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顏禍水,面首三千 第118章︰仙界

作者 ︰ 百里砂

妖凌風心里又舒服了,挑了挑長眉,道︰「那好罷!我吩咐人把消息傳出去……幻璃,你們也有法子傳訊罷?不如我們兩邊在妖界會合,反正那伙人類走的慢,不如直接把雪澈先送到夜驚瀾那兒去,再趕去東勝也不過三天左右,來的及的。」

幻璃並沒理他,花解語卻脆生生的應道︰「多謝太子爺。」

妖凌風點了點頭,便站了起來,道︰「那分頭走,到時我會來找你們的,你們一路小心。」

花解語站起相送,道,「你也一路小心。」

妖凌風不由得一笑,便自雲彩中躍了出來。站在雲巔回頭看時,那片雲便似蝶兒般輕飄飄的飛遠了,想到里面的兩個人,他不由微微凝眉,再想到她說的那句話,又不由得微笑起來。

妖凌風忽然有些心驚。一個貌不驚人的人類小女子,居然能夠如此輕易的左右他的情緒?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一個人類女子有甚麼牽涉,就算他不介意在他的紅粉知己名單上多加一只小兔子……可這只看似純良的小兔子,惹急了可是會咬人的,再說,還有她身邊那一堆男人,哪一個是省油的燈?

說起來,這些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天下這麼多女人,挑哪個不好,偏生都看中了這只黃毛丫頭?忽然就覺得很不爽,咬了咬牙,拂袖轉身,步雲而去。

…………

他前腳躍出雲彩,花解語立刻抓了幻璃的手︰「幻璃,你快點兒傳訊給湛然吧,我們趕去跟他們會合。」

「不忙,」幻璃反握了她手,往懷里輕輕一帶。花解語猝不及防,便整個人滾在他懷里,他的力道卻用的巧妙,並沒蹭到她臉上的傷。

手挽了她的小腰兒,他低頭看時,她正張了一對清凌凌水汪汪的大眼晴看著他,等著他的下一個動作……雖然他的確不是為了親熱,可是這動作如此的曖昧,她居然半點兒都沒有想入非非?

幻璃一皺眉,偏要低頭,在她頰上輕輕一吻,她避了一避,便笑出來,在他懷里抬手,抓住了他頰邊垂著的發,隨手把玩那珍珠,一邊就笑道︰「幻美人,怎麼了?媲」

他危險的眯起了眼楮︰「你叫我甚麼?」

咳……她眨眼楮︰「幻公子呀?幻仙人?」

看著她一臉的無辜純良,他忽然想起洛神園那個小丫環,忍不住輕笑出聲,故意丟了個媚眼兒給她,然後伸手去掀她的衣服,一邊直截了當的道︰「你把掃霞衣月兌掉。」

她研究他的表情,有點兒疑惑,可是這位置實在太過于曖昧,她終于還是紅了小臉兒,把住他手,就要掙扎起身︰「究竟怎麼了?」

他按住她,鄭重的道︰「你剛才是不是觸過刀兵之物?你究竟修煉的甚麼心法,為甚麼我感覺殺伐外露?」

「不會罷?」花解語愣了一下︰「我的心法是鳳王教的,應該很好的……」

鳳王?幻璃眯了眯狐狸眼,然後微笑︰「鳳凰乃是金烏正神,他是火屬的神靈,內息也是強大熱烈,便少了平衡溫潤,本來火可以焚淨萬物,其氣正大堂皇,也未必不妥,可是若你的體內先有了殺伐之氣……以殺為根,以火為助,那情形就很糟糕了……」

她听的似懂非懂,不由得皺起了眉心,幻璃道︰「所以我要試試你體內的氣息。若是暫時沒事還好,若是不妥,總得先設法平抑,否則的話,還沒趕到,中途你出了事,你說我管是不管?」

他上次教她思無界時,也曾經手按她的丹田,感知她的氣息,這種應該類似于流羽的青眸術,似乎是一種探察的手段。花解語有些猶豫,看著他,幻璃亦微微凝眉看她,既不刻意嚴肅,也不刻意微笑。她終于信了,咬唇收了掃霞衣,他的手,便順順當當探了進去。手掌一觸到她的肌膚,她整個人都是一抖,羞不可抑的閉了眼楮。

幻璃極緩極緩的吐出了一口氣……他是妖殺,通曉諸家技法,對殺伐之氣尤為敏感,本來他的確是看出不對,所以才要手按丹田,試上一試,可要她散去掃霞衣,肌膚相親,就純粹是居心不良,擺明要吃她的女敕豆腐了。

