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彥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婠兒,如果你是一個男人,那你一定會是個可怕的對手!還好是個女人,還是黎慕彥的女人!」
「那你的意思就是現在的這個蘇雅和蘇雅的死是有聯系的咯?」傅婠不由的回憶起每次和現在這個蘇雅的相處的情形,希望能發現一絲蛛絲馬跡丫。
「這件事你不許插手,我會讓人去查,懂了沒有?」如果現在這個女人真的和害死蘇雅的凶手有關系,那麼傅婠插手進去,難免會置身于危險,他不敢想象,若是最後連傅婠也離開他,那他會變得怎樣。
傅婠踫了踫鼻子,「懂了。」
但有件事黎慕彥沒有問,而傅婠也不打算多說什麼,逝者已矣,就讓那晚的事情煙消雲散吧,何必留下不完美的敗筆媲。
這件事就這麼擱下了,而傅婠會不會真的像她回答那般,真的撇身不管這件事呢?
時間會見證一切。
但眼下,傅婠和黎慕彥之間,蘇雅這個障礙消失了,但還有一個橫亙在兩人之間,就前幾分鐘,抱著她的男人還提過那個名字,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介意。
驟然,傅婠捉起黎慕彥的手放在自己的心髒位置,「黎慕彥,你感覺到了嗎?」
黎慕彥眸色涌動,卻未開口回答,只是深深的凝視著她,見她緩緩的翹起唇角,好看的笑意慢慢的溢出。
「這個位置,心髒這里,從來就只住著一個男人。他的名字是——」傅婠的眼眸晶亮無雙,一字一頓淡淡吐出道︰「黎慕彥!」
黎慕彥雙唇動了動,卻被傅婠伸出的手指擋住,「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和冷繹帆從來都沒有過什麼,更沒有開始過,我們只是朋友,而我願意和他成為朋友,並不是因為他曾救過我,最主要的是,他是你同學。」
「因為是你同學,所以我才允許一個陌生人靠近我。」從小,因為她傅家小姐的身份,爺爺時時的提醒著她交朋友要謹慎,否則最終傷心的會是自己。
所以她的朋友很少,除了黎慕彥身邊的那些,也就只有蘇雅和白素璃。
只有冷繹帆是個例外,可是這個例外還是逃不開黎慕彥的光環,若是冷繹帆和黎慕彥毫無關系,那麼冷繹帆救了她,她最多感激他,或者讓爺爺給他一些報酬,但絕不會讓他和自己靠的太近。
她不是一個感情泛濫的人,不至于對一個只是救了自己的路人甲而產生友情。
或許這話說起來有些冷情,不過事實就是如此。
「和你結婚的前兩天的晚上,那晚我在酒吧你喝了很多酒,然後冷繹帆開著車送我到了酒店,你一直跟在後面吧?黎……」
黎慕彥沉了眼眸,打斷她,「婠兒,這件事我們能不能撇開不談?」
黎慕彥的回避,加重讓傅婠堅定說出來的決心,這件事就是黎慕彥心里的一顆刺,如果不說出來,也許這根刺時不時會扎他兩下,最後他們說不定還會因為這根刺而分開。
這樣的結果不是傅婠想要的!
傅婠將她的手緊緊的壓在自己的心髒處,「不僅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我的身體也只有你,那天晚上我和冷繹帆什麼都沒發生過,擁有我第一次第二次的人都是你!」
「第二次?」黎慕彥錯愕的看向她,他們有過第二次嗎?
傅婠不滿的瞪著他,「敢情你想第二次也不認帳,需要我提醒你,我們是在席家晚宴踫面之後,你背著我離開席家那晚發生的事嗎?」
「這是第二次?」那麼她說的第一次是什麼?為什麼他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那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黎慕彥你混蛋!」傅婠生氣的打了他一拳,推開他的手臂,翻身從床上下來,賭氣的坐在病房內的沙發上,背對著黎慕彥。
望著她被橙色燈光所包裹的縴細背影,腦海里竟朦朧的勾勒出一幅畫面,那畫面里,有她也有他,就在那張沙發上……
是夢嗎?
