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雪澈清麗絕倫的容顏,那眉眼安然認命的闔著,花解語竟不忍萃視,低聲道︰「連先生,真的……不能再想想法子了麼?」連先生不答,悠然的晃著躺椅,吱嘎吱嘎的微聲听的人心煩意亂,花解語忍不住上前一步,求道︰「連先生,您再想想法子吧,不可能沒有辦法的啊!」
連先生哧的一笑,抬頭看了她一眼,「丫頭,我就知道你還是忍不住。」花解語一怔,連先生笑著伸出三根手指,對她晃來晃去︰「三年了,你這個脾氣,我看是改不了了。個個都同你非親非故,你何必在意他們的死活?」
花解語一窒,低低的道︰「怎麼也是條性命。」
連先生笑著搖頭︰「是,大小是條命,我若有法子,怎會不救?他若有法子,何必等死?」
花解語還想再說,連先生索性把椅子一提,拖到外面走廊上,躺了下來,閉上眼楮。花解語苦笑了一下,只得坐了下來。她記心極好,當然記得前兩個人時,她都求過,到最後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第一個時,甚至她才剛到洛神園沒多久,除了見面時那句「連先生安」,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連先生並不是無情之人,只是看開了,可是,她卻很難看的開,枉這般國色天香,傾國才貌,一旦死去,便要被人像抹布一樣拖出去,燒成灰燼,連尸骸都留不下……想到那情形,她不由得一抖,怔怔的看著他。床上的雪澈眉宇平順,安靜之極,毫無生機,她忽然有點兒慌,小聲道︰「雪公子?」
雪澈張開了眼楮,似乎洞悉她所想,竟向她微微一笑。她從未見過這麼美的笑,像波平如鏡的水面乍然倒映了煙霧,七彩流波,流麗無倫。她險些掉下淚來,急別了臉,低聲道︰「您……可要喝點水麼?」
他一絲聲息也無,花解語等了一會兒,才想到他可能無力說話,小心的轉回來,雪澈正靜靜的看著她,妍麗過份的杏眼,卻清澈的沒有一絲漣漪,就這麼望定了她,靜靜的道︰「你見過那枚珠子,是不是?」
花解語一怔,喃喃的重復道︰「珠子?」
「對,三生珠。」
「三生珠?」其實她只是下意識的重復,只是本能的,想要快一點給病人回應,一直到吐出這三個字,才大吃一驚,猝然張大眼楮︰「三生珠?」
雪澈瞬瞬眼楮,她竟是驚駭,低低的道︰「三生珠?甚麼三生珠?」
雪澈看著她,神色仍舊安靜至極,她忍不住俯下來,盯著他的眼楮︰「到底什麼意思,你說啊?難道你也是為了……」她忽悟失言,臉色微變,可是看著雪澈澄清到底的眼眸,她安靜下來,輕聲道︰「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雪澈斂下了眼簾,似乎有些猶豫,停了一停,才道︰「你身上有三生珠的味道……我記得這味道……你一定曾經拿過這珠子的,是不是……」
花解語一聲不吭,心里依稀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卻固執的不願相信,張大眼看著他,等著他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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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袖袖抽的好歷害,有時候回書評會報錯回不了,有時候進入後台甚至是空白,點哪里都米反應……但是問別人都說米事……難道是砂品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