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他冷血的臉孔鄙視著她,尖銳而陰森的視線讓她無法掩飾的心驚,她可以感覺到他駭人的情緒,讓人無法冷靜的氣場。
「我是歐遙。」
「你再說一次!」他的聲音更加沒有溫度,抵著她額頭的黑色手槍越發的用力,她的臉色越漸發白。
「歐遙。」
她控制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在他氣場下崩潰的情緒,黑眸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眼神中沒有半點閃爍,徘徊和不安。
秦遠修拿著手槍的手指越發的用力,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食指在扣動扳機,但是她沒有閉上眼楮如上次那樣等死,她直直的看著他,似乎想要記住這個男人此刻在對她做什麼一般,大大的黑色眼眸清澈無比。
倏然。
單薄的白色裙子被他用力一扯,絲綢碎掉的聲音劃過她的耳際,她看到自己的裙子從領口處一直撕裂到鎖骨,淺藍色的文胸被他毫不留情的拉開,胸上那淡粉色的蝴蝶斑大大咧咧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是歐遙身上唯一的瑕疵。
也是宋臻淺覺得歐遙還算是個人存在的標記,她不得不承認,歐遙美得讓上帝都嫉妒。
身上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她看著秦遠修粗糙的拇指和食指粗魯的模著她的蝴蝶斑,擦不掉,用淺淺的指甲掐,很用力,宋臻淺咬著唇,一直默不作聲的任由他在她身上確定,研究和思考!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臻淺覺得她整個胸部都仿若不是她的一般,身上的疼痛卻突然得到緩解,她看著秦遠修離開了她的身邊,拿走了那逼人的黑色手槍,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走向一邊,面不改色的喝著芭蕉葉上面的清水。
如果不是她親自和他經過了這麼多,她完全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已經兩天沒有喝過水,吃過東西,甚至還在海里泡了這麼久!
宋臻淺狠狠的喘著氣,腳都在輕微的顫抖,整個人虛月兌得厲害,她穿上被秦遠修扯掉的文胸,拉好裙子,裙子的領口裂得太大,根本就無法遮住她的胸部,她抿著唇,這個時候,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看著那裂口的地方,暗自憋著一口惡氣。
秦遠修似乎是喝足了,看了一眼宋臻淺,撿起地上那條毒蛇,除去頭和心髒位置,隨便找了一些枯草樹木,生火,烤肉。
這個時候,他們都清楚得很,保存體力是存活下去最重要的事情,沒有太多交流去浪費不必要的精力,他們兩個人,一人一側,對著毒蛇,各懷心思。
宋臻淺知道秦遠修在懷疑自己了,可她的身體確實是歐遙的,任憑他怎麼懷疑,他也絕對找不到弊端,而且她很明白,如果跟著秦遠修,早晚會有人來接應他,比自己一個人困在這個荒島要容易出去得多,這也是為什麼,在清醒過來那一秒,她沒有選擇殺了他,她一向理智。
毒蛇散發著誘人的味道,秦遠修從簡易的烤架上拿下來,用軍刀分了一段遞給她,「多吃點。」
宋臻淺也沒有客氣,拿起蛇肉狠狠的吃了起來,沒有放鹽的蛇肉吃起來一點都沒有看上去聞上去那麼美味,想著只有靠它充饑活下去,也不管嘴上到底是什麼味道,死命的往嘴里灌。
不一會兒,目測有兩米的毒蛇就被他們兩人全部吐入月復中,吃飽喝足之後,睡意來臨,這兩天經歷了太多,不停的消耗體力,疲倦不時的涌現,宋臻淺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看著秦遠修面無表情的臉頰。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看上去討厭是討厭,莫名就是會給人一種安全感,總覺得他在身邊,一定能夠活下去。
前提是,他不殺掉她的話。
「困了就睡一會兒。」秦遠修突然開口說道。
宋臻淺整個人已經在半睡半醒迷離的當前,被他的聲音嚇了一大跳,猛然的抖動著身子,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秦遠修或許覺得這樣一驚一乍的她很搞笑,嘴角莫名的拉出一抹很難得的弧度,口氣也溫柔了些許,「放心,我不會殺歐遙。」
他的意思很明白。
如果她是歐遙,他絕對不會讓她有生命危險。
如果她不是歐遙,她很難想象她還能見到幾個升起的太陽。
心里一陣寒涼,她必須想辦法月兌離這個男人的視線,難免有一天,他會忍不住殺了她這個霸佔歐遙身體的女人!
想著想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困意,倒在一邊干燥的樹林下睡了過去,她不知道他們還要這個島上生活多久,她只知道,人只要還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她只要活著,就能夠見到傅司凌!