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冉自己給自己找了一點活做,給某雜志寫稿子,相對來說,她寫的東西不比感情類的,拿的錢不是太多,但勉強也算是一個收入,單位那邊,回去還是不回去,王冉心里也有些亂套。
簡寧的舅舅動作很快,想拉一個人下馬這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每個當官的誰就敢保證身上沒有一點事兒,不過就是看有沒有人能護住自己,簡寧的舅舅動作的莫名其妙,誰也搞不懂他是為了什麼,以為這是其中有什麼糾葛,誰的勢力大,誰留下,剩下不行的那個給行的讓路,就是這樣的世道。
上面調查團來的很快,人是肯定要進去,但是以什麼罪名,將來會怎麼判,這並不在簡寧舅舅關注的範圍之內,扳倒上面的人,難道下面一個小小的副所長還扳不倒嗎?
沒有利益沖突,就單單為了王冉這樣做,他也不是做慈善,自然不光是因為這個原因,事實上本來就想那位給扯下來,這才有了這麼一出,妹妹記得自己的恩情,一箭雙雕。
王冉接了一個電話,電話是林瀟瀟打過來的,林瀟瀟語氣里壓不住的興奮︰「知道吧,副所老丈人倒了……」
副所長在單位里人緣特別好,王冉一出事兒住進醫院,他之前鬧的事兒就更加沒人知道了,又善于做表面功夫,自然人緣好的很。
林瀟瀟知道的可不僅僅是這些,她還知道一個秘密。
副所這人說不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就是對別人的女人有興趣,王冉這進醫院了,就是在喜歡,總不至于要一個殘廢吧,自己就將目標轉移了,這個社會上不見得就都是王冉那種,女人也是可以分很多種的。
陳小喬進入副所的視線里,是個很安靜的女孩兒,今年新進單位的,據說馬上也要結婚了,副所本身形象不是太差,人又風度翩翩的,總體而言到了他這個年紀,年齡只會給他增彩不會拖他的後腿。
副所對陳小喬很好,各方面很是照顧,你情我願的,自然就發展到一起去了。
前提說過副所是有家世的人,他不會離婚去娶陳小喬的,你看陳小喬安靜,但是不代表她心里沒想法,她也不會將自己的一輩子都搭到副所的身上,這種事情,就是一種換取。
兩個人在一起高高興興的,你享受到我的付出了,我得獲得我想要的。
副所對陳小喬那是真叫一個好,哪怕她有男朋友,還不停的往陳小喬身上搭錢。
陳小喬是一個表面跟內心有些不一樣的女孩兒,很有心計,人長得一般,可是心計不一般。
你在床上把男人給侍候好了,所謂的侍候好也不是隨著他,時不時自己也發發小脾氣,你不是不能跟我結婚嘛,當你找我麻煩的時候就跟你哭鬧,你要是能離婚娶我,我立馬就跟男朋友分手,副所做不到,所以心里對她也是帶著一種愧疚。
陳小喬就把這男人給弄的服服帖帖的,說要買房子,她結婚總要有婚房吧?
她男朋友知道還是不知道?
事實上,這樣的事實叫有些人會覺得難受,因為陳小喬的男朋友知道。
最初發現是因為兩個人親熱的時候,他是心粗,但不是傻子,女朋友身上有一些痕跡,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對,吵也吵過,但是確實沒本事在這樣的城市里買一個房子,他們倆的家庭都不是太好。
陳小喬撿起來地上的睡衣,神色如常。
她敢做就不怕被發現,事實上用自己的身體換一些什麼,她不覺得這有什麼,就好比她跟別人處過對象,然後在遇到現在的男朋友,有問題嘛?
