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顏禍水,面首三千 第 135章︰鳳王好顏色

作者 ︰ 百里砂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梧桐神木宮。

梧桐樹原本就光滑修長,眼前的梧桐神木更是打磨過一般亮閃閃的,泛著淡淡的青玉色,遙看上去足有數人合抱那麼粗。夜琉璃飛的很高,在樹枝中穿行,身周不斷有葉片輕輕擦過,宛如分花拂葉一般。梧桐樹葉葉分五瓣,葉角尖尖,葉脈清晰,翡翠般碧綠欲滴。且樹葉之間有數不清的鳥兒,棲息其中,五顏六色,便如葉片中盛開了鮮花,美倫美奐,奇在卻完全沒有鳥鳴。

夜琉璃終于撞上了無形的結界,卻並未遭到反擊,輕輕滑落下來,花解語收了夜琉璃,幾人仰頭看時,巨大的樹冠遮天蔽日,便如一把大傘一般,整個天地都籠在這種濃濃的綠意之中,令人神清氣爽。

雪澈輕聲道︰「這青歧山,當真有如仙境一般……且這布置,自然隨心,全不刻意,卻處處彰顯了主人的氣度風度。」

晏淡聲道︰「青歧山和梧桐神木乃是與天地同生,鳳王不過擇此處居住而已……」話雖如此,可是他也明白,鳳王在此已逾萬年,整座青歧山都在鳳王神力籠罩之下,一枝一葉,一草一木俱與鳳王為人心性相符……所以話說一半,便咽了回去。

幻璃正負手仰面,看著神木宮,淡青色的樹干百丈之高,數圍之寬,卻完全看不到宮門。幻璃凝眉道︰「語兒,鳳王將族人托付于你,可曾給你甚麼印信?語兒?媲」

花解語正微微出神,他連叫了幾聲,她才猛然回神,急道︰「有的。」她想了一想,把夙妍化身的小金蛇兒給了雪澈,一邊道︰「你們等我一下,我先進去看看。」

幻璃點了點頭,花解語便走上幾步,她並沒來過這兒,卻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輕按在樹干上,微微閉了眼楮。只是一閃念間,周圍忽然就是一靜,再張開眼楮時,已經進入了神木宮。花解語長長的吸了口氣,腳下不由自主的放輕……像一步步走近心里的神祗,幾乎帶著一點點虔誠,抑不住的耳熱心跳,既是緊張,又是羞澀……

神木宮的布置,也像流羽其人,簡潔,明朗,微帶些清冷淡漠,可是不經意處,卻又顯得溫和……周圍靜的針落可聞,空氣中泛著樹木的淡香,一直走到最里面,房中一張大大的雲床,好似一片浮在水中的梧桐樹葉,其上祥雲瑞靄。

全不知基于甚麼心情,花解語坐上雲床,然後躺了下來,張開雙臂,閉上眼楮,靜靜的尋覓,靜靜的感受他的氣息……一直在讓自己忙,忙完一件,就再找一件來忙……只有這樣靜下來,才發現真的很想念那個雪袍清冷的男子,想念那金色華美的雙翼,想念那狹長絕美的鳳眼,想念他好听的聲音,溫溫和和的喚她的名字……「語兒。」

那一瞬間,她以為他真的听到了他的聲音,從遙遠空茫之處傳來,如此熟悉,如此親切……花解語用力閉著眼楮,那聲音似乎更近了些,輕聲再喚︰「語兒……」

這一聲居然近了許多,她心頭狠狠的一跳,猛然張開了眼楮,雪袍雲紋的身影如流星趕月,如玉人投稜,從極高的殿頂處乍然而入,飄飄墜落,雪袍為風所激,俱向上 起,便如一朵盛開的玉蘭花,卻多出了一份異常的飄逸之態,美的像一個夢境……下一刻,他便落在了她身邊,略傾身看她︰「語兒!」