原本只是玩笑,可是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會在觸到她的那一刻變的無法控制……她的小月復是異常的柔軟溫暖,模上去,柔滑的好似膏腴,他情不自禁的揉捏了幾下,她緊張的發抖,肌膚微微起伏,好像在親吻他的掌心……他忍不住越來越是用力,喉口漸漸干澀,身體的某一部分也在蠢蠢欲動……他終于攬緊了她,手便向下探去……指尖觸到了柔軟的毛發,她嚇了一跳,急抓了他手,羞憤交加的叫︰「幻璃!」

他一怔抬臉,張了一對迷離的狐狸眼看她,那眼里的欲-望煙霞氤氳,媚意橫生,幾乎要把人醉死在那里。花解語又羞又氣,抓住他手狠狠丟開,一把推開他,便跳了起來。

背上一暖,他已經擁了過來,雙手攬緊了她,貼過來的身體滾燙火熱,他喃喃的道︰「語兒……」

她羞的雙頰火紅,卻咬牙怒道︰「幻璃,你再胡鬧,我就把你從這兒丟下去!」

曉得她是真的生氣了,幻璃的手一停,緩緩的松開她,退後幾步,努力的定了定神。

其實他當然知道這不是一個親熱的好時機,可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怎會莫名的就變成了急色鬼?看她氣的小臉發白,他勾唇一笑,狐狸眼中水光盈盈︰「我錯了,語兒莫生氣……」一邊說著,便上前一步,伸出手︰「給我看看,這次不會了!」

她退了一步,正色道︰「你馬上傳訊湛然,我們去找他們。」

他柔聲道︰「好語兒,我說的都是真的。」

她挑眉︰「我不管是真是假,現在,我要你傳訊給湛然,我們去找他們!」

幻璃無奈,只得退了一步,然後伸手道︰「把戒指給我。」花解語把戒指遞給了他,他看了幾眼那花紋,便把手按了上去,卻終于還是抬眼道︰「若這回是為了我,語兒會不會這般上心?」她別著臉不看他,也不答,他卻柔聲續道︰「我知道你會的。」

他微微一笑,就閉了眼楮。花解語抿唇看他,有點兒發愣。他容色十分明麗,閉上眼楮時,烏濃的長睫便似是一把小扇子一般,淨玉般的肌理與發上的珍珠交相閃亮,宛若美玉生暈……初識只覺他美極媚極,宛若好女,又誰知竟是如此神秘柔韌的一個男子?令人聞名喪膽的妖殺?又有誰能想到,他居然會成了她的側夫?

不管怎樣,湛然,幻璃,雪澈,晏,那個別扭的夙妍,還有……鳳王……能識得他們,她真的覺得很開心很慶幸……花解語緩緩的走到他身邊,就在他膝邊坐下來,把頭枕在他膝上,閉了眼楮,心里一片溫馨。

幻璃的睫毛微微一顫,似乎很想張開眼楮看上一眼,卻終于還是甚麼也沒說的沉下了心神,繼續馭動法器飛行。雲彩法器速度極快,幾乎稱的上瞬息千里,兩人相依相偎,俱都一聲不吭,隔了大約小半個時辰,幻璃忽然微微一震,猛然張開了眼楮。

花解語微微一怔,道︰「怎麼了?」

幻璃道︰「他們的氣息,在這兒,忽然就消失了。」

她駭然的張大了眼︰「他們?所有人?」

幻璃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握了她手,一邊收了雲彩法器,兩人便自空中慢慢落下,幻璃飛快的掃眼周圍的情形,然後帶著她慢慢落下地去,沉默的抬頭,看著前方,平素極嫵媚的狐狸眼,竟是亮如寒星。

花解語緊張的咬了唇,看著前面一大片空地,草地上依稀還有踩踏過的痕跡,卻是空無一人,附近也沒有任何可以遮擋的樹木之類。隔了很久,幻璃才微微眯了眼楮,道︰「似乎是傳送法陣……你在這兒別動。」

花解語點頭,他隨手把收小了的雲彩法器跟銅戒指都放在她手里,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了過去。他走的很慢很慢,且幾乎每一步都不是直行,而是忽左忽右,像踩著一種奇異的陣法。花解語從未見過他這般如臨大敵的模樣,直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眼睜睜看著他到了空地中央,幻璃低頭揀起了一張紙,這似乎是一個鶴訊,卻沒有折完,且已經被泥土污了一半。幻璃小心翼翼的展開,訝道︰「仙界?」

這句話幾乎像是一個咒語,幻璃話音未落,腳下猛然就是一晃,整個人忽然陷落了下去,花解語大吃一驚,哪里還顧得上其它,想也不想的撲過來,就去拉他的手。可是,枉幻璃一身修為,又機警至斯,竟是完全來不及抵抗,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極速的陷入,迅速沒頂,消失……甚至沒有來的及說半個字。

花解語撲了過來,卻整個人摔在草地中,地面俱被長草鋪滿,還帶著幾個腳印,卻哪里還有幻璃的影子。她心口猛然就是一抽,那一刻,心里的驚惶合著痛楚,翻攪著直涌上來,讓她痛的喘不過氣來……她的手,下意識的撫著腳下的地面,手掌直陷入了泥土,卻當然什麼都沒有模到……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的停下了動作,下意識的大口大口的喘氣,慢慢的,腦筋終于恢復了轉動,一點一點的想起幻璃的話……他說,他們的氣息一下子就消失了……他說,似乎是傳送法陣……他說,仙界?