「我們結婚總要有房子吧,我還可以弄到車,你要是覺得我髒,那我們倆就分手,我不會難為你。」
陳小喬的男朋友有些懦弱,本身條件也不是那麼好,自己心里再不願意,可是陳小喬保證了,最多就三年,三年一定跟他玩完,她的目地很是純粹,就是為了要錢。
兩個人的心願很美好,一個用女朋友未來的老婆陪人睡換錢,一個用自己的身體去換房子換車。
「我沒有房子住。」
一般的女人這樣開口,傻子也知道她就是圖你的錢,可是副所也不知道真是陷進愛情里了還是怎麼樣了,事事都順著陳小喬,她說什麼就什麼,領著就去給買了一套房子,在比較好的地段,花了一百多萬。
他自己撈不到這麼多的錢,架不住自己老丈人本事,跟陳小喬在一起之初,他老丈人的位置依舊坐的很穩。
也不是沒用話麻過,一出手就一百多萬,是個人都會有點舍不得的,陳小喬推開摟著自己的人,瞪著他冷笑。
「說什麼喜歡我,喜歡我的身體和年輕吧,我跟你在一起你不就認為我圖你的錢嘛,那行,我也不偽裝,我就要錢,我要房子……」自己哭的梨花帶雨的,听到副所的耳朵里,自己拿她也沒招,給擦擦眼淚。
「祖宗啊,別哭了,不就是一套房子,買,別那麼說自己。」
房子給陳小喬買了,這是買給她當婚房用的,房產證寫的就是陳小喬的名字,然後又給配了一輛車。
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這邊老丈人被雙規了,副所立馬就受到影響了,如果老丈人真的進去了,自己也好不了,進入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躺在家里的妻子,而是陳小喬,自己的錢現在是動不了了,有些後悔,為什麼當初就沒有多給她一些防身呢,自己要是進去了,至少她以後也能有個安穩,在一個就是擔心她那個男朋友以後會變心。
能把自己女朋友給出賣的男人,你得防著他在把你給賣一次。
好在事情的關鍵不往他身上糾結,例行的配合調查,之前用掉的錢,也沒有人查,一直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陳小喬懷孕了,誰的孩子?
當然是自己男朋友的,她又不傻,自己給一個不確定的人生孩子,除非她是瘋了。
男朋友坐在沙發上,自己低著頭吸煙,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神,諾諾的說道︰「要不然下次再要吧。」
他是擔心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到時候自己在給別人養孩子了,喜當爹這種事情他不太喜歡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陳小喬端著杯子,自己特別淡定的抿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是你的。」
她男朋友在那邊磨磨唧唧的,其實就想問她,你怎麼就知道是我的?就是他帶套萬一破了呢?這事兒誰能說得準?都是沒準兒的事兒,自己不想給別人養孩子。
陳小喬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
「你想的根本不會發生,我跟他一起……反正不可能……」
男朋友跟陳小喬準備結婚了,可是這心里的綠雲就一直沒消散,他就是覺得這孩子不是自己的,可是陳小喬就是要生,心里也上火,有時候晚上睡不著,老婆給人睡就算了,但連孩子都是別人的,自己還剩什麼了?
他是從來沒有後悔過叫自己老婆陪人睡,但是很是介意要給別人養孩子。
陳小喬給副所打了一個電話,副所說自己家現在有事兒。
「以後暫時先別聯系我了,對你也好,你手邊有沒有錢?」
陳小喬沒有說話,眼淚唰唰的往下掉,一個男人,哪怕這個人的年紀比你大很多,但是他實心實意的對著你好,總會有一點感動的吧?男朋友本身就是個沒有個性的人,全部都是她說了算,但是這個男人不同,他捧著你呵護你疼愛你,把她所有沒有享受到的就全部都享受了,他明知道自己準備結婚,結果他還問,她的手邊有沒有錢。
是的,她就知道副所不是想跟她借錢,只是想純粹的知道她會不會沒有錢花。
伸出手擦擦臉頰。
「夠用。」
「你結婚之後防著他一點,不要給他很多錢花,男人有錢就變壞,過幾天我會叫人給你送點錢,以後……」
不是不明白陳小喬為什麼跟他在一起,就是不願意那麼想,一旦男人陷入愛情里,也會變得很傻的,哪怕這個人有一千個一萬個目地。
林瀟瀟是怎麼知道的?
