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長老只當他要替孔玉和掩飾，急垂了頭，唯唯道︰「是，是，定是中了幻術，否則大公主絕不會如此失態。」
孔妍和咬牙，忍住一腳踢飛他的沖動，「你先過去瞧瞧五王弟。」
遠處的孔鸞和早就昏厥在地，酉長老愣了一愣，這才會意孔妍和說的居然是他，急過去檢視了一番，將他抱了過來，道︰「五皇子似乎是中了毒。」也不用他說，過去瞧了瞧孔玉和，神情也嚴肅起來，道︰「大公主也中了毒，似乎是一種可以攪亂神志的毒，修為身體倒是無損。」
孔妍和點了點頭，做勢沉吟，轉頭道︰「未長老。」
那未長老急上前一步，躬身道︰「在。」
孔妍和點了點頭，徐徐的道︰「方才那人，馭使王妹的金尾翎攻擊王妹，傷了她的臉，這是甚麼法術？」
未長老吃了一驚，「馭使大公主的金尾翎倒戈襲主？」看孔妍和點頭，更是震驚︰「怎麼可能？就算是修為遠高于大公主，也最多把大公主打傷，或者毀掉金尾翎，怎可能馭使本命尾翎襲主？這這……大皇子，你可有跟那人動手？」
孔妍和冷冷的道︰「王妹看中他了，不許我傷他。」
這話半真半假，簡直一點破綻也無，未長老全未懷疑，將孔玉和的金刃在手中反反復復的細看，喃喃的道︰「奇怪，看上去完全沒有異常啊……」
孔妍和淡淡的道︰「王妹當時魂不守舍，才被金刃勁氣所傷，但隨即回神，所以傷的不重……我瞧當時情形，敵人與王妹，似可同時馭使金尾翎……是否那人身上有能混淆氣息的法寶？以致金尾翎辯識不清？那人是否只是取巧？」
未長老連連搖頭，皺著眉冥思苦想，忽然雙眸一亮，道︰「是無界！」孔妍和挑眉，意示詢問，他便急急的續道︰「數千年前有個散仙，不知從何處習得‘無界’仙術，據說其理乃是‘天地萬物皆可為我所用’，其中又細分了‘兵無界’、‘力無界’、‘法無界’這三支。但這法子太過蠻橫霸道，不勞而獲，天下修士群起而攻之，後來不知怎麼，無界山一夜間被滅了門，這三門功夫也就消失了……」
未長老向來博聞強記，且鳥類遍集天下，傳訊便捷，四通八達，說句無所不知也不為過。孔妍和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楮，道︰「你是說，這就是‘兵無界’？」
「很像，」未長老皺著眉︰「除此之外，要完全不損法器，也不傷命主，跟命主同時馭使本命法器，我竟從未听說過……可是，不可能啊，若有人會這門仙法，我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啊！」一邊說一邊不住搖頭。
花解語一直被湛然抱在懷里，他的手卻已經松開了。忽听湛然低聲道︰「這老頭，知道的還挺多。」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若是照這樣來說，無界仙法取別人辛苦的煉制的法器靈力為已用，豈不是犯了天下修士的忌諱？她忽然有點兒不安，若不是為了幫她出氣，湛然絕不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孔妍和也絕不致起疑，絕不會留意到兩人可以同時馭使這一點，也就根本不會有人猜到「兵無界」上去……若是湛然因此惹上麻煩，豈不是她的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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