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尊總算睨了我一眼,抬手一揮,立馬我一身病痛悄然遠去。只听父尊怒形于色罵道︰「你就是裝得再可憐也沒用,有膽子一聲不吭就溜出魔界,怎麼沒膽子獨自在外闖呀,還搬救兵,丟人!」
來了來了,父尊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他這個樣子總比柔里帶狠、笑里藏陰要來得實在。
我憋屈地應了一句︰「搬救兵怎麼丟人了,又沒掉你一塊肉你丟什麼人!倒是我,若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看你怎麼與母上交代!」
「你這死閨女怎麼這麼欠揍!」一提母上父尊就更怒了,沖過來欲要掐我。
我邊躲邊叫嚎︰「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有殘疾你還對我又打又罵,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母上死了也要被你氣得活過來!」
哪想父尊聞言出手愈加猛烈了些,陰森森地笑︰「那正正好,將你母上氣活過來了也白遭老子對你母上思念那麼多年!」
姜還是老的辣,父尊的修為不曉得要比我高出多少萬年。我很快就敗下陣來。
佛曰︰打不贏未必說不贏。
眼看父尊要對我使出一記乾坤掌,我立馬大吼︰「死人妖你再敢打我就別想我再替母上報仇了!」
怎料父尊他實在油鹽不進,那乾坤掌扇在我肩頭,差點讓我嘔老血。父尊洋洋得意地攏回袖袍,沖我翩然一笑︰「少拿這事來壓我,別忘了當初你可是發過毒誓的。」
我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老臉,悲憤地看著他︰「我當然記得我發的毒誓,全家死絕孤獨一生嘛,你都不怕我就更不用怕了!」
父尊賞我一記回旋踢,一腳將我踢出殿外︰「找死!」
啐!祖母親的,這腳踢得委實夠重,閃著了我的老腰。
我扣著腰板免為其難地站了起來,對著里邊道︰「你別得意,等我真死了你就曉得哭了!」
父尊沒再回答我。我拖著一步作兩步地回自己的寢宮了。
我的寢宮在魔殿左側,而父尊的寢宮在魔殿右側,我與父尊兩相對立了三萬年,也難怪一直互掐,其中定有幾分風水的緣故。
說起來我此次溜出魔界還不是為了逃婚,父尊他也難辭其咎。他倒好,塞給我一個男人,硬說魔界像我這麼大歲數的魔女早就已經有子了,只有我還在瘋鬧不知體統。于是所有逃婚的過錯全一股腦推我身上了。
無非是想我快點成婚生子,他那麼想生子怎麼自己生不出來?
當然,我完全沒有在說瀾休不好。瀾休他頂好,唯一的不好可能就只有品種問題了。
當我慢吞吞踱回自己的寢宮時,瀾休已然布置好了飯食在等我。果真有烏龜王八湯。
瀾休見我回來了,幾步走過來,身長玉立地站在我面前。清潤的指尖踫了踫我的面皮,替我攏了攏耳邊的發,動作十分輕柔。他淺淺笑問︰「傷還疼麼?」
此情此景,我忽然生出一頓悟,覺得說疼就是煞風景。
可偏生我又有點喜歡煞風景,隧委屈地道了一句︰「疼,疼死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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