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落寞,一切的夢已成空,‘姐,這里只為你一人跳動,晚上等我回來。’腦中回響夏岩這句話。
突然明白了,這一切只是自己一個人編織的夢,對夏岩產生了愛慕之情,卻疏忽了夏岩對自己的姐弟之情。
是啊,弟弟關心姐姐是正常的,心的跳動只是讓自己放心,不必為他擔憂,不是每晚都等他回來吃飯嗎?
為何總是幻想著夏岩也有男女之情,夏雪一聲聲的在心底深處嘲笑著自己的愚昧,無知,痴心妄想。
那樣站在高處的人,哪是任人遐想的。
「雪姐姐,你看夏大哥居然對江娩笑了,我可從沒見他那樣發自內心的笑過。」
若剛才司馬易柔是有意讓夏雪誤會的,那現在司馬易柔是真的生氣的,牙關緊咬著不放,這江娩遲早也要從夏岩身邊趕走。
「易柔,我回院了。」夏雪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若在這多呆一刻,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做出怎樣的舉動來。
「嗯嗯,雪姐姐,我幫你看著夏大哥。」司馬易柔信誓旦旦的說著。
夏雪苦笑著離開了這個傷心地,這個破碎自己夢境的地方。
司馬易柔看著走遠的夏雪,又看了看分開的江娩和夏岩,光明正大的走出來,臉上閃現得意的笑容。
沒想事情這麼容易就辦成了,下午逛街時,無意中踫到往回趕的夏岩,急著趕路的夏岩一心想著夏雪,一個不注意與倒餿水的大嬸撞在一塊。
看到這樣的情形,一個計策在司馬易柔的心里驟起,知道夏岩有絲潔癖,回府定會先換身衣衫,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司馬易柔為自己的聰明機智,剛敗下風,心覺得只有自己才能想出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
晚飯時間,司馬易柔未免發生變故,還是留在了夏府,坐地觀陣,讓他們幾人的關系保持僵硬。
夏岩沒見夏雪出來吃飯,找人打發去叫夏雪,只聞她身體不適早歇了。
在這期間江娩提出了搬回雨林齋的事,夏岩心自責著,要不是自己的私心,也不會把江娩推到波濤中。
雖說江娩有月夜盟保護著,在夏岩看來江娩周身的危機是自己強給加上,因此果斷把江娩留下。
江娩無力挽拒,最終順著自己的心意留了下來。
夜晚司馬易柔見夏岩回到主院落,才安心的回房睡覺。
夏岩在書案上整理好公文,思起夏雪,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翹起,看著入夜的深秋,天漸漸的變冷,不知吳霜吳霞有沒給夏雪換床比較暖和的被褥。
越想便越是掛心,看著投進屋內泛冷光的月影,起身往外走去。
莫入院落,看著夏雪房內燈還亮著,夏岩一喜,敲了敲門。
「姐?」
「我躺下了,你走吧!」
隔著一道門,還能听出房內那人淡漠的聲音,字字透著冰冷的疏遠。
下午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這會??????一向危坐正襟的夏岩,突然有絲害怕。
「姐,你開下門,我跟你說件事就走。」
「有什麼快說。」
門咯吱打開,夏雪服裝整潔,很明顯剛才是撒謊的,看著夏雪森冷的眼眸,冰凍三尺,夏岩模模鼻子,怎麼感覺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