她張大眼楮看著他,他亦目不轉晴的看著她,略停了一息,他伸手拂開了她頰上的發,鳳眸中劃過一絲焦急︰「語兒,你怎麼了?發生了甚麼事?你為何恢復了容貌?」

他語速遠比平時要快,掩不住的焦急關切,花解語喃喃的道︰「鳳流羽……我的鳳王……你……」

鳳流羽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放柔聲音︰「我還在神界……幸好你居然來了梧桐神木宮,否則,我根本沒辦法見你……」他停了一停︰「我很擔心你……語兒。」

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原來他還沒回來……神木宮是鳳王的修煉之地,自然留存了他許多氣息,所以鳳王即使身在神界,也仍舊可以以神魂與他交流。可是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活生生的鳳流羽,會說會笑,有溫度有氣息……她心里有千句萬句想說,卻不知為甚麼,一個字也說不出。只是這樣看著他……鳳流羽柔聲道︰「告訴我,出了甚麼事?我感覺到鳳凰翎對抗天雷,是誰在度劫麼?」

她看著他那樣好看的鳳眼,那樣好看的薄唇,她這樣躺著,看著他,他卻坐的端端正正,語聲溫柔舒緩,正經八百……她看進他的眼底,忽然就有點倉惶,猶豫了一下,整個人滾入他懷里,抱著他,咕噥一句︰「別說話……」

他一怔,伸手抱住她,道︰「語兒……」

她整個人膩上去,像小孩子一樣耍賴︰「不要說話……鳳王鳳王,不準說話,不準說正事……」他的懷抱出奇的舒服,他的氣息出奇的好聞,她偎入他臂彎,對他嘟起紅唇,毫不客氣的索吻。

她的鳳王強大而無所不能,本來就該被她予取予求,撒嬌撒賴……見慣了她的冷靜倔強,這種私底下的小兒女模樣,竟是意外的繚亂人心。他愣了一下,俊面上瞬間掃上了薄紅,卻乖乖的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她抿了抿唇,意猶未盡,他卻早抽身退開,別了臉不敢再看她,輕聲道︰「我……」

「說了不要說話!」不能讓鳳王意亂情迷,忘記正事,她憤怒了,想也不想的抬身,抱緊了他,鳳流羽微微一怔,卻隨即放軟身體,由著她撲倒,反手攬了她,更緊的擁抱回來,柔聲哄她︰「好,我不說……」

好一會兒,她不動,他也不動,她的面頰,緊緊的貼著他的面頰,他長長的發垂下來,遮了她的眼楮……他似乎天生就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即使甚麼都不說,甚麼都不做,只這樣緊緊相擁,感覺著他的溫度,聞到他的氣息,便讓她緩緩的平靜下來。

隔了許久許久,他才抬手,細細的理回她的發,她仍舊抱緊了不動,像一個撒賴的孩子。他停了一會兒,低下頭,用臉頰輕輕蹭了蹭她的額頭,帶一點撫慰,帶一點溫柔,帶一點詢問……她整個人膩上去,便似蛇兒一般,只恨纏他不夠緊,他不由得笑出聲來,忽然就輕輕翻身,壓在了他身上,低頭看她,柔聲笑道︰「好語兒……」

這樣俯臉的動作,讓他上挑的鳳眸份外溫柔,微抿的薄唇帶著一個笑。鳳王之美,是天空大海那樣浩潮的,完全已經超越了容貌。他的鳳眸,乍然看時,總覺冷漠疏離,只有這樣四目對視,直到他眼底最深處,才發現眼底是柔和的,柔和到了極致,幾乎可以包容一切……屬于天下人那種無邊無涯的寬容與大愛,卻被花解語一人獨得,這真讓人不敢相信……

她看著他出神,鳳流羽柔聲道︰「語兒……別鬧,听我說……」

就要鬧,就要鬧……甚麼時候讓鳳王失了態,她才會覺得踏實,覺得他真的是她的人,不是天下人的鳳王,而是花解語的他……她喃喃答,「我很想你……鳳王,我很想你……」

他雙瞳漾起更多溫柔,想說話,她卻抬手,按在他的薄唇上,他便不再開口,由著她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撫過他的眉眼,唇頰,一邊自語似的喃喃︰「鳳王……我的……我的鳳王……」

