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草原上最炎熱的季節,燃燒著的太陽高懸天空,毒辣的陽光籠罩了整片草原,密不透風,酷熱難當。正午一過,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營帳里悶熱得緊,最是難熬。
柔美的臉龐、嬌俏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她的一笑一怒、一言一行,在他的腦海里盤旋,揮之不去。
自從上次她逃走,每個夜里,他都無法不去想她;從加斯部落凱旋歸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她的古怪言行,她的機智聰慧,她的惹火嬌軀……
他想立刻看到她。
來到她的寢帳外,他卻猶豫了,沒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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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寢帳里,擺設很簡單,一張簡便的木質氈床,一張簡陋的梳妝台,一張低矮案幾,兩只小凳……真是夠簡陋的,也夠空曠的。
起初,楊女圭女圭還以為草原牧民居住的氈帳空間很小,很壓抑,親眼所見,卻是相當寬敞,帳頂也挺高,絲毫感覺不到壓抑。
她焦躁地走來走去,焦躁地嘟囔著︰「怎麼這麼熱啊!受不了……」
身上已經夠涼快了,是昨晚穿的熱褲和抹胸,可是,這該死的穹廬像個火爐似的,悶熱得要命,熱浪一波又一波地涌來,烘得她臉頰滾燙,整個人似乎都在燃燒。
「姑娘,這是一年當中最酷熱的時候,只要熬過去就好了。」真兒不知怎麼安慰,小心翼翼地說著。
「怎麼熬啊,我今天就熬不過去。」楊女圭女圭哭喪著臉,如果當時不去救夏心,或許就不會在草原遭這份罪了。可是,說什麼都晚了。現在,也不知道夏心和闊天四人在哪里,是否還活著,那個混蛋到底怎麼處置他們的。
「泡在水里會涼快一些,不過……」真兒吞吞吐吐地說。
「不過什麼?」
「這會兒正好沒有水,還得差人到龍湖挑水呢。」
「那還是算了。」
大熱天的讓人去挑水,她做不出這種事。
治本的方法是︰離開草原,離開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離開這個時空,回到有空調、有冰箱的二十一世紀。
汗流如雨,毒辣的陽光潑滿他全身,熱浪籠罩在他周圍,空氣好像凝固了一般,可是,禺疆毫無所覺。他專注地听著她的抱怨,想象著她煩躁的樣子,搖頭失笑。
「對了,我要換衣服。」楊女圭女圭從藍色包包里揪出真絲睡裙,麻利地換上,對著真兒眨眨眼,眉飛色舞地說道,「這下更加涼快了。」
真兒瞠目結舌,「姑娘,這是什麼衣服……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楊女圭女圭坐到小凳上上,拿著一把羽毛編織的扇子使勁地扇著,「這是睡覺的時候穿的裙子;這帳篷太悶熱了,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月兌水而死。」
真兒不解地問︰「月兌水?是什麼?」
楊女圭女圭耐心地解釋道︰」就是天氣太熱,流汗太多,身體里的水分流失過多就會月兌水,所以呢,應該多喝水,不然就會中暑。」
**二更奉上,閱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