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琪挨著黎慕彥坐下,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看了眼黎慕彥,「我又沒死,自然還在,哥,你說是吧?」
「安琪,不要說胡話!」坐在對面的路霆軒面色不怎麼好的出聲,同樣其他人的面色都不怎麼好,包廂的氣氛越加壓抑起來。
而張瞳和曾小語,前一刻還懷揣著得救的喜悅,這一刻卻又再次被打入地獄,傅老師雖然和這群有錢有勢的人熟識,但他們的關系似乎並不怎麼好。
「路霆軒,你今天吃錯藥了吧?」黎安琪雙眼泛著寒光的瞪了過去,見路霆軒還要再說些什麼,「路霆軒,你再說一句試試。」
「黎大小姐,四哥都還沒和你結婚,就連話都不讓人說,你未必管的太緊了吧!」容毅調侃著說道,一張女圭女圭臉,兩個深深的酒窩若隱若現。
大家也很給面子的呵呵笑了兩聲,壓抑的氣氛才有所轉變。黎安琪瞪了路霆軒和容毅二人一眼,輕哼了一聲又走回了牌桌,說了聲繼續,便再不管這邊的事兒。
傅婠抿了抿唇,忽視所有人熾熱的目光,上前在黎安琪剛才的位置坐下,「黎先生,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張瞳是她的學生,現在又是高三關鍵時刻,作為一個老師,她不能不對張瞳負責,盡管張瞳是咎由自取,可畢竟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學生。
黎慕彥漫不經心的的覷了一眼戰戰兢兢的張瞳,女孩瞳孔中的害怕顯而易見,也該如此,夜歡的規矩是他定下的,偷竊,有兩種處理辦法,較輕著,賠償偷竊物十倍的價錢即可,嚴重者,送交警局。
而這個女孩,想必無論是哪一種處理辦法應該都承擔不起吧!
傅婠,你能為你的學生做到何種程度呢?
黎慕彥清冷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玩味,「好,你跟我來。」他站起身率先往包廂外走去,傅婠輕咬了下下唇瓣,也跟著往外走,其他一干人等,除了閉上嘴巴看著兩人前後離開,誰也不敢吱聲。
房間內沒有開燈,隱隱綽綽的光線是從落地窗外射進來的,傅婠關上門走進去,頓時被一種淡淡的薄荷混合煙草的味道充滿,抬眼看去,果然,單人沙發上,黎慕彥如同一個尊貴的王者一般,交疊著雙腿,手里夾著一根煙,坐在那。
她忍不住莞爾,他還是喜歡這個姿勢。
不習慣在黑暗中和他談話,這樣總讓她感覺在他的包圍之下,再次按了牆上的按鈕,柔和的光線頓時灑滿。
她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黎先生,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黎慕彥在水晶制的煙灰缸里點了一下,「罰款五十萬,或者送警局……,你覺得呢?」
「錢我幫她出。」對一個普通的高中老師來說,五十萬不是一個小數目,但對傅婠來說,五十萬不是多大回事兒。
「行。」黎慕彥淡淡逸出。
傅婠又道︰「有什麼條件。」黎慕彥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他既然肯讓她出錢,自然有附加條件。
「三天內,和我一起搬回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