黎慕彥眨了眨眼楮,眼前仍是她賭氣背對自己的模樣,而不是眉宇妖嬈,啟唇吟哦的模樣。
「婠兒,過來。」
傅婠輕哼了一聲,環著自己的膝蓋就是不理他。
黎慕彥唇角勾了勾,緩緩的從床上坐起來,然後掀開被子,沒有受傷的那條腿先著地,另一支腿忍著劇痛從床上挪到地上,拖著殘腿,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過去。
雖然每走一步會很痛,但想到終點那里是她,想到走過去便能把她抱進懷里,心里有的似乎只有暖暖的甜。
倏地,一雙手從後面懷抱住她,傅婠一驚,快速的轉過身看著他,緊張的查看他的腿,「你怎麼從床上下來了,你不知道自己的腿受傷了麼?」
黎慕彥將她抱進懷里,就和先前走過來的途中想的那般,「沒事,你還沒有告訴我,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在哪?」
傅婠從他的懷里拱起頭,憤恨的瞪著她,「在哪?就在這!」說完,傅婠用力的啃了一口他的嘴角,直到嘗到血腥的味道。
黎慕彥身體狠狠的震住,捧著她的臉,抵著她的唇,「婠兒,告訴我。」
傅婠眼眶慢慢的變紅,最後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滾落下來,哽咽著委屈的說道︰「你怎麼能忘記,就算你喝醉了,也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啊,那天晚上我那麼疼,你怎麼能忘掉,還忘得這麼徹底!」
咸澀的淚水沿著她的臉頰滾落在兩人的唇瓣上,她哭泣指著的聲音就好像利刃一樣,狠狠的剜著他的心,他緩緩的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她的唇瓣,傅婠有片刻的怔愣,而也只是默默的流著淚,沒有動。
她的唇很軟,但卻沾染著淚水的咸澀,可黎慕彥依舊如同美味珍品般一點點,溫柔的將她唇瓣上的淚水吸干,然後含著她的唇,輕磨慢吮,有點嘻戲,有點探尋。
傅婠依舊傻愣愣的任他親昵的將她唇瓣吸進嘴里舌忝弄,那種被呵護的感覺,慢慢的讓心里的委屈磨平,眼淚不由的掉的更凶,甚至都抽噎出聲了,似乎要將所有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
黎慕彥松開她的唇瓣,伸出舌頭卷走每一顆滾落的淚水,環著她的腰,和她的額頭相抵,「婠兒,別哭了。」說罷,再次含著她的唇瓣吮/吸了起來,這次不想先前那般的溫柔,而是帶著侵略和佔有的力量。
傅婠顯然有些被嚇住了,連哭都忘了,只能望著盡在眼前的一雙如同吸人的漩渦一樣的深眸,唇齒被撬開,濕滑溫熱的舌尖刺探進了她的口腔里,就在她意識到危險,準備將他趕出去的時候,他已經卷住了她的粉舌,包裹進嘴里,蠻橫的吸拉著。
傅婠抬起手企圖將他推開,眼角卻瞥見他受傷的腿,無奈之余,對上黎慕彥一雙似笑非笑,陰謀得逞的模樣,傅婠忍不住眼眶又開始發酸。
見她眼中又開始充滿淚水,黎慕彥舌忝了舌忝她的舌頭唇瓣,然後推開,「婠兒,我不是欺負你,只是不想你哭,你哭我會心疼。」
傅婠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才不至于讓淚水再次落下,彎子,靠在黎慕彥的肩上,伸手抱住他的腰,「黎?」
「嗯。」
「我不介意你和蘇雅的過去,但是以後,你不能背叛我。」傅婠吸了一口氣,鼻翼間盈滿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好。」真是個傻瓜,就算他想背叛她,可他的身體也不會允許啊,黎慕彥唇邊溢出一抹苦笑,頓了頓,道︰「婠兒,你的第一次真的是在這麼?」
傅婠的身體僵了一會兒,緩緩道︰「那次爺爺住院,我在黎家的門口坐了一夜,然後感冒暈倒了,你把我送進了醫院,還記得嗎?」
黎慕彥點點頭,「記得。」
「後來,你喝醉了,被剪子哥哥送來了醫院,你就躺在那張病房里的沙發上,本來我不想理你的,那時候心里還特別的生你的氣,可是看你很難受的樣子,就好心打了水為你擦臉,那時你也不知怎麼回事,睜開眼楮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想起那時候的黎慕彥,傅婠會心的笑了笑,「不過那晚的黎慕彥很不一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
仿佛那個黎慕彥只記得她,也只認得她,全世界都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