林瀟瀟在酒店里見到過那兩位,陳小喬挽著副所的胳膊,那親密的樣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男女關系,林瀟瀟為什麼去酒店?夫妻倆去找情趣了。
王冉對這些八卦並沒有太大的興趣知道,林瀟瀟心里一方面是覺得王冉做的挺對的,另一方面覺得王冉有些虧啊。
你看副所對陳小喬,那是真給,又是房子又是車的,陳小喬家的房子就距離林瀟瀟新房不太遠,可她能買得起,主要是因為她老公是機長啊,一年到頭拿多少的錢,陳小喬跟她男朋友是干什麼的?一個月才掙幾個錢?
如果王冉那時候跟副所在一起了,現在不也不缺錢了,用兩年青春,你看也許不用到一年,錢就劃拉到手了,說實話,還是挺合適的。
不過林瀟瀟這話不會當著王冉說出來。
「冉?」簡寧推開門叫了一聲。
「瀟瀟,我現在要出去了,有點事情。」
林瀟瀟那邊又說了兩句就趕緊掛斷了電話,王冉跟簡寧要去廣場了,今天陰天,一直刮風,估計是要下雨,廣場的人不會太多,簡寧也是才睡醒,抱著王冉到樓下送到車里,今天沒帶輪椅,現在試著叫她用拐杖,王冉胳膊還是挺有力氣的。
簡寧回到樓上拿著書包,里面裝了一些水還有吃的,下雨也不怕,有車呢。
「這外面就要下雨了,就在家樓下試著走不也行嘛。」護工是覺得在哪里鍛煉都是鍛煉,何必走那麼遠呢。
簡寧臉上的表情很是柔和,換個環境對康復也有好處的,笑笑就轉身下樓了。
開車到廣場,人真的不是很多,這天越看越陰,簡寧把車停好,拎著書包,里面也有雨衣,要是下雨也不用怕走過去這一段淋濕,王冉用拐杖的話,自己走路,稍稍走一段還是沒問題的。
王媽媽買了一些牛骨還有一些排骨,順路就給送過來了,她也是去市場買菜,這天多涼快啊,就多坐兩站到女兒家來了。
護工打開門,接過王媽媽手里的東西。
「他們倆人呢?簡寧今天不是休息嘛?」
護工笑,說簡寧陪著王冉去廣場了︰「昨天晚上不知道哪里弄了一副拐杖,說是叫王冉試試。」
王媽媽覺得這才兩天沒過來,就能用拐杖了嘛?還是說簡寧過于求成了?鍛煉也得有個度,她現在的身體情況不是太好,說著就給簡寧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媽,我們倆在廣場呢。」
王媽媽呵呵的笑著,自己換了一只手去接︰「她現在用拐杖能走嘛?被叫她摔了……」醫生就說過,一定要注意保護王冉不能摔跤,因為這個過程她摔跤會摔成什麼樣子沒人知道的。
「現在還行,能試著走。」
王媽媽一听,這就真的能走了?