千萬年來听熟了這兩個字,只因為換了一個叫他的人,便意外的多出了許多纏綿,許多思念,讓他止水般的心房,火熱起來……耳鬢廝磨,身體交纏,本就心動融融,他終于忍不住抬手,抓了她的小手,送到唇邊去吻,用面頰磨挲她的手背……那樣的馨香滑膩,那樣的柔若無骨……她迎著他的注視,閉上了眼楮,下一刻,微涼的薄唇,便觸到了她的。

她整個人都是一顫,伸手勾上他的頸項,把自己送入他唇間,四唇相觸,那樣的廝磨吸吮,那樣的勾挑纏繞,點點星火竟至燎原,由身到心……他漸失了清冷從容,動作中揉進了幾許瘋狂,而她亦放-縱這瘋狂,讓這火焰愈燃愈烈……竟不知是甚麼時候,他的吻滑入她小巧的鎖骨,漸漸向下,她微張了小口喘息,仰起了下頜,感覺著那樣的柔軟濕熱一點點滑過肌膚……

即使瘋狂,仍舊溫柔,愈是深沉,愈是纏綿,這樣高高在上的神祗,這樣銘刻千年的眷戀……一晌貪歡,急切索求,渾不知身在何處,只是依從本能,近一點,更近一點……衣衫不知何時被褪去,他的手一點點撫過她柔軟的腰肢,幼滑的雪臀,光滑的雙腿,貪婪的用手指記憶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密密嵌入他的,彼此契合到幾無空隙,汗濕的肌膚,揉出***的水聲……

早已昂揚的巨物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碾磨過她細女敕的腿-根,擠入她雙-腿-之間的幽密,難耐的挺動,抽搐,急欲得到她的接納。那樣異樣的滾燙灼痛了她,她終于低泣出來,情不自禁扭動,換來他更熱情的回應……欲拒還迎,宛轉相就,它表面的猙獰意外的觸到了敏感的,她全身劇顫了一下,猛然雙-腿一並,幽密之處一陣奇酸,滿眼煙花絢爛,竟險些當場昏厥過去……

他的動作猛然一停,居然情不自禁的張口,逸出一聲微啞的低吟,他那樣清朗好听的聲音揉了微啞與媚,听在耳中,竟如靡音,直酥入骨頭中去……她全身都化成了一癱水,他卻猛然抽身後退,背了身,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愣了許久,一咬唇,就在身後,抱了他的腰,膩了聲音喚他︰「流羽……鳳王哥哥……」

他拉著她手,想要拉開,她卻抱著不放,他終于抑不住一顫,聲音里竟帶了懇求,低低的道︰「好語兒……別鬧……」

就要鬧,就要鬧……因為……因為她在他的鳳眸中看到了隱憂,深刻的隱憂……若不魚水交融,若不覆水難收,怎能得他不離不棄?她就是在勾-引他,就是想把自己賴給他,千年前她輸過一次,輸的痛不欲生,不管怎樣,她都不能再失去他……她用盡全力抱緊他,他卻終于還是強掙開身,退離幾步。她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忽然就很難過,很難過,就這樣蜷縮在床角,哭成了淚人。

他真的被她嚇到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來,輕輕擁緊她,一邊拿了散落的衣衫,遮住她的身體,柔聲道︰「語兒,你在怕些甚麼?」她哭著甩開他手,他重又扶上來,聲音愈柔︰「乖語兒,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我不能這樣對我的新娘,我們還要相守千年萬年,怎能這樣倉促……」

千年萬年麼?原來他沒有要拋棄她麼……她抽泣著抬眼看他……那樣泛著潮紅的俊臉,那樣繚亂春光的鳳眼,那樣春水脈脈的注視……他哪里還是那個清冷自持的鳳王,原來他早為她顛倒,直至此時,身體仍在微微顫抖,卻這樣苦苦撐持……由著她任性,由著她胡鬧。