妖凌風曾說道,九百年將過,保護人間的法器將會失效,到時不止是妖界,就連仙界,也會重入人間……既然妖界已經進入,那仙界,難道也提前進入了人間?

花解語忽然發起抖來,若要照妖凌風所說,仙界若入人間,也許會盡量與人間交好,卻可能會對付妖界……妖界和仙界都有求于人間,可是,他們卻是彼此制衡的關系。妖凌風的從人,甚至幻璃晏和夙妍都是妖……就算湛然跟雪澈不是,跟這麼多妖精在一起,也勢難獨善其身。

她雙手捏拳,拼命自抑,可是心里卻像燒開了的水一樣,無論如何都無法平靜……獨自一人逃出了孔雀谷,獨自一人來到人間,以為自己早已經習慣了孤軍奮戰,卻沒想到……終于有了牽念,終于有了家人,也終于開始依賴……她才剛剛開始習慣有他們的日子,他們卻這樣乍然消失,她甚至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像壓力累積到了頂點,她心里猛然就是一疼,一時直疼的眼前發黑,可是在那痛中,卻似乎陽光穿透了樹梢,有一種感覺忽然就刺入了識海之中。她緩緩的閉了眼楮,像一只依靠嗅覺尋找獵物的獸,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踏過……直踏到近百步的時候,腳下忽然一陷,多了一縷吸力,然後她整個人便化做一縷輕煙,順著那力道,迅速的追了過去。

幾乎是在她消失的同時,草地上顯出了妖凌風的身影,他一直在向結界處趕,而傳送法陣畢竟不同于遇襲,所以當他感應到出事時,已經慢了一步,再趕過來,又慢了一步……只隱約看到了花解語消失……他訝然的站定,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楮……

他看的出這是傳送法陣,可是所謂傳送法陣,就是從一個地方,搬到另一個地方,幾乎是在搬過去的同時,布置的法陣及通道便會隨之毀去,幾乎無跡可尋。而幻璃卻是因為來的太快,又找的太準,所以不幸成了最後進入的那一個……可傳送法陣本就是虛渺之物,毀掉之後更是無跡可循,就連他與影妖心意完全相通,也要用別的法子才能進入……她居然就這麼進去了?而且進去的時候,整個人化為了一縷雲氣,這完全不是人類,不是妖類,甚至不是仙界的人可以做得到的……只除非她是真正的神仙,來自神界的真神……

妖凌風居然忍不住閉了一下眼楮……他難道看錯了?剛才的人,根本不是花解語?

…………

花解語已經順利的穿過了結界,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落地處氣息繁雜,不論她如何努力,也已經找不到哪一縷才是他們的氣息。

要冷靜,否則的話,什麼都做不了……花解語定了定神,就在這當口,居然莫名的想起了晏給她的回心草,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她能恢復前世的記憶,就一定可以破壞這法陣,可以把他們救回來……

可是吞下回心草會怎樣,誰也不知道,萬一她會昏迷很久,甚至氣息紊亂,誰去救他們?也或者,她如果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去做,那湛然他們怎麼辦?甚至,就算她肯舍棄一切去救他們,萬一,他們中,會有前世的故人……她所不知的故事?她要如何自處,處之?

忽然就明白了晏的心情,今生就在手中,有了牽掛,有了不能舍棄的東西,那麼,所謂的前生,似乎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一時彷徨無計,可是甚麼都不做,又是抑不住的滿心焦燥,花解語索性直接往前走去……這兒似乎是一個山澗,兩邊都是高聳入雲的山峰,看上去並沒有草木,卻有厚厚的雲霧縈繞,將整座山都包裹在中間,頗有幾分人間仙境的感覺。花解語一邊走,一邊細看周圍的情形,一直走了幾個時辰,卻好像在原地踏步,眼前的情形絲不曾改變,仍舊兩仞絕壁,滿眼的雲氣,天上看不到太陽,卻一直亮堂堂的,走了這麼久,光線也絲毫不曾改變……

難道這里竟是仙界?花解語看了一眼前面望不到頭的山路,想了一想,一咬牙,索性轉身向身邊的山壁上攀了過去,山壁極廣滑陡峭,幾乎直上直下一般,處處滑不留手,幸好手里有妖凌風所贈的透明飛劍,于是就這樣一步一步,居然真的攀了上去……

