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前腳回到蕭家,給蕭風的聖旨後腳就到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蕭風為百戰先鋒,隨征西大元帥慕容山水即日出發征伐原野囂兵,挫其銳氣,滅其根本。以揚我大唐之天威。」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
蕭風接了聖旨就直奔蕭天嘯的房間……
「二叔,我要出征了,有件事想要拜托你。」蕭風誠懇的道︰
在蕭風的心中,相比其他人,他更相信蕭天涯。蕭天涯雖然冷峻沉默,不問世事。但卻有真性情,一旦承若的事,拼死也會做到。他只是真情內斂不外顯而已。其實他是最在乎自己的人,這一點蕭風還是感覺到了。
「是小雪的事,你想讓我代你照顧她?」蕭天涯也不羅嗦直接問道︰
「嗯,小雪還小,在蕭家人生地不熟,我想讓你收他為義女。」蕭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打算讓我收她為義女?你確定?」蕭天涯驚訝的說道︰
蕭風也驚訝的看著蕭天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驚訝。只是收個義女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難道另有隱情?
「為什麼不?」蕭風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沒什麼,收小雪為義女,我沒意見。」蕭天涯想到蕭南已與龍海燕定親了,也就沒有把話說明。想當年自己與石清婉就是因為身份地位不般配而被拆散。自己當年武功低微配不上她,而自己的大哥卻有實力有才華與之匹配。這也是自己遺憾終生的事。
「現在自己收小雪為義女,將來他們在一起也好方便。」蕭天涯這樣想過便開口道︰「可以,我可以收小雪為義女,但你要答應我凡事小心,量力而行。一定要活著回來!」
他隱約感覺到皇上封蕭風為百戰先鋒很蹊蹺,仿佛有哪里不對勁,自己又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才要蕭風注意小心。
「謝謝二叔,我會小心的,不過你還不知道你佷子我的實力吧?相信普天之下已難逢敵手。」蕭風千載難逢的和蕭天涯說了次笑。這也是他骨子里的自信和傲然。
「臭小子,你又知道多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要做那井底之蛙!」蕭天涯不屑的看了一眼蕭風道︰
對于他來說,蕭風是晚輩,實力再強也是晚輩,需要自己去提醒。再說蕭風雖然少年得志,沒有相應的經歷也不見得是好事。再說天地之大之神秘,又豈是我等可以窺探比擬的?不說別的,單單冰雪森林和針葉森林兩大森林凶險的萬分之一就不是蕭風可以承受的。
蕭風也知道天地之間有著自己所不能比擬的人的強大,或者別的東西的強大可怕。現在的他已經可以隱約的感覺的到天道的存在。
叔佷兩人破天荒的又說了一些話,蕭風便告辭離開,蕭天涯也不挽留。
蕭風前腳走,蕭南後腳就到了。說是他們是有默契呢?還是蕭南心機深沉呢?
靜心苑中……
「小雪過來,我有話對你說。」蕭風喊道︰
「風哥哥你回來了?」小雪笑道︰她感覺回到蕭家真不好,雖然有錦衣玉食但風哥哥老是不在自己身邊,忙,忙。回到蕭家,風哥哥就忙,都不知道忙什麼,也不帶自己。不像在小山村風哥哥可以一直在自己身邊。
小雪來到蕭風的身邊坐下,抬眼純真的望著蕭風。
「今天皇上下旨,封你的風哥哥為百戰先鋒了。明天我就要去建功立業了。」蕭風笑著說道,一臉的向往。蕭風故意把話題說的輕松一點,好讓小雪不那麼難過。
「危險麼?可不可以不去?」小雪擔憂的問道︰對于小孩來說國家之間的打仗都是很危險的,都會死人,死很多人。這也是多年征戰所遺留下的影響,有多少參戰士兵的子女成了孤兒,無依無靠,孤苦無依。
「為什麼不去?你風哥哥那麼厲害,不會有事的。」蕭風安慰道︰
「那我也去,我要跟著風哥哥去打仗。」小雪堅定地說道︰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才如此堅定地說道。
「風哥哥也想帶你去,可是皇上不允許啊。」蕭風為難的說道︰還把皇上搬了出來,在唐原大陸這樣的封建王朝,皇上無疑擁有無上權威,不容置疑反對。哄小孩自然也最管用。
「哼,風哥哥又騙人。」小雪嘴巴撅的高高的,顯示她生氣了。
「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來,你往後在蕭家的生活我已經安排好了。而且二叔已經答應收你為義女了,往後你就是蕭家的大小姐了。」蕭風說道︰他像哄小孩一樣在哄小雪。
小雪听到蕭風的話更加的想哭,卻又努力控制自己不哭。她不想讓蕭風為自己擔心。
看著小雪這樣,蕭風心中也難受。在疑問自己︰「自己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那痛苦無助的日子不會再來,而自己這樣做到底為了什麼?如果報復帶來的不是快感,而是另一種傷痛自己又何苦……」
蕭天涯的住處…
「二叔,我有件事想懇求您。」蕭南直言不諱的說道︰
「哦?什麼事?」蕭天涯明知故問的問道︰心里卻在想,這兄弟倆不愧是親兄弟,說的話都差不多。
「小雪的事,您考慮的怎麼樣了?」蕭南不答反問︰
「小雪的事?什麼事?」蕭天涯在裝糊涂,他倒想看看蕭南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為什麼一定要自己收小雪為義女?
