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雪的視線直盯著地板,撇到吳霜那雙繡著鴛鴦的繡花鞋,這會看起來扎眼的很.
心狠狠的抽痛著,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夏雪不知到底是哪出錯了,夏岩不該這樣的?
忙?難道連睡覺的時間都沒嗎?忙?難道從休息的時間里抽出那麼一點點也不可以嗎?
夏雪知道皇甫蕭抹的死亡,對夏岩來說會有很大的沖擊,不奢望夏岩能像火災後那樣專心致志的陪在身側,她只要他回頭時看她一眼,知道她這個人的存在而已。
緊握著被褥的手背上多了滴淚珠,一顆兩顆三顆不斷的掉落下來,原來堅強的外表里面是那般的脆弱不堪。
「吳霜,你先下去,我想一個人靜靜。」夏雪發出濃厚的鼻音,句間字字透著傷感。
「嗯!」吳霜很干脆的轉身離去,若細心點可以听出吳霜有絲哽咽的聲響,可惜夏雪的心凌亂著沒注意到。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夏雪靜養在床上,每每天空剛翻白肚,便叫吳霜和吳霞二人撤了屏風,大開*房門,為的就是能第一眼看到進來的人。
太陽的光輝升起,夏雪看著照射房間里的日頭,又看著太陽的光影慢慢的爬出房門。
多少個日子,直到身體復原下床走動了,還沒等到夏岩的來臨。
夏雪披上簡單素白色的長款錦衣披風,在領口處有白狐毛裝飾著,使得她剛恢復的臉色變的越發透明白淨,像個雪中走下來的女神。
吳霜見夏雪難得有這樣的好精神,聳動著夏雪到外頭走走。
踏出房門,才知外面已是冰天雪地,夏雪拉了拉披風,將身體裹緊,走下了台階。
兩人剛好踫到了迎面而來的梅戈凌。
「戈凌,這段時間在府上叨擾了!」
夏雪微微屈身,沒想兩次的危難都是在梅府中度過的。
「那里,在別院那有座梅院,雪若賞臉,戈凌願帶路。」
夏雪心有疑問也想問梅戈凌,便點頭答應了,偏頭看眼吳霜,「去跟岩說,我今日回府。」
吳霜一愣,梅戈凌看著吳霜求助的眼神,無奈的插進去,「雪的身子還需觀察幾天,我看就再住些日子!」
夏雪悶聲笑著,這段時間身邊接觸的不是吳霜吳霞,就是梅戈凌,其他人就像消失了一樣,不知道是否懷孕的原因最近總是心神不寧,多猜疑。
知道在梅戈凌那也探听不到什麼,吳霜雖說衷心于自己,但是不該說的拿刀子逼她,她也不會說的。
「戈凌還是陪陪吳霜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看著前面二人想阻止的樣子,夏雪又道,「難不成我還怕我迷路不成,看你們這些天眉來眼去的以為我是瞎子,給你們機會也不懂得珍惜。」
梅戈凌倒是男子,只是表現的稍微尷尬。
而吳霜卻不同了,臉頰燒的火紅,瞄到梅戈凌發亮的眼眸,羞怯的低下頭顱︰他們只是談的來好不,根本還沒到那樣的程度。
夏雪低低笑出生來,吳霜長的眉清目秀,心思聰穎,雖說為丫鬟陪梅戈凌來說,算是高攀了,但夏雪不這麼覺得,她認為男女之愛重在情意,而不是自身出處是否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