂著頭,怎麼感覺剛才有人在哪?而且這種感覺很強烈,強烈到哪人就似在身側觀望著自己,為自己神經質而苦惱著。
司馬易柔拽過夏雪的手,搖晃著,「雪姐姐,你幫我說說話,你看江娩只會酸我。」
夏雪懵懂的眼神恢復精神,看著前面著兩個爭鋒相對的女子,苦笑著,什麼時候也可以像他們那般光明正大的吃醋。
「雪姐姐。」司馬易柔嗲怪不休的再喚句。
「岩心里喜歡的是誰還不知道呢?易柔,你就別添亂了。」
司馬易柔托拉著臉盤,不滿夏雪的回答,不服氣的看眼江娩,從夏岩剛進重關門時,司馬易柔就愛上了他,可以說是一見鐘情,二見傾心,若可以再有什麼,司馬易柔希望是三見傾身。
幾年來夏岩身邊從沒出現過一個女的,只有司馬易柔圍繞在夏岩的身側,在司馬易柔看來,夏岩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夏岩的身側多了個江娩。
司馬易柔在心里認定了夏岩,就認為他是自己的,卻沖沒想過夏岩的心里是否有她。
夏雪的一句話點醒了司馬易柔,垂首看著草叢間的女敕土,眼里閃著惡毒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