她忽然就覺得羞不可抑,雙手捧了臉,「你把衣服穿好。」

他苦笑了……卻順從的退開,她只听得衣衫窸窸窣窣的微響,全身都化做了滾燙,死都不肯承認她做了這麼丟臉的事,色-誘鳳王未遂,卻被鳳王之色所迷誘……隔了好一會兒,他似乎穿好了,好听的聲音滲了微啞,輕聲哄她︰「語兒,你要不要把衣服穿起來……」

「……」她又羞又笑,也不敢看他,乖乖的穿起了衣衫,悄悄拈訣,消了身體上羞人的汗水與滑膩,她穿好了好一會兒,鳳王仍是無聲無息,悄悄抬眼看時,才發現他正有多遠站多遠的走到窗邊,負手向外。這樣雪袍雲紋的背影潔淨若仙,好似下一刻就會化風飛去,花解語走上前,壞心的抱了他腰,叫︰「鳳王哥哥。」

他的背一僵,輕聲好似斥責,卻不知為何有幾許羞窘,「還鬧……」

「我沒有鬧,我就喜歡這樣抱著你……」

他好生無奈,手扶在她的手上,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我……也很喜歡……可是,這樣我沒法說話……」

她咬著唇角笑出了聲,這才松了手坐在窗上,故意離他遠遠的,笑道︰「沒想到鳳王竟是之人。」他抬眼看她,她便續道︰「你先為瑤姬動心,復為花解語動情,難道不是因為我們長了同樣一張臉?」

鳳王微笑道︰「我先認出性情,方辯出舊人……不管誰來認,你的性情也是絲毫未變。」

她說的促俠,他答的溫柔,卻又認真,花解語忍不住一笑,道︰「好了,閑話少說,情形究竟怎樣?說罷。」

鳳流羽滿眼無奈的看她,卻畢竟了解她的心意,先說了與他有關的事情︰「你可還記得,我曾用鳳凰血救過你。」

「嗯?」

「後來在魔陣時,我還在你體內度入了鳳凰血。可是我卻疏忽了一件事。你修習的是鳳凰神術,血脈運轉與我一陰一陽,一正一反,法理卻完全一樣。可是你畢竟不是天生的鳳凰,若我涅槃,你就會很危險……」

花解語眨了一下眼楮︰「也就是說,我會在你涅槃時,與你同死……但你是鳳凰真神,會浴火重生,我卻不會?」鳳流羽點頭,花解語便一笑︰「鳳王呀鳳王,你障了,豈不聞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她本是玩笑,他卻莊容點頭,鳳眸如水︰「這是最壞的結果,但即使最壞的結果,我……仍舊覺得于願已足,所以語兒放心,即便同死,我也從未想過要與你分開。」

花解語一時竟心花怒放,直恨不得再撲上去抱他一抱,定了定神,才笑道︰「何必這樣想的這麼糟,所謂同死,也只是大家的猜想。這世上沒有神女做過凰,所以也沒有人知道會怎樣,沒準我們會一起重生?」

他的眼神漸漸溫柔︰「你說的對……很多不可能的事情,我的語兒都做過了,所以這件事,我覺得也絕非毫無生機……」

花解語側頭細想,緩緩的道︰「所以,將我靈力記憶封印的,其實是中天帝君?是為了隔開我與你的聯系,避免你涅槃影響到我?所以你耽誤了這麼久,是因為中天帝君氣急敗壞,發現你這只壞蛋又誤打誤撞到了我身邊?而且還色-誘我?所以你有沒有被誰強迫,說以後再也不能見我?你有沒有考慮答應他?」她笑眯眯的眨眨眼楮。

鳳流羽有些失笑︰「語兒,你真的很聰明,猜的很對,不過我當然不會答應……我滯留中天,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當年的事情……」他有些深思起來︰「當年你氣息走岔,竟至不可收拾,神界自然有良藥,卻不能保你修為不損,當時你父王一定已經探察過你的內息,已經猜到了甚麼,所以才向我借鳳凰血……」