「就是收小雪當義女的事啊,風弟要隨軍出征了,您還不知道吧!為了讓風弟安心出征,無後顧之憂。您就收小雪為義女吧!」蕭南把蕭風搬出來說事。
「哦?有這事?」蕭天涯問完又沉思了一會開口道︰「好,為了風兒,我就收小雪為女。你看看,選個黃道吉日擺收女宴席,廣告天下。」
「二叔,佷兒已經查過了,七天後就是黃道吉日。」蕭南高興地答道︰
「哦?七日會不會太倉促了?我蕭天涯收女要廣而告之,大擺宴席,昭告天下。」蕭天涯道︰他就是想看看蕭南能做到何種地步。
「這事就交給佷兒來辦,您就放心吧!保證萬無一失。」蕭南自信開心的承若道︰
蕭天嘯審視了一會蕭南,擺擺手示意蕭南可以走了。他不明白蕭南為何一定要自己收小雪為義女,他都已經和公主定親了。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小雪好?還是有別的什麼是自己所不知的?
翌日清晨,太陽還未升起。蕭風悄悄地離開了靜心苑並沒有與小雪道別,他怕看到小雪離別的淚水,他怕那淚水會牽絆住自己那顆復仇的心。
等蕭風走遠了,小雪從門後面現出身形,面臉淚水,雙手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響。
她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風哥哥只是去打仗,仗打完了,風哥哥就會回來的,他說過讓自己等他回來。風哥哥不會騙自己,他一定會回來的,一定不會丟下雪兒,一定會回來。我要做的只是乖乖的等風哥哥回來。乖乖的,雪兒不乖風哥哥就會不喜歡雪兒了,所以雪兒一定會乖乖的,乖乖的等風哥哥回來。」
蕭風的離開,小雪悲痛不已,仿佛心都被掏空了,驚慌不已。那種感情一下子失去了依靠,無助的感覺,小雪又再一次體會到了。只是這次蕭風幫她安排好了後路。
中午,靜心苑的丫鬟雙兒端來了飯菜,看著小雪在那食不下咽也心痛不已。她也只比小雪大了兩歲,今年才只有十五歲,也是貧苦家的孩子,心地善良。離開親人的苦楚,她也曾深有體會。
在這時,蕭南帶著一個食盒如期而至,仿佛他知道小雪會食不甘味一樣。
「小雪,看我給你帶來什麼好吃的了?不要愁眉不展麼,你風哥哥出征了,家里不還有你蕭南哥哥在。你還有我在,不會讓你無依無靠的。」蕭南邊說邊把食盒里的食物拿出來擺在桌子上,全部是當年小雪愛吃的。
雙兒一臉驚詫惶恐的看了一眼蕭南,這還是大少爺麼?也太溫柔了吧?雖然大少爺平日里溫文爾雅,但誰都知道大少爺的可怕之處。得罪了他會生不如死,後悔來這世間走這一遭。
蕭南沖雙兒擺擺手,雙兒仿佛得到了救命符一樣,飛快的逃離這里,仿佛此刻的靜心苑是龍潭虎穴。
「嘿嘿,小雪不要不說話麼,不要不理我呀!我可是一直都很喜歡你的,從見第一面起我就喜歡上你了。」蕭南開口笑道︰
誰也沒想到,蕭南會在這個時候表白。會這麼無恥,在小雪心靈最脆弱的時候表白示好。
「喜歡?喜歡。」小雪嘴里喃喃道︰她的腦海中卻靈光一閃,如同一道霹靂閃電,身子僵直在那里。腦海中卻有一些情愫慢慢的形成與原先的記憶串聯融合,慢慢的朝心中匯去。
小雪終于明悟那是什麼了?那是情,男女之情。「原來自己喜歡的是蕭風,是風哥哥。」小雪心里狂喜,為自己喜歡的人是蕭風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