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她凌厲如刀的目光,麥聖不禁一陣心虛。
呵,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她知道,他這架式,如果不動點腦筋,根本別想進去。
淺淺一笑,她伸出縴縴玉手,撫著他的胸口,輕輕地摩挲著,轉著圈兒……
麥聖瞠目結舌,額頭冒汗。
她是單于的女人,單于對女人一向深惡痛覺,對她卻非常寵愛,不僅命人每日午飯後送兩桶湖水讓她享用,還讓她住進單于寢帳,這可真是寒漠部落驚天動地的大事。
草原的水非常珍貴,即使是酷熱的夏天,他們也不會每日沐浴。寒漠部落的部民也都知道,單于的寢帳,婢女都不能多待一會兒,更別說單于和一個女子同床共枕、朝夕相處了。
麥聖尊敬單于,崇拜單于,唯他是從;單于的女人,他絕不能侵犯,即使被她調戲。
他只是不甚明白,這個女子,美麗聰慧,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讓人欽佩,有時卻又舉止輕浮,當眾調戲男子,當真可怕。
一個特立獨行的異族女子。
楊女圭女圭不知道麥聖的心思轉了這麼多,只當是他嚇傻了。
其實,她也不想這麼做,她已經是寒漠部落的緋聞人物,今日公然調戲單于的護衛隊長,她的名譽毀于一旦。過不了多久,關于單于的女人如何下賤、如何的流言,就會遍地開花。
不過,只要達到預定的目標,別人怎麼看待她都無所謂了——流言蜚語的殺傷力很強,所謂人言可畏便是如此。她的「名聲」這麼臭,即使禺疆有心讓她變成名正言順的單于的女人,也會基于她放蕩的名聲而有所顧忌。
————
不知為什麼,帳外忽然安靜下來,禺疆大感奇怪。
以她的火爆脾性,她不會乖乖地離去。
他示意塞南出去看看,塞南站起來,闊步朝帳口走去。
帳外,有兩個護衛震驚得如泥人雕像,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麥聖僵硬地站著,不敢動彈,任憑她上下其手。
楊女圭女圭在心里冷笑,玉爪往上摩挲,撩撥著他……突然,縴縴玉手揪住他的衣領,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出去。
這一招出其不意,干淨利落,一氣呵成。
兩個護衛反應過來時,他們的護衛隊長正與大地親密擁抱,而她已經毫無阻礙地闖進大帳。
楊女圭女圭沖開帳簾,卻撞上一堵厚實的肉牆。
「啊……」
她尖叫一聲,沒意識到自己正趴在這堵肉牆的身上。
塞南緊急剎住,一時重心不穩,被她的沖勁一撞,向後仰倒。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躺倒在地、親密接觸的男女身上,凝固的空氣中,似乎醞釀著一種危險的風暴。一片死寂中,突然爆發出一陣哄然大笑。
楊女圭女圭看清楚狀況,立即爬起身,窘迫地整理衣袍。
禺疆盯著他們,目光冰寒,滿臉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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