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一直低著頭,好像在很專心的看著手里的油糕,堅持不去看湛然的神情。其實她真的不想說出這句話,這就好像在逼著他做一個抉擇。她很少踫到肯這樣對她好的人,不管為了甚麼,如果可能,她很希望這個時間可以久一點,她向來不會拿這種嚴酷的選擇來試探旁人的底線……因為,她很怕輸。
可此時,卻不能不說。
耳邊,湛然的聲音听上去全不在意,只道︰「那又怎樣,什麼皇子公子,幾只花孔雀而已。」
花解語心里莫名的一松,笑道︰「對,只是幾只花孔雀,我們不必理會。」她悄側頭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音笑道︰「他們沒有人認識你的,不如我們分頭走,我……你也知道,我有法子月兌身的。」
湛然沉吟了一下,看左近無人,從袖里拿了帕子,輕輕拭去了她唇角一點油漬,柔聲道︰「若能一勞永逸豈不是好?總躲著他們,也不是辦法。」
「沒法子一勞永逸的,」花解語正色道︰「孔雀族人勢大,正面對戰,不論勝負,都是後患無窮。何必逞一時意氣?」這話已經說的十分坦白,就算她要報仇,也只能是暗中各個擊破,要與整個孔雀家族為敵,起碼目前尚不可能。
湛然十分無奈,猶豫了一下,才道︰「好,那麼你先走,我會暗中護著你的。」
花解語點了點頭,正要走向旁邊的陋巷,便听旁邊一個粗嘎的聲音吼道︰「死烏鴉,叫我好找!」
她對這聲音實在太熟悉了,也不回頭,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一邊使眼色示意湛然快走,湛然卻微微側身,伸手半攬了她的腰,隱然衛護之意。花解語有些無奈,孔雀並不是擅長飛行的禽類,而孔鸞和性情魯莽狠戾,殊不精細,要從他手里逃走並非不可能。她本來想著拖上一會兒,等湛然安全了就披上羽衣飛走……可是湛然不走,她又怎能獨自月兌身?
她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卻見他唇角仍是掛著淡笑,雙眸卻是神光乍現,氣勢凜然。她這是第一次看到他對戰時的模樣,心頭竟不由自主的一定。這才轉頭去看孔鸞和,立刻吃了一驚。
孔鸞和的容貌在族中本就算不上俊美,現在更是恐怖,雙眼瞳孔眼臉都泛了青紫色,顯然是救治不及時留下的痕跡。看他鼻翼賁張,咬牙切齒的模樣,顯然怒極,只怕她就算逃回洛神園,他也未必會顧忌族規,到時不止連累園中諸人,她也仍舊活不成。
一念至此,對湛然更是感激,悄悄縮手袖中,模到了那個針囊,捻了一枚細針在指間。她自小不會飛行,也學不會任何法術,這是跟一個人間會功夫的老者學會的發射暗器的手法,準頭速度練的都差不多了,針上淬了蛇毒,對付孔雀妖,出其不意,頗有奇效……這也是她房中畫像上有針眼的原因,否則的話,真當她這麼陰毒,一點點小事,就要扎小人泄憤?
她心頭忽然一跳,竟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走了神,想著那人間老者的眼晴,再想想湛然撫模畫像時的神情……難道那位老者居然是湛然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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