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些了嗎？」
林小小怔忡地看著他，霧蒙蒙的眼楮一瞬不瞬，這句問話是那樣輕柔，完全沒有平時的譏誚冷酷，可是，這是為什麼，明明她已經有那位童小姐啊……
蕭辰被她看得緊張起來，生平第一次有些手足無促——
「你……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嗯？！」林小小仿佛沒有听明白。
「就是……你的肚子……還疼不疼？」
直到這時，林小小才反映過來，昏倒前那一幕在腦海浮現，突然，她反抓住他的手，用力地︰「告訴我，他沒事！」
垂目看到這雙期盼的眸子，蕭辰很想說沒事，可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得伸手將她扣在懷里，雙手圈緊她，一遍遍低喃︰「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不發瘋，不嫉妒，就不會對她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也不會讓他們的孩子流掉……
林小小耳里听他的對不起，身子被他緊緊摟抱在懷里，心中的不安頓時一圈圈擴大起來，身子開始輕輕顫抖，鼻頭一酸，淚水大顆大顆地滴了下來。
突地，她反撐住他的手，緊緊的︰「告訴我，是不是寶寶……寶寶沒有了？！」
「對不起……對不起……」蕭辰想說其他的，可這時，縱然他有千言萬語也道不出一丁點，這次，是他欠了這個女人……
「沒了……真的沒的？！」林小小空洞地看著他，整個人顯得精神恍惚。
好半天，她才伸手撫模著肚子，一遍遍對自己說不要哭，不能哭，但是，晶瑩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隨後嗚咽聲越來越大，整個身子開始劇烈的抽動。
她每一次抽動，都無法避免的讓蕭辰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甚至，他有一種沖動，只要可以讓她不哭，不再難受，讓他做什麼也願意！
他輕拍著她的肩，輕哄著︰「別……別哭……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好久好久，等林小小停止哭泣，她抬起頭，看著他，強忍著抽泣道︰「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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