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的。」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凌絕雪掌心握得緊緊的。這里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是有人性的。連折磨都是這麼的惡心。
「怎麼沒事?要立刻去看醫生。」菲娜毫不猶豫地拉起凌絕雪的手,不由分說地拉著她一直走。走廊一直迂回彎曲,菲娜硬是把絕雪拉到了一個房間里去。
房間里有濃重的酒精和藥品交雜在一起的味道,很明顯,這應該是個藥房吧。
「唐醫生,我給你帶個病人來了哦!」菲娜調皮地對著戴眼鏡的男人一笑,把絕雪推到唐睿面前。
唐睿扶了扶眼鏡,看到那張熟悉的鵝蛋臉,道︰「怎麼了?」
「手受傷了,好大的口子,好可怕啊。」菲娜一臉害怕的樣子,「唐醫生,你一定要好好對待我們小雪哦,她是新來的。不準你欺負她哦!」
「我知道了。」仍舊是一臉嚴肅的樣子,突然轉身就去拿東西了。
菲娜在一旁傻笑,還調皮地對唐睿吐了吐舌頭,「他就是塊木頭,不過人很好的哦。」
凌絕雪對菲娜微微一笑。
「菲娜,謝謝你帶我來這里,不過,工作的時候私自離開崗位不好的吧?你要不要先離開?」
「好吧。」雖然不情願離開,眼光還停留在唐睿身上無法離開的樣子,但是安亞的可怕是人人皆知的,「我先回去了,走了哦!」菲娜對凌絕雪綻放出無邪的一笑,少女的天真和可愛一展無遺。
「我先回去了哦!」菲娜走之前還故意提高了聲調。
唐睿無奈地抬眼看了看那個調皮的小妮子,只是一瞬間菲娜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你的手,是怎麼受傷的?」唐睿帶著口罩,俯身下來看了看凌絕雪的傷口。
「被一個變態用玻璃割的。」凌絕雪忍不住握了握拳頭。
「說話要小心點,要是讓殿下知道你又有苦頭吃了。」唐睿認真地攤開了凌絕雪的掌心,兩道血淋淋的口子交叉在那里。蕭慕凌的手段果然是夠狠毒的,他已經見慣不慣了。
默默地用碘伏(一種消毒水)不斷地沖刷清洗著血淋淋的傷口,黃色的液體將耀眼的鮮紅覆蓋。洗完之後,唐睿戴上了手套,打了麻醉針,開始拿起了針熟練地一針一針縫起傷口來。
雖然打了麻醉,但是有些地方還是很痛的。即使如此,整個過程中,凌絕雪只是偶爾皺皺眉頭,眼楮卻是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唐睿縫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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