自己也是有點激動,想要去看看,沒跟簡寧說,叫護工把東西都放冰箱里,自己背著女兒姑爺又給了護工兩千塊錢。
「別跟王冉說。」
自己拎著布袋子走著去車站了,從簡寧家去廣場沒有直達的車,走路就需要六七分鐘,那邊有直達的公交,王媽媽走路挺快的,自己上車,天空有點飄著小雨滴,在車上手就攥著那個布袋子。
王媽媽的手有些糙,畢竟常年干活,手還經常弄水,有時候到了冬天手就剌剌巴巴的,腳也是一樣,有時候干的就能裂開,別提多疼了,好在女兒是貼心小棉襖,能想著給她買那些護手霜又是擦腳的。
到了廣場站下車,你說這麼大的廣場,人在哪里還不一定呢,王媽媽就想著簡寧肯定得找好停車的地方,自己就尋模了過去。
簡寧準備的東西很是齊全,雨披有,雨傘也有,王冉今天難得覺得打從心眼里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自己能用拐杖了,這就是好現象,就想多走一會兒,這天氣她實在太喜歡了,她不太喜歡陽光照射的感覺。
「下大了,我們就回去。」
王冉對著他點點頭,簡寧打著傘撐過她的頭頂,王媽媽從停車位置走了能有一千五百米左右,就看見女兒了,實在太好認了,自己女兒不會認不出,在一個,王冉用拐杖,滿廣場估計也只有她這麼一個用拐杖的,而且現在下雨,行人腳步都很快。
王冉的頭發松散了下來,擋著眼楮,原本是準備在去修的,可是她說想留起來,現在正好是不長不短的尷尬長度,簡寧給她整理整理頭發,王冉停下來腳步,手臂的力量一松,以為自己能站穩,結果還是不行,雙腿有些發軟,就往他的懷里倒,還好簡寧是有準備,自己接住她,兩個人是覺得這不算是事情,王媽媽在後面看著,自己伸著手,差一點就沖過去了。
怕女兒摔跤。
自己心情很不好,說不上來這一瞬間又是怎麼了,王媽媽轉過身自己挪動著緩慢的步子往公車站去。
徐秋華就看著時間,這九點多去買菜的,現在眼看著就都十一點半了,婆婆這是去哪里買菜了?去天邊了?
中午馬上就要做飯了,還吃不吃了?
自己在廚房摔摔打打的,沒意外肯定又瞧她女兒去了,天天看,天天看的。
王媽媽回家在門口換了拖鞋,拎著布兜子進來,把兜子拎進廚房里,剩下的就是屬于徐秋華的了,自己回了房間換衣服換到一半,坐在床上,心里就是不得勁兒。
你所看見的不過就是一幕,王媽媽當親媽的看了這都能有快兩年了,加上王冉躺在床上的時間,自己嘆口氣把上身的衣服換了,從房間出來,下去跟王爸爸也沒說,怕他心里難過。
王爸爸這多半年體重是越來越瘦,瘦的叫人有些提心吊膽的,其實王爸爸還是挺能吃的,每頓飯也照常吃,可問題就是不長肉,王媽媽知道他心里難受,有時候背著自己抽煙,她是看不見,可是能聞得出來,能是為了誰,就王冉被。
王冉跟簡寧並沒有看見王媽媽,兩個人笑嘻嘻的,王冉就非要自己過去車那邊,簡寧是怕她胳膊用力過度,到時候會疼,她堅持自己也沒辦法,抱著她上車,把拐杖拿到後面去。
王冉嘴角微微上揚,忍不住就是想笑。
「我們中午在外面吃吧。」
生病的時候有些抗拒總是出去,覺得自己有殘疾了,好像照比著正常人就有區別了,大部分的時候寧願在屋子里或者就樓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恢復的越來越好。
兩個人是吃完午餐回家的,簡寧打電話的時候護工已經在做飯了,那做都做了,也不能在把米掏出來啊,馬上都要好了。
簡寧抱著王冉回房間,自己把電視的遙控器遞給她,打開櫃子換衣服。