原來當時,鳳流羽在瑤池仙會上,拒了瑤姬之意,瑤姬獨自外出,卻不知為何氣息走岔,居然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被北天帝君送回……瑤姬做為中天帝君之女,必會嫁給東西南北四天帝君之一,既然多了這一著,便成就了這樁親事。瑤姬嫁入北天,兩界各有職責,不能常常互通來往,所以諸般情由俱都不知,只知某日北天帝君大醉,可是魔族恰于此時攻城,瑤姬不得已帶兵出征,卻大敗而回,損折天兵無數,自己亦身受重創,昏迷不醒。據說北天帝君在天帝面前誓死保她,一力承擔,而瑤姬遲遲未醒。直到此時,中天帝君才發現她身體的異狀,查究之下,查得鳳流羽即將涅槃,竟至互相牽連。也正因為如此,中天帝君苦思之下,索性默許了此罪責,將花解語送入人間,然後將她封印入神珠……

但花解語陷入孔雀谷,鴉僕死去,提前出世以至無法修行種種,中天帝君卻一概不知……東勝的魔兵尸體更是疑點重重,阻止魔氣外泄的是瑤姬出生時便戴在身上的護身法器中天環……這又是一樁奇事,所以中天帝君亦在請命徹察當年之事。

其實流羽在神界所遇到的情形,只怕十分嚴重,或者十分難堪,可是他不提,她便不問……

鳳流羽細細講到此處,續道︰「但有一件事十分奇怪,中天有四神將,即奉天、順天、衡天、承天。鴉僕的確是你的養母,而你所謂鴉父卻是衡天神將,中天帝君本來便是要他們保護你,所以並未封存他們的神力,以他們的本事,一舉手之間便可以毀去整個孔雀族,怎可能意外死去,還遺失了神珠?」

「所以,這中間有人動了手腳,就是為了要害我,這個人連中天神將都能對付,必是神界中人。當年的事情必有蹊蹺。」花解語想了一下︰「可惜我吞下回心草,也沒有想起甚麼有用的訊息……」

鳳流羽一怔,「你已經吞下了回心草?」

她點頭,一邊道︰「不過這件事,很快就會有答案了。你可知,孔雀王以下的孔雀族,很多在修魔?」

鳳流羽一怔,神色嚴肅起來︰「修魔?」

花解語點了點頭,把事情細細講了一遍,鳳流羽低頭靜听,直到听完了,才道︰「這件事,便煩你幫我處置,你修為盡復,又有孔雀翎在,即使他們修成魔王,也傷不了你分毫。」

他說話一向如此,從不刻意謙遜,更不會夸大其詞,只是實話實話,卻是滿滿的自信。花解語溫言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妥善處置。不管鴉父鴉母是否奉命而行,她們的確對我很好,所以這件事我會去查,但不會因為當年之事處置有所偏頗……有可能的情況下,我會盡量保全你的族人的性命。」

鳳流羽點了點頭,又道︰「此時中天帝君與天後抽不得身,但也許很快就會來看你……他們應該有法子令你恢復記憶。」

花解語一笑,「我現在只求你能平安回到人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會有人拼命阻止你回人間,也會有人拼命拖延中天帝君來人間。你可以把我這句話告訴他們,誰是做這件事之人,當年之事,便與他月兌不了干系。」

鳳流羽沉吟點頭,道︰「外邊你的人等急了……我也該回去了。」

花解語一笑,返身就抱住了他︰「我這幾日都會在神木宮,你一得閑兒就要下來看我。」

鳳流羽俊面微微泛紅,卻用力的點了點頭,俯下臉來,她以為他又要親吻她的額頭,正笑眯眯的等著,誰知他便低頭,順順當當的把薄唇印在她那個笑上……她一怔之際,他已經望定了她一笑,抽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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