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听著口氣不善的回答,他知道已經戳到了她的痛處,于是低緩了語氣。
「你又叫什麼名字?」她反問。
單于一愣,隨即失笑。
膽識過人,聰慧冷靜,桀驁不馴,女子中如她這樣性情強硬的,少之又少,至少他從未踫到過,她還會給他什麼樣的驚喜和震撼?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愉悅,道︰「禺疆。」
楊女圭女圭也是一怔,沒想到他會輕易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二十一世紀的楊女圭女圭已經死了,來到戰國,是一個新的開始,那麼,就從新名字開始吧。
她曲起雙腿,抱著膝蓋,「我叫深雪,楊深雪。」
他贊道︰「楊深雪,很美、很好听的名字。」
她淡淡一笑。
禺疆看著她,她的皮膚真白,就像雪一樣潔白無瑕,白里透紅。
他緩緩道︰「冬寒時,草原上會下鵝毛大雪,你應該看過下雪,」
楊女圭女圭發現他的目光很直接,是男人打量女人的那種目光,臉頰不由得熱起來,從脖子燒到了耳根。她轉頭看向篝火,神往道︰「我從來沒有看過下雪,鵝毛大雪肯定很壯觀、很美麗,有機會一定要去瞧瞧,順便看看遼闊的草原和草原湛藍的天空。」
「你喜歡草原嗎?」他莫名地亢奮起來,心情雀躍。
「也不能說喜歡,只是好奇。」她暗罵自己。
幸好,听到她的解釋,他面色略暗。
忽然,靈光一閃,她捂住嘴巴——
和他閑聊,所說的不是中文或漢語,而是他的語言,她很陌生、卻很流利的語言,是胡語嗎?這是怎麼回事?
她怦然心跳,「我累了,先休息了。」
她裹著他的袍子,就地躺下來,側著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片刻就沉入夢鄉。
其實,她的睡眠很淺,稍有動靜,就會驚醒,今天真的是筋疲力竭。
怕她著涼,怕她睡得不舒服,禺疆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莫名地心疼,想要把她擁在懷里,保護她,感受著擁有她的感覺。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讓她沉浸在溫暖的美夢中。
心潮起伏,可是,他克制著,壓下那微涌的沖動。
一夜無眠。
在他三十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心潮澎湃,讓他感興趣,讓他贊賞驚嘆,讓他的情緒大起大落,讓他想要去征服、擁有她的全部。
她,是第一個。
因為,他憎恨女人,痛恨到了極致;他始終認為,不值得為了一個女人而耽誤部落的任何事情,更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子。
楊深雪,是一個絕無僅有的女人,就像一匹極品的烈馬,需要教、馴服,才能臣服于自己。雖然她已經答應他的條件,但是他總覺得她不會心甘情願地留下來。
她跑不掉。
如果她敢逃跑,無論跑到哪里,他也一定會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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