周末帶王冉回家吃飯,護工沒跟著來,心里有隔閡了,人家也是想的有點多了,那是王冉家,自己一個外人老是跟著去干什麼,要是人家準備跟女兒姑爺交代點什麼,自己也不是不方便听嘛。
徐秋華還挺熱情的,簡寧說要幫她洗菜,徐秋華就笑。
「哪里就用你洗菜了,嫂子自己來就行。」
一般來王冉家,簡寧肯定不會空手,給王焱或多或少都會買一些什麼,家里高高興興的,三叔喝酒就說了,叫王冉幫自己家忙,一年給王冉拿個二三十萬的,三叔不差這點錢的。
三嬸的臉色微微有些變,關系到錢,這幾萬幾萬的給,都沒什麼,自己家是有錢,可一張嘴就二三十萬的給,三叔之前也沒有跟三嬸商量過,三嬸又不能當著王媽媽說不行,臉上在笑,但是心里已經不太愉快了。
三嬸跟王冉再好,王冉不是她親佷女,這還是有分別的,雖然也將心比心,那三嬸往王冉的身上不也搭了。
三叔呢,王冉是他親佷女,別說二三十萬,就王冉說沒錢,叫三叔給買套房子,哪怕三嬸跟三叔對著掐,三叔都能給買,不過王冉也不是那樣的孩子。
「三叔,我敬你一杯,王冉所里那邊給信兒了,還是叫回去上班……」
三叔一听挺樂呵,認為這所里對王冉還算是不錯,也是知道王冉說不干了,但到底是什麼情況,三叔不太了解,三嬸一听,這回是真的笑出來了。
她家是有錢,可是錢那也是要留給自己家孩子的,再說現在還養著王凌呢,她對老王家做的真是已經不錯了。
王女乃女乃眼楮是最尖的,覺得人性就是這樣的,誰跟誰你也別太放心,除了你父母,沒有人有義務要對你好,這句話就是真理。
王媽媽不吭聲,自己一個當老婆婆的難道要跟兒媳婦開口,說她家應該出這個錢?別說王冉現在還沒需要她三叔出錢呢,就是需要了,這個錢也不能叫老三家出,不然等著老三兩口子打仗吧,老三媳婦兒願意給,那是人家願意,你不能勉強,夫妻過日子就是這樣的,什麼事兒都得有商有量的。
*
今天外婆請吳國太一家還有自己全家吃飯,商量吳國太跟喬芸的婚事兒,總得定個日子吧,這家里也得開始裝修了。
典韋大清早就來了,提著大包小包的,就都是買的菜,花錢典韋也就不說了,全家人都在外面坐著,就她一個人在廚房里干活,夏侯蘭人家根本就不進廚房,拿自己當客人呢。
典韋本來這兩天身體就有點不怎麼合作,婦科病犯了,現在又是生氣,媳婦兒就不是人是不是?
夏侯蘭的宗旨典韋知道,她是覺得自己出嫁了,回娘家就沒有干家務的道理,就得自己該死。
典韋被油濺了一下,心里這火就蹭蹭燒起來了,一家人就都跟死人一樣,一個過來幫忙的就都沒有,所有的活兒就都叫她干。
夏侯令對這方面不是太上心,因為平時在家,干這些活也都是典韋啊,他不是當舅舅的嘛,自己過去給喬芸壓陣,往沙發上一坐,你說就挺像是個人的。
外婆進廚房倒水,典韋就擺著一張晚娘面孔,外婆就跟沒看見似的,難道還要叫她動手做飯?
外婆不管那些,典韋是有氣沒有地方撒,覺得渾身都難受。
姜維看著典韋把盤子往桌子上一扔,你說齊娜也是沒眼力見,你倒是進去幫忙啊,可是齊娜這孩子本身就是有點二,她之前進去說要幫忙了,可典韋說不用她,她實誠啊,一合計不用自己,那就在客廳里坐著被,樂呵呵的玩著手機呢。
「齊娜啊,你進去幫幫你舅媽。」
齊娜一听公公的話,立馬就起身了,二是二不至于傻,可夏侯蘭立馬就開口了,聲音不高,那邊吳國太他媽拉著外婆的手就說話呢,說的親親熱熱的,你就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們之前有齷蹉,甚至還以為那些就都是誤會呢。
「齊娜你坐著,你也不會干活,你進去反倒是叫你舅媽手忙腳亂的。」
姜維看了夏侯蘭一眼,你不進去幫干活,還不叫齊娜進去?
