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婠轉了轉眼珠,「我多想什麼呀?」
黎安琪抿緊了雙唇輕輕的掃了傅婠一眼,美眸中閃過一抹歉意,緩緩道︰「沒什麼,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病房了了。」
「安琪姐,你什麼時候出院?」黎安琪正要離開,傅婠開口道。
黎安琪頓住腳步,「後天吧。」
傅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無害的笑笑道︰「安琪姐,沒事的時候記得過來玩,我一個人在病房好無聊,兩個人一起正好可以解解悶。」
傅婠也只是隨便說說,她想黎安琪肯定會一口拒絕,卻不想黎安琪猶豫的看了她幾秒,過了一會兒竟平靜的吐出一個字,「好。媲」
傅婠愣愣的看著黎安琪的背影,直到空蕩蕩的病房內只剩下她一人,她確定剛才自己沒有幻听,黎安琪確實是答應她隨便說說的話了,可是這不科學啊,黎安琪怎麼可能做順她心意的事?
整個下午傅婠都在鑽牛角尖,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黎安琪對她的態度會突然轉變,不僅上來看她還沒說任何冷嘲熱諷的話,看她的表情反而是十分的自責,想著想著傅婠便忘了下午還有一個重要人物要來看她,直到下午五點左右白素璃的再次到來。
「估計她是良心發現,意識到自己以前對你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所以現在看見你受傷,心里不安了。」
傅婠看著白素璃想著她的話,可是馬上又忍不住搖頭,「不可能,要真是這樣也沒必要等到今天,對了,要不等下你悄悄去打听一下安琪姐是因為什麼住院的,我看她一臉精神,不像生病的樣子。」
白素璃一邊啪啪的按著手機游戲,一邊抬眸瞥了傅婠一眼,撅嘴道︰「你管她為什麼住院,她以前對你那樣,你還擔心個什麼勁!」
傅婠白了她一眼,「你管我,你只管去幫我打听清楚就行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白素璃一直待到晚上八點多,本想在黎慕彥來之前才離開的,可是突然間接到了一通電話,白素璃高興的一張笑臉笑得跟朵向陽花似的,屁顛屁顛的跟傅婠說了再見便跑了。
而黎慕彥晚上似乎和歐洲那邊有個重要項目的視頻會議,所以從中午後就沒見到過人,下午五點半左右給傅婠發了條短信,說叫她自己按時吃飯,晚上會晚點過來,傅婠男的好心情的回了個「嗯」字。
本來說好下午要來醫院探傅婠的馮婉並沒有來,至于原因,傅婠躺在床上也琢磨了一會兒,想來想去得出一個結論,馮婉說來看她大概也是說給琴姨听的,怕琴姨在爺爺黎耀祥面前說了什麼惹他不高興,想來馮婉也確實因為那天她頂的幾句話而耿耿于懷。
不過馮婉沒來,傅婠反倒是松了一口氣,要真來了,她還真不知道要和馮婉說些什麼,上次叫了她一聲媽,是迫于形勢逼于無奈,這次要她再繼續開口閉口媽啊媽的叫,她肯定也叫不出來,可又改口叫回阿姨,似乎也挺怪的。
算了,不想了,睡覺!