遙遙看去,她小小的身體早已經淹沒在雲霧之中,只偶爾顯出一點點頭發或者衣衫,看上去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掉落下來,卻終于還是這樣一點一點,漸漸向上。

如果她不是這樣心無旁鶩,而是回一下頭,就會發現,她剛剛走過的山路上,藍袍的男子正半倚了山壁,略仰面看著她,挺秀英俊的眉眼,明郎舒展的五官,整個人俊美的便似晴天麗日一般,不帶半絲脂粉氣……那一對形狀異常漂亮的星眸,眼神卻是似笑非笑,定定的看著那掙扎向上的小小女子,薄唇微抿,帶著一絲淡淡的玩味……

她終于攀過了光滑如鏡的絕壁,然後沿著略略平緩的小路,慢慢向上,幾乎每走幾步,就要手足並用,模樣狼狽不堪……那藍袍男子微微一曬,向後一倚,整個人化做一縷雲氣,忽然就消失了。

…………

花解語已經不記得自己爬了多久,走了多久,但是看到眼前的景物有一點點改變,她知道她並沒有原地踏步,這讓她能有勇氣繼續向前……天永遠不黑,她也永遠都不肯停下來,心里竟有一個近乎絕望的念頭……若是找不到他們,我就這樣走到死就好……

很久很久,太久太久……眼前的雲氣愈來愈是濃厚,纏繞在身邊,濕漉漉的,帶著奇異的淡香,嗅之全身舒泰,遙遙的,前面似乎出現了一個八角涼亭,而這大到無邊無涯的山頂,似乎也走到了盡頭……花解語精神一振,加快步子向前走,那涼亭越來越近,飛檐流角,層台累榭,亭角依依的探過幾睫花枝,俱是人間沒有的奇花異卉,便如水墨畫兒沾上了幾點胭脂,說不出的美倫美奐。

花解語忽然微微一怔,有一個雪色修長的人影,正遙遙站在崖邊,略略仰面,似乎在眺望不遠處那座最高峰。他輕袍緩帶,烏發飛揚,長身玉立,颯颯仙風將他的衣衫頭發俱向他身後拂去,翻覆半卷在雲霧之中,飄飄欲仙,如夢似幻。

她怎麼都沒想到,這時候,在這里,居然會看到他……花解語愣了許久許久,才喃喃的道︰「鳳王?」

他猝然回了身,愕然的看著她,然後急步走了過來,雙手扶了她的肩︰「語兒,你怎會在這里?」

她怔怔的看著他,他清冷淡漠的臉上,頭一次有這樣復雜的神情,關心,驚訝,溫暖,還有……思念……像從九天回到了人間,那一對狹長絕美的鳳眼竟如此親切,她鼻子一酸,卻強抑了淚︰「鳳王……湛然不見了,他們都不見了……」

流羽一怔,訝然道︰「不見了?你是來找他們的?可是……這里是仙界。」

花解語咬唇道︰「我就是要找仙界!」

流羽微微凝眉,道︰「是怎麼回事?你願意告訴我麼?」

花解語垂了一下睫,她從未懷疑過流羽,若是她自己的事,她一定毫不猶豫的就說了……可是此時是為了湛然與所有人的命,她不敢冒哪怕一丁點兒險,她沒有權利把他們的命,交到流羽手中……于是她囁嚅了許久,還是問了出來︰「鳳王,請問,您為何會在這里?」

她說的如此遲疑,卻是字字清晰,對上她的眼神,流羽微微一怔,迅速的察覺了她的意思,匆促的松開了手。花解語心里一抽,低低的道︰「對不起。」

流羽搖了搖頭,示意沒有怪她,然後溫言道︰「我是掌管下界生靈的神仙,只有在瑤池仙會時,才能進入中天界。我來仙界,本來是想找一條進入神界的路,卻發現竟不能夠。」

花解語反倒一愣,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鳳王,您想進神界,是為了查……您說的那些事麼?」

流羽點了點頭︰「是,我想在北天界一定發生了甚麼事,否則你不可能身在人間,我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甚麼事,而這些事中天帝君是否知情……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出,究竟有甚麼事情,能讓一個仙界公主,一個新嫁娘到人間來?且讓她失去所有修為和記憶,受這樣的磨難……」

花解語愕然的看著他,他的語速是從未有過的快,甚至有些抑不住的憤怒……即使她至今尚無法對這份心意感同身受,卻仍是不由得心頭一暖,溫言道︰「鳳王,您不必如此,其實人間很好,可以認識很多很好的人……」

流羽略略一停,神情緩緩的平靜下來,恢復了屬于他的清冷淡漠。花解語不敢再拖下去,便問道︰「請問仙界是誰在掌管?我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們?」她停了一停,略略福身︰「鳳王,如果可以,請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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