好在齊娜這孩子還能看出來三四五,自己起身就進去了,進廚房對著典韋嘿嘿的傻笑。
「舅媽我幫你……」
有齊娜還能分擔點,典韋心里憋著氣也不能爆發,畢竟今天這不是大日子嘛,齊娜看出來典韋不樂意了,自己端菜出去的時候就跟姜饒說了,姜饒看了齊娜一眼。
「你多干點,回家我給你買好吃的。」
姜饒跟齊娜的感情磨合的還算是不錯,不過夫妻生活方面一直不和諧,除了那方面就都挺和諧的,齊娜也不計較這些,自己平時在家基本都什麼都不做的。
姜饒擰不過齊娜,齊娜不會做飯,也不是說不會,就是不願意做,自己做的也沒有飯店做的好吃,加上兩人沒經濟負擔,有錢可以隨便花,婆家娘家都能搭錢,齊娜就每天買,換著樣的給姜饒買,姜饒也不想天天干架,有的吃,自己就閉嘴被,一人退一步。
廚房里 當一聲,姜饒一听見聲音自己起身就進去了。
「怎麼弄的啊?怎麼就那麼笨呢……」嘴上是罵齊娜,可臉上緊張的樣子不是騙人的,數落齊娜笨,自己檢查她受傷了沒有。
「你做事情就小心一點行不行啊?叫你進來是幫忙,你是來搞破壞的?」
外面外婆笑笑,指指里面︰「孩子把盤子弄打了,沒事兒。」
說定婚期,兩家都是想十月一辦婚禮,但是這日子好像有點敢,就剩兩月了,你說裝修也來不及啊,外婆說簡單的弄弄,應該來得及。
「你看我們家這條件,給他買完房子,手里就一點錢都沒了……」吳國太他媽可直接,這婚事兒是你們家同意的,既然同意你們家就把所有的錢都給出了吧,我們家就是沒錢啊。
手里真沒錢?
還真不是,吳國太他媽對自己兒子都沒說實話,手里還能有三萬多,就是不願意掏了,總得留個後手吧,她跟老頭兒要是生病,得留點看病錢吧,指望喬芸他們攢錢?
外婆一臉的意興闌珊,你看見沒,這家就是這樣,就是這態度,我們家沒錢,要人就個人,要錢就沒有。
算了,也懶得跟他們家計較了,這錢她出。
不過外婆有個條件,吳國太那房子也得寫喬芸的名字,吳國太他媽一听,心里就不舒服了,這還沒怎麼樣呢,就算計上房子了?買房子那可是花了不少的錢,你家出裝修錢能出多少?
自己擺正身體,拉著外婆的手又開始哭窮。
「她外婆不是我們家就怎麼樣,實在是這房子吧,買到手里你別看坪數不大,可花的錢不少,里里外外他還用了公積金,每個月還銀行錢,你說這房子也小四十萬呢,不是我跟你們家算計,那行,加喬芸的名字也不是不行,你們家給我們拿二十萬,這樣誰都不吃虧……」
你看自己叫喬芸上房票,你家出二十萬的裝修錢,兩家就算是打平了。
夏侯令擰著眉頭,有這樣結婚的嘛?
按照夏侯令的意思,喬芸上不上房票其實沒有太大的意義,你是沖著結婚去的,不是沖著離婚去的不是,可外婆不干,外婆覺得得給自己一個保障,什麼是保障啊,那就是房子。
外婆自然不願意听這話,喬芸坐立難安的,覺得弄不好今天最後又得干起來收場,自己扯扯外婆的袖子,這動作能逃過吳國太他媽的眼楮,吳國太他媽現在就是吃死喬芸了。
自己說出來那話,原本也是怕眼前這老太太發飆,但是喬芸一動作,她就不怕了,喬芸願意不是嘛。
外婆這邊跟吳國太家里就 上了,結果喬芸懷孕了。
你說這把外婆殺的這叫一個措手不及,原本還有資格跟人談條件,現在談什麼?等肚子大啊?