傅婠閉上眼很努力的去催眠自己,可是這好像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不知道是床的問題還是環境的問題,總感覺差點什麼,讓她無法安心的睡,躺在床上好一會兒,突地感覺小月復有些脹脹的感覺,有什麼滑膩膩的東西往外流,傅婠頓時僵住不敢動,臉刷拉一下黑了一大半,今天是二十一號,上個月好朋友好像就是二十一二號來的。
這該怎麼辦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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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慕彥將車停在住院部樓下的露天停車場內,抬起頭看了看2028號病房的窗戶,燈還亮著的,也不知道她睡了沒有。
放輕了動作,走入病房,然後又輕緩的將門關上,走進去才發現床上的傅婠睜著眼瞪著天花板,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直到察覺黎慕彥的存在,才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黎慕彥見她這般模樣,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傅婠愣愣的看著他搖頭,搖了幾下又快速的點頭。
「到底是不舒服,還是舒服?」黎慕彥忍不住揉了揉額頭,一下搖頭,一下點頭的,搞得他都暈頭轉向了。
傅婠憋著嘴,「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一听傅婠說話的音調,便知道她是真的很不舒服,黎慕彥伸手就要去按警鈴,打算叫醫生過來,傅婠卻伸手阻止了他。
「醫生來了也沒用!」傅婠輕聲哼道,「我是肚子不舒服……」
「什麼?」黎慕彥蹙眉,沒听出她後面那句話。
傅婠賭氣的瞪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我是肚子不舒服!每個月必來光顧的大姨媽來了!」
每個月必來光顧的大姨媽。
驀然,一向泰山崩于頂也面不改色的黎慕彥有一剎那的呆滯,各種想法充斥在他的腦海里,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肚子很痛?」黎慕彥無奈的嘆了口氣。
傅婠吸了吸鼻子搖頭,臉成了豬肝色,「痛倒不是很痛,就是……好難受。」那個弄到褲子上黏糊糊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本來她的腿就不能動,現在是整的她全身都不敢動,稍稍動一下,那個就往外流。
從她簡單的話里,黎慕彥似乎明白過來傅婠是什麼意思,沉吟了幾秒,拿起桌上的鑰匙站直了身子道︰「你等我十分鐘。」說罷,快速的轉身走了出去。
傅婠正要對他說些什麼,還來不及開口,黎慕彥已經沒有影子了。
傅婠嘆了口氣,抓起枕頭邊的手機,給黎慕彥發了三個字過去︰自由點。發完後,傅婠便拿著手機將倒計時開啟,黎慕彥說十分鐘,那她就倒計時十分鐘,看他能不能趕回來。
卻不想,倒計時還有兩分鐘左右的時候,黎慕彥便提著一大袋五顏六色的東東走了進來,傅婠傻傻的看著那一大袋,心想自己後面一年都不需要再買了。
「我不是給你發了短信嗎?你沒收到?」傅婠擰著眉問。
黎慕彥將東西放在床邊,掃了她一眼,「你不是想要自由一點的嗎?我問了售貨員,她說這些都是很舒服很自由的那種。」
傅婠囧,「我說的是自由點,不是要自由一點,而是衛生巾的有個牌子叫自由點!」
黎慕彥一愣,扣了扣鼻子,然後想起什麼似的,快速將所有買回來的帶翅膀的創可貼全部倒在床上,一個個都翻著看了一遍,可就是沒一個牌子叫自由點。
「算了,湊合用吧!」傅婠覺得很無力,第一次發現黎慕彥這麼傻這麼好騙,售貨員說什麼,他就買什麼。
黎慕彥又將所有的全部塞回袋子里,遲疑的看了她一眼,「要不,我重新去買?」
「不用了,再買大概我就要用到後年了。」傅婠撇嘴,然後又想到了下一個十分深刻的問題,兩條秀氣的眉死死的擰成一團,被雷劈了一般任命的攤在床上——她忘了還需要小褲褲,有了小褲褲,她還得將這些全部換了才行。
傅婠躺在床上掙扎痛苦,而黎慕彥卻已經轉身進了浴室將放好了熱水,又將另一個小袋子里裝的粉色的棉質內褲放在架子上,打理好才重新回到床邊,撩起衣袖彎下腰去抱傅婠。
傅婠心尖一顫,忐忑的問︰「黎慕彥,你想干嘛?」心里其實隱約明白黎慕彥的行為,可是終究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觸動,畢竟女人來月/經,就她所知道的,大多數男人還是十分避諱的。
黎慕彥邊走邊道︰「難道你自己能行?」
「我……」
黎慕彥將傅婠抱著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傅婠清楚的感覺到私密的部位再次有什麼東西涌出,她嚇得連忙伸手要把黎慕彥推開,而黎慕彥卻死死的將她固定自己的腿上,「別動。」
傅婠漲的滿臉通紅,「那個,你快點放我下來!」
黎慕彥不僅沒將她放下,反而十分大方的將自己的白色襯衣撩給她看,上面已經印上了各種紅色的印記,「反正都弄上了,也不差那麼一點。」
傅婠想死的心情都有了,雙手圈著黎慕彥的脖子,將頭死死的埋在他的頸窩處,感覺到黎慕彥正在解她的衣服和褲子,身子竟有些發熱發顫,心髒更是早就失去了規律的胡亂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