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妖界之前,火夕先帶著我在凡間落了腳。原因是我餓了,一旦去了妖界,里面全是各種修煉成人形的畜生,我實在不好明目張膽地要求火夕逮一只畜生來烤了吃,那是妖族的忌諱。于是火夕便依了我,在凡間停留片刻,抓了一只兔子來欲烤了吃。
我們落腳在了一處叢林里,此時正是夜間四處黑漆漆的。還好火夕不愧是火神,生火生地又快又好,火苗子還十分旺,就連逮著兔子那干淨利落的處理手法亦是非一般嫻熟得當。
我便坐得離火遠了些又離他近了些。畢竟那火烤得我頗為難受,但又實在念著火夕手里的那只兔子,遂討好地笑了兩聲,贊道︰「一看就是剮畜生的熟手,忒干脆!」
火夕他不動還好,一側頭我就發覺與他靠得太近了些,他堅(蟹,尼瑪這個詞都有河蟹)挺的鼻尖與我的相隔咫尺,呼吸之間他的氣息盡數噴撒在了我的面皮上。
燃燒著的火光映照進他那細長的鳳目里,看著我一閃一閃的。最後還是他先移開了臉,雲淡風輕道︰「本君剮妖族時還要更順手一些。」
說著火夕就將兔子穿在了木枝上,滋滋滋地烤了起來。
我一眼不眨地盯著肉,咽了咽口水,試圖努力將注意力自那上面轉移開,忽而想到了一件正經事,道︰「火夕,我想我還是戴著縛靈玉會好一點。」
「哦?」火夕不置可否。
我想了想,道︰「上回我不是給你說過麼,在遇上你之前我可是在被一條小蛇追趕著要對我以身相許。噯長得太好看也麻煩,我是怕萬一那對我糾纏不休的小蛇又找來了呢,豈不是更加麻煩。所以得先隱藏了氣息,火夕你說是不是。」
火夕懶洋洋地睨了我一眼,戲謔道︰「這有何麻煩,到時若再有誰對流錦你糾纏不休,本君一把火烤了便是。」
這廝……還當真是近朱者赤,與我呆得久了也學會了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自去了天宮,想必闌休是尋我得緊,火夕又不肯讓我戴上縛靈玉,過不了多久闌休定會找到我。火夕想一把火烤了闌休,想想就讓我憤怒。
遂我強硬道︰「我要隱藏氣息不讓小蛇有機會找到我,火夕你到底干是不干?」
火夕悠哉游哉地翻擺著火上的肉,懶懶道︰「本君不干當如何?」
我咬牙放很話道︰「你不干我就輕薄你!」
然而,看樣子火夕似不大在意我的狠話,以為我在開玩笑,篤定道︰「你不敢。」
既然他都如此說了,我想我若是真不敢的話,定是會被他小瞧。被人小瞧的滋味不好受,雖然我也確確實實是不大敢。
于是我不敢也得敢,化滿腔的窩囊為充血的亢奮,索性心一橫,看著火夕那過分自信的面皮便身子一歪撲了過去,捧著他的下巴對準那微抿的薄唇就湊了上去。
火夕渾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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