外婆對喬芸已經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了,以前那是真心的喜歡和心疼,所有好的不好的就都恨不得堆到她的身上,但是現在看看這孩子,怎麼就好像不停的跟自己作對呢?
願意結你就結,到時候你也別後悔,人是你自己挑的。
吳國太他媽一臉的喜氣洋洋,對喬芸特別好。
「喬芸啊,阿姨今天給你炖的湯,一會兒喝了,對身體好的。」
吳國太他媽不是對喬芸好,而是對喬芸肚子里的那個好,懷孕是好事兒啊,她覺得是好事兒,這裝修就不用合計了,他們家肯定給出的,房子也別合計算計。
「你回去跟你外婆就好好說說,你說你們倆結婚也不是奔著離婚去的,過一輩子,那房子不也是你的,就填不填你的名字有什麼分別?」
喬芸覺得很有道理,她就覺得外婆有些過于計較,不寫就不寫被,趕緊的把婚期定下來,自己這肚子也不能等啊。
外婆是合計,自己家扔出去裝修錢,這裝修錢你將來真的一旦要離婚是說不明白的,到時候你帶著東西走嘛?
要這房子就不同了,至少能分點錢,誰知道這個缺心眼的,回來就真說了。
喬芸把包扔在沙發上,給外婆捏肩膀,外婆這邊情緒才好一點,想著怎麼從王媽媽的手里給喬芸劃拉錢,不僅僅是王媽媽,還有夏侯蘭夏侯令都算在內,結果喬芸開口了。
「外婆,那房子不寫我名字就不寫了吧……」
外婆猛地推開喬芸的手,瞪著老眼看著她,一臉的恨意,喬芸看的有些害怕,干什麼那麼看著自己啊?
「我是為了誰好?裝修錢我們家出,將來你們真的要是鬧分手,你拿什麼走?」
這錢就等于白給人家了,她不明白嗎?
喬芸就覺得外婆這不是詛咒自己嘛,還沒結婚呢,就說到離婚上面了,也難怪自己未來老婆婆不願意听,說的都是什麼啊。
外婆心里的失望來的太快。
「你自己願意,那就結吧。」
外婆這脾氣也上來了,找裝修的也不給找好的,屋子里簡簡單單的,刮個大白,床也不給換了,自己跟外公的不是大床,把她跟外公的跟喬芸的床調換一下。
喬芸都看傻眼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結婚就這樣啊?
那客廳里就還那樣,衛生間也沒怎麼收拾,這就讓她結婚?
外婆才說完,喬芸就哭出來了,自己抽抽搭搭的,外婆就看著她的臉,她還想要什麼啊?
「不滿意?」
喬芸不說不滿意,也不說滿意,反正就是哭,哭的外婆有些鬧心,衛生間換了一個洗手盆,把瓷磚都換了,客廳還是那樣沒大收拾,家里屋里根本就沒給弄,帶著喬芸去家具市場。
喬芸手里一分錢就都沒有,吳國太家里不出錢。
喬芸眼光還挺高的,就往貴的上面挑,要是她肯听外婆的話,外婆真敢買給她,可是現在外婆心口就堵著一口氣。
「這床多少錢啊?」喬芸一邊問老板,一邊用眼楮掃著外婆,那意思自己喜歡這樣的,她眼光可是真夠好的了,床外加兩個衣櫃還有一個梳妝台要兩萬,白色的擺在屋子里也能挺好的。
喬芸覺得兩萬買這些真心不貴啊,家里不好好裝修,東西總要買好一點吧?
外婆眼楮里閃過一抹失望,這孩子就什麼都不懂啊,要東西的時候可精明。
誰不知道貴的東西好,你婆家就一毛錢不出,你就來算計你外婆啊?
外婆沒吭聲,喬芸撅著大嘴,不給買那就看看別人家吧,床墊總是要買的吧,看中一個,光是床墊就一千多,外婆還是不吭聲,喬芸心里就有些抓狂,到底是給不給買啊?
