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雲深不知處 致我們逝去的青春(一)

作者 ︰ 花蕊繽紛雲之上

海的那邊。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澳門變成了一座不夜之城。流光溢彩的霓虹閃爍,燈紅酒綠,一派熱鬧景象。

《雲深不知處》劇組在澳門的拍攝圓滿收官。迪安亦兌現來時的承諾,帶領劇組全體人員大餐一頓,以示犒勞。席間,眾人推杯換盞,為這幾天的辛苦宣告結束而慶祝著。迪安更是破例,和每一個人都喝了一遍。飯後,大家意猶未盡,一致要求到夜總會去High一下。迪安爽快地答應了,安排大家到下榻酒店一樓的迪廳去繼續開心。

迪廳內,喧囂的樂聲震耳欲聾,鐳射燈光迷離閃爍,早已擠滿了醉心醉情的人們。迪安和陸導還有幾個愛酒的劇組成員圍坐在舞池邊的卡座里繼續喝酒,年輕的演員們都跳舞去了。迪安看著舞池中盡情舞動的人群,燈光下那一張張年輕張揚的臉,他不由有些感慨,青春就是如此激揚的啊。他舉起手里的啤酒瓶踫了一下陸導的,隨後附在陸導耳邊大聲說道︰「陸導,為你我逝去的青春,干杯!」

陸導還是在一片喧鬧聲中听清了迪安的話,他乘著酒意,爽朗地大笑著回應︰「是啊!為我們一去不返的青春,值得干一瓶才對!」

他倆再次踫瓶,然後一起舉起瓶子仰脖痛飲。

等他們喝完了一整瓶啤酒,抬起頭來,迪安看到寧欣站在他們面前。她的臉在閃爍的燈光里變得迷離,她身上那件黑色瓖滿亮片的小禮服在燈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整個人像是罩在魅惑的光環里。

「嗨!快來跳舞啊!」

她彎下腰,大聲地對他們喊道。

陸導大搖其頭,他推著身邊的迪安,慫恿著︰「我老啦!跳不動啦!你們年輕人去吧!」

不等迪安說話,寧欣伸手就來拉迪安,「迪總!你不會也老了吧?與民同樂,快走呀!」

迪安來不及推辭,只好隨了寧欣起身。寧欣緊緊拉著迪安的手,穿過人群,一直往舞池中央走去。這時,喧鬧的音樂戛然而止,燈光暗了下來,耳邊響起了舒緩纏綿的舞曲。

幾乎就在同時,寧欣放開了迪安的手。她像一條美人魚倏然滑到了他的懷里,她把他的雙手放到自己腰際,然後她修長的雙臂挽上了他的脖頸。黑暗中,她的臉貼到了他的眼前,熱熱的呼吸吹拂在他臉上,「迪總,陪我跳支慢舞好嗎?這是屬于情侶的時間!」

迪安的身體僵了一僵,從萬畝茶園的那一晚以來,他一直都在不落痕跡地冷疏寧欣,心里對她充滿了不屑與戒備。今晚大家都喝得醺醺然,如此迷醉的夜晚,軟玉溫香在懷,他的心底還是有瞬間的恍惚。不由自主地,他隨著她在樂聲中邁出了舞步。

「情侶慢舞?你該找黃凱才對!我可以做你的大叔了,怎麼算情侶?」

他在她耳邊揶揄道,寧欣抬起頭來,她的眼楮在黯淡的光影里閃爍著,她的唇邊浮起一絲淺笑︰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大叔?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大叔啊!黃凱?你吃他的醋嗎?放心,他太年輕了,不是我的菜!」

「嘁!你自己也小小年紀,還嫌黃凱年輕?你恐怕是嫌他不是個‘高富帥’吧!我這樣的大叔有什麼好喜歡的?」

「你!對我寧欣來說,‘高富帥’有什麼稀罕?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多可愛的一個大叔嗎?」

「是嗎?你會喜歡大叔,是因為大叔一般都很有‘價值’,所以才值得‘可愛’,對嗎?」

趁著酒意,迪安干脆直截了當表明了立場。這樣的小姑娘,想拿青春賭明天,「可愛的大叔」?對我說台詞啊?我迪安可不吃這一套!

「你!」寧欣停了下來,她盯著迪安的眼楮,目光灼灼,「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告訴你,我是寧海城的女兒!」

迪安愣了一下,「寧海城」?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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