不給買就回去,帶著自己來這里瞎轉什麼啊?
外婆出手你就知道有沒有,買了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個梳妝台,都是小型的,那床就屬于是個中床,什麼花樣都沒有,說是實木的,算是哪門子的實木,三樣才要兩千七八,外婆在那邊掀開看了又看的,那意思就要給買這個了。
喬芸就不樂意,誰願意要這樣的啊?
現在年輕人結婚有幾個喜歡這樣的?
「床墊不用太好的……」
賣貨的肯定就願意賣好的床墊,說躺著這樣舒服那樣舒服的,結果外婆就給買了一個三百塊錢的床墊。
「你自己過來看看,合心意不。」
喬芸都要氣瘋了,買這些玩意,沒有一樣自己能看中的,竟然還問自己合心意不?
慢吞吞的走過去,就是不想買。
「外婆,咱們在轉轉吧。」
外婆現在就是跟喬芸叫這個勁兒,就要治她,冷著老臉︰「還走什麼,都走一天了,就這些吧,開票吧。」
喬芸眼淚順著臉頰就掉下來了,自己也不吭聲,就是悶著聲兒哭,店家一看,這是什麼情況?
外婆掃了喬芸一眼,你願意哭你就哭個夠,沒人攔著你。
喬芸回到家,把房門 當一聲就給摔上了,外公有些納悶,問了半天的話,你說他說話也不利索。
外婆換著衣服。
「買什麼好的,給她買好的,她懂得用啊?一個女孩子手里就一毛錢都沒攢下,結婚狗屁都沒有,什麼都得我出,願意住就住,不願意住就拉倒,願意哪里去就哪里去……」
外公心里一動,她結個婚,你何必叫她覺得不痛快呢,順著她一點不就完了,給花錢都花了,叫她高高興興的,總比哭喪著臉來的強,可外公現在也勸不了外婆,外婆就是堅持。
喬芸中午飯都沒吃,懷孕就不上班了,說是自己太累了,跑未來婆婆家去了。
吳國太他媽給炖的排骨,看著喬芸吃的香香的,對喬芸這個好啊。
「你外婆啊,這老太太就是計算的多,覺得我們家什麼都沒出,心里不高興被,算了,我就說了那房子早晚都是你倆的,將來不住賣了錢不也是你們的,我跟你叔叔早晚得死,這地方總得動遷吧,動遷了,錢不就有了。」
喬芸覺得也是這樣的,這未來的兩婆媳倒是挺一條心的。
外婆把喬芸給教成這樣,她如果听見喬芸在吳國太他媽面前說她的壞話,估計能氣死,缺心眼就到了這個地步,也是少見。
跟別人家聯合來算計自己家。
夏侯蘭就覺得這家里收拾的太寒酸了,你說說客廳里還是過去的老沙發,多難看啊。
「實在不行,我給你買一套吧。」
夏侯蘭看著自己媽媽說著,要是過去外婆早就一準答應下來了,但是現在不想要,自己憑什麼都給準備?吳國太這是娶老婆啊還是嫁進他們家?結婚的時候自己跟老頭子還得跟他們家到地方被?不然迎親怎麼迎啊。
「什麼你就都不用買,能結就結不結拉倒……」
外婆就跟女兒說上給喬芸買床的時候,喬芸看不上便宜的,夏侯蘭也是听的來氣。
「就那個樣兒,你看那出息,動不動就哭,心眼一點沒長全,腦子缺鈣,你跟她講什麼就都白講,你說齊娜家里什麼條件?我給買家具的時候人家就沒挑過,她可倒好……」
你不懂事也得懂點人情世故吧,可喬芸可好,夏侯蘭就恨不得喬芸明天就消失了,這是什麼熊孩子。
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就是容嬤嬤用針扎紫薇手指頭的感覺,現在夏侯蘭終于明白